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初夏的威脅,簡言不以爲然的笑了,心想,過了今晚,簡席不論再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宋初夏看着簡言漫不經心的笑容,氣呼呼的警告:“你最好小心一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謝提醒。”簡言依然風輕雲淡,目送宋初夏怒氣衝衝的離開。
宴會廳裡,她坐了片刻之後,就想離開了,這時顧傾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和她打招呼:“很無聊?”
簡言看着顧傾的笑臉,嘴角立即上揚,她給顧傾的笑容十分燦爛,他說:“嗯,很無聊。”
緊接着,她又問:“顧大哥,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
顧傾看着女孩眼中的那抹擔憂,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不用擔心,我能搞定。”
顧傾的壓力很大,但也他沒有責備簡言半句,反而一直安慰她。
“嗯嗯!”簡言笑着點了點,她對顧傾有一種莫名溫馴。
兩人的交流,被不遠處的兩波人馬盡收眼底,簡席看着簡言給顧傾的笑容,以及顧傾對簡言的溫柔,握着玻璃酒杯的右手,幾乎快將杯子捏碎,一點沒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另一隊人馬則是簡銘、簡單和喬雨。
簡單看着兩人的互動,深吸一口氣,看着簡銘小心翼翼的說:“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也千萬別被那個小賤人矇蔽了雙眼,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把姐夫看好吧!千萬別讓小賤人有機可乘。”
在簡單眼裡,簡言就是專門**別人男朋友和老公的壞女人。
她一直認爲,如果沒有簡言,季子洋就不會討厭她,她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一旁,喬雨見簡單煽風點火,連忙添油加醋說:“簡銘姐,簡單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你看簡言那副狐媚樣,一看就沒安好心,剛被三少爺拋棄,就去勾搭姐夫,還要臉點嗎?”
簡銘不傻,女孩們的挑撥離間,她又怎會不明白,她簡銘是何人,又怎麼會和簡言起內訌,讓這兩傢伙看笑話。
於是,她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過之後,漫不經心的說:“這種事情,隨命,如果顧傾真被她勾走,我簡銘願賭服輸,我可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死纏爛打,結果鬧得那麼難堪,還是一無所有,倒不如大方祝福,只要她們最後別落得笑話就好。”
從簡銘的言語中彷彿能聽出,她已看破紅塵。同時,她的大度讓簡單和喬雨歎爲觀止。
以她們對簡銘的瞭解,她並非這種大度的人,而且她自尊心那麼強,又怎麼容許自己的老公被別人搶走?
但是聽着簡銘對她們的反諷刺,兩人不敢再煽風點火。
簡銘看着灰溜溜悶不做聲的兩女孩,揚起嘴角冷冷的笑了,心想,就這副模樣,敗給簡言,一點都不意外。
簡銘不會告訴任何人,現在的她巴不得簡言和顧傾鬧出緋聞,如此一來,她就有機會擺脫顧傾。
當初,她和顧傾在一起,無非是想讓他做自己的靠山,擴大自己的勢力。可是兩結婚以後,顧傾摸透了簡氏集團,就不再給她過多的支持,反而總是勸她放手,把公司讓給簡寧。
她守護公司這麼久,又怎會心甘情願讓給簡寧,而且她的骨子裡,就沒有回家相夫教子的基困。
她想和簡席一樣,能夠把簡氏一步步做大,能夠隻手遮天,受萬人追捧。
簡銘從小高高在上習慣了,無論什麼總是想拿第一,沒想到年紀越來越大,她與弟弟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而且還總是看那個傢伙的臭臉。
自打兩人9年前大吵之後,她一直希望簡席不要超過她,然而差距卻越來越遠,這讓她很不甘心。
如今,顧氏集團落魄,這些日子少說也損失了幾百億,她不知道顧傾還能撐多久,更沒想到自己當年挑選的這座大山,在她弟弟面前不堪一擊。
這些日子,她看着顧氏的股票天天跌停,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即便是簡席現在放他一馬,只怕顧傾也難以反身了,而且這幾天她演戲也演的夠累了,實在不想再演共患難。
所以甚至期待顧傾鬧出緋聞,讓她有個藉口,光明正大的離開。
因此,面對顧傾與簡言的嬉笑,她懶得管,只希望他們越親密越好。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兩人只是像普通朋友,並沒有任何過份的舉止。
但是簡席卻被氣得夠嗆,恨不得把簡言捏碎,奈何他現在已經和簡言撇清關係,他找不到理由去教訓她。
宴會廳裡,簡言和顧傾聊了片刻之後,便起身要離開。
顧傾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孩,想着她喜歡自己,忍不住又偷笑了。
笑過之後,他深吸一口氣,擡起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嗯!早點回去休息。”
簡言看着男人的溫柔,咬了咬下脣瓣,紅着臉問:“顧大哥,我能擁抱你一下嗎?”
顧傾聽着她的要求,低頭直視她的眼睛,嘴角明顯還有笑意。
“那個…那個…我先走了…”簡言看着顧傾的笑容,以爲他是爲難了,又不好意思拒絕自己,於是有些尷尬了,立馬想閃人。
然而,顧傾卻突然朝她展開雙臂,笑着說:“不能抱太久,不然簡銘姐會吃醋。”
其實顧傾心裡比誰都明白,簡銘是不會吃醋的,甚至恨不得他們的擁抱能引起轟動。
簡言看着男人燦爛的笑容,擡起頭,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的笑容很漂亮。
緊接着,她毫不客氣撲進顧傾懷裡,把小臉貼在他胸膛上,小心翼翼的說:“顧大哥,謝謝你沒有怪我。”
“傻不傻?我們沒有辦法控制別人的思想行爲,努力做自己就好。”顧傾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
簡言聽着顧傾的安慰,眼圈“唰”一下紅了,馬上推開顧傾,朝他揮揮小手說:“那我走了。”
兩人的擁抱,並無任何含意,只是告別而已。
可是簡席看在眼裡,氣得滿眼通紅,他沒想到,自己對顧傾的制裁,反而把簡言推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