對，他還不夠可恥。
但凡他再可恥一點，這一整天的時間，他對楚楚做任何事都可以了！
“你都對楚楚做什麼了？”
儘管葉雲深的話已經差不多表明，無論他之前想做什麼，最後都是未遂。但未遂和沒有去做完全是兩個意思。
葉雲深撇開頭，沒有說話，依然是笑。
他能對她做什麼？
應該狠下心來？
想讓她恨自己，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留存得更久一點？
可依如楚楚所說，就像對她來說那段回憶是很美好的一樣，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他也希望自己有關楚楚的回憶都是最美好的，而不是日後想起自己曾經傷害過她，被她憎恨着的那種感覺啊……
也實在是對她狠不下心不是嗎？否則，他又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
楚楚於他，終歸是最不能傷害的那個人。
她一哭，他的心就疼，她求他，他如何能不心軟？
即便在來的時候也下了個狠心，絕對不能再放她回去了。這一次放手，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讓她回來。可那又能怎樣？
最後他還不是讓厲珩之來接她回去了？
“我什麼都做了，”葉雲深忽然冷笑一聲，“夠無恥——”
他話還沒問完，厲珩之就又一拳頭砸在了他相同的位置，嘴角的傷口破損得更厲害。
葉雲深倒在地上，厲珩之換做兩隻手揪起他的衣領，目光陰鷙而可怕：“我會殺了你。”
第三拳，被葉雲深給抓住了，嘴角劃過一抹沒有溫度的冷笑，以讓厲珩之猝不及防的速度，將他從身上一腳踹開。
厲珩之後退了幾步站定，葉雲深也已經爬了起來，一腳飛踹而去。
厲珩之身形一側，扣住他的腳腕，而這時葉雲深單手撐地，借力翻轉全身，一個掃堂腿！
厲珩之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剛直起身，就被葉雲深一把重力給推向前，撞在了牆上，重重的一下。
換做他抓住厲珩之的衣領，怒吼了一句：“憑什麼是你得到她！我比你早很多認識她，她先愛上的人是我！明明是我參與了她的青春年華，是我們先相愛的，她楚楚是我葉雲深的妻子，我這輩子只認她一個老婆！你爲什麼要搶走她？”
葉雲深的雙眼怒紅了，隱隱有淚在打轉着。
厲珩之微怔，沒有立刻還手。
“命，”他皺着眉，卻平靜道，“有時候你不得不認命。失去的就是失去了，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真要算的話，我比你更早遇到她。葉雲深，愛情不是早晚，你執念太深，你如果不放下過去，只會傷人傷己，兩敗俱傷。”
“我爲什麼要放下！”他嘶吼着，“有誰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我無數次想如果楚楚回到我身邊，我將不會再放手！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一切都變了？人還是那個人，心卻已經不在了？你厲珩之爲楚楚做過什麼？你到底爲她做了什麼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