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見她冷冷的揚起嘴角,諷刺着問:“三少爺,你該不會也讓我召開發佈會,幫你澄清吧?”
她的話音剛落下,簡席的臉色就難堪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完全沒有關心公司的股勢。
當他徹底接受喬雅離開的事實以後,就開始打簡言的電話。
他知道,這次事關嚴重,自己讓她看堪了,也讓她難受,但他願意彌補。
只是他不明白,簡言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昨晚的她想了一晚上,彷彿像經歷了一場重生,哪有那麼容易的接受他,何況,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穩固,簡言回來還不到一個月。
兩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點進展,全被他昨晚的缺席給毀了,他永遠無法體會簡言孤零零站在水晶臺上的感受,永遠無法體會,她等他,等到失望,等到絕望的感受。
這樣感受,她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承受。
所以,他還沒等簡席回答,又接着說:“怎麼樣,看着我被全國人民嘲諷,是不是很滿足,很開心?簡席,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幫你出面澄清,而且我們之間的戲也徹底演完了。”
“簡言,你能不能聽我說句話?”簡席見她誤解自己,不禁有些惱怒。
簡席一吼,簡言的心情越發不好,她緊閉着眼睛,怒氣衝衝朝他吼回去:“現在纔想起來解釋,昨晚幹嘛去了?”
頓時,女孩把簡席吼懵了,她說的一點錯都沒,昨晚他幹嘛去了?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他幹嘛去了?年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簡言無法忘記,自己3年前查出懷孕的時候,她最緊張,最害怕的時候,他一直都不在她的身旁。
女孩的怒氣,反而讓簡席心裡舒坦一些了,他寧願看她發脾氣,也不願意她用要死不活的態度面對自己。
他擡起雙手,輕輕捧着她的臉解釋:“言言,我昨晚真碰到事情了,我不是故意缺席訂婚儀式。”
簡言聽着男人的解釋,只覺得可笑,碰到事情?誰沒有碰到事情的時候,難道訂婚就不是事情嗎?
於是,她冷冷的笑了,她說,“事情?重要的事情?昨天還有什麼事情比訂婚更重要嗎?”
之後,她又接着諷刺,“不對,還有很多事情比訂婚重要,比如沈靜的情緒和撒嬌,比如讓我丟臉,這些都很重要,只有我不重要。”
聽着女孩的自我嘲諷,簡席很難受,也對,昨天還有什麼事情比訂婚更重要。
爲什麼他不等訂婚結束再和喬雨談話?爲什麼要跟着她去茶餐廳?
他看着簡言憤怒的眼神,似乎能想象,紀笙口中所說的可憐。
他輕輕揉着她的小臉,承諾:“言言,我們再補辦一個好不好?就明天好不好?或者直接結婚也可以。”
昨天他只顧着沉靜在喬雅離世的悲哀中,他卻忘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女孩在等他,等他給一個解釋。
昨晚,簡言纔是最可憐的,她身處人羣之中,是最無助,最孤獨的。
這時,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他格外心疼。
簡言聽着男人的建議,深吸一口氣,擡起自己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腕上,心平氣和的說:“簡席,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同一個人的虧,我不會吃三次,我不會再被你耍了。”
“言言,對於昨晚,我真的很抱歉。”簡席道歉完之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再說,我們只是演戲,既然戲演不到一塊去,那就拉倒,就不演了。”
“雖然說這一次的較量,我輸了面子,但是韓氏集團卻全身而退了。”
“三少爺,你不是說我參加爺爺的飯局,就註定韓氏集團無法全身而退了嗎?這次我和韓氏集團能夠避開風口浪尖,還要謝謝三少爺的成全。”
簡言發表完自己的意見,便拉開簡席捧在自己臉上的大手,繼續朝候梯間走去。
簡席看着女孩的背影,再次抓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經的問:“所以,現在這個結局,是你最滿意的?”
“嗯!我很滿意不再跟你有任何關係。”簡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痛快。
同時,心裡又莫名有種不爽快。
緊接着,她甩開簡席的手,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走廊裡,簡席看着女孩消失的背影,無力的靠在牆上,無奈的撓着自己的頭髮。
一時之間,他好懵,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這是他第二次出現這種感受,上一次是看到簡言給他的流產報告。
想起流產報告的事情,簡席深吸一口氣,兩隻手不由自主捏成拳頭,他嘲諷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對他,從來都只有恨,他居然還想着從頭開始,居然被她這幾日的演技給騙了。
她好不容易讓韓氏集團毫無損失脫離宋氏集團,又怎麼會再次留在她身邊呢!
她的演技從來都好,隱瞞成績,潛伏在簡家,故意與他套近乎。
她的種種形爲,早就說明她的野心,可他還一廂情願的放下過去,放下對她的恨,一廂情願給她找藉口,他想當年的簡言太小,她還不懂什麼是責任感,心裡只有對他和簡家的恨。以纔會私自拿下孩子。
可是此時,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所以冷冷嘲諷着自己,朝候梯間走去。
簡席從來沒覺得活着如此的累,在乎別人的感受真tm累,回想起過去,還是簡單粗暴,唯我獨尊最痛快。只是,讓他無奈的是,他偏偏就在乎某人的感受了。
簡言離開酒店之後,獨自駕車,開往自己的公寓,對於簡席今晚的出現以及解釋,她完全當作是一個笑話。
爲了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她洗完澡,吃了兩片安眠藥,就睡了,所以睡眼質量空前好,一覺睡到9點鐘,整整睡了11個小時。
起牀之後,她便駕着車子,前往了早茶餐廳,吃早餐。
餐桌前,簡言剛剛坐下來,對面的空位置,就被一個女孩坐了,她說:“簡言,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