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剛纔說她用骨肉計,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解釋他爲什麼出現在她的病房,不料被她順藤而下,反將一軍。
好一個簡言,好伶俐一張小嘴!
看着她朝自己翻白眼的模樣,簡席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捏碎,心想,自己幹嘛要來找不痛快,真是損人不利己。
但是,簡席是何人物,他怎麼能容許自己敗給這個女人。
所以,他假裝不氣,十分平靜的說:“簡言,我是來告訴你,你既然搬出簡家,以後也別想再回去,而且你永遠也查不出你母親自殺的原因。”
接着,他又說:“你以爲,憑你,就可以把我趕出簡家嗎?你以爲你可以在簡家爲所欲爲嗎?不妨告訴你,只要有我簡席在,你永遠做不到。”
簡言聽着男人威脅,不淡定了,這些日子,她只琢磨怎麼把成績考好,怎麼把簡席趕出去,卻忘了他手機上還有自己的照片,他還知道自己來簡家的目的。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她不僅不能得罪,而且還要讓他別爲難自己。
她不服,不服自己鬥不贏他,不服他踩自己就像踩一隻螞蟻。
於是,她咬着牙,蹙着眉,假裝理直氣壯的說:“我是簡家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回去?”
“簡家的女兒?呵呵!”簡席見她拿身份壓說事,不禁冷冷的笑了幾聲,欲言又止,讓她琢磨不透他究竟知道什麼。
簡言看着男人的模樣,不淡定了,心想,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他?爲什麼爺爺非要把他叫回來?就不嫌他煩嗎?
“你究竟想怎樣?”她始終都處在被動位置,在他的面前,她始終硬氣不起來。
“怎樣?把你那張自以爲是的嘴臉收起來,以爲我是沐青嗎?”
簡席很討厭簡言那副要死不活,天不怕,地不怕,無視全世界,只有她自己存在的態度,她橫什麼橫,還真拿自己當回事!
牀上,簡言聽着男人的要求,深吸一口氣,嘗試着討好他,說:“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別出現在你眼前,我只是照做而已。”
她的輕聲細語很違心,因爲面對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她不得不服軟。
她不得不承認,簡席是她碰見最難纏的對手,沐青和簡單加起還不如他一半討厭,她寧願被沐青打一頓,也不願意跟他多說兩句話。
簡席聽着女孩的藉口,聽着她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嘴角不禁上揚,雙手插褲兜裡,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緊不慢走到病牀前,伸出右手,掐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說。
“我跟你講過,讓你乖一點,不然會死得很慘。”
男人氣場,壓迫得簡言悶不做聲,男人的不信任,以及他的態度,讓她無法繼續服軟,她不可能低頭向他解釋,她很乖,什麼都沒做,這樣的低聲下氣,她做不出來。
她和他一樣,本質都是高傲的,都是不願意真正向人認輸。
簡言盯着男人的眼睛,屏住呼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想如何對付自己。
“簡言,想知道我怎麼付你嗎?”他湊得很近,近到她將他呼來出氣,不能避及的吸入身體。
她噁心!卻避不了!
“你想怎樣?”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他說。
“所以呢?你是睡我睡上癮了,所以纔來醫院嗎?”簡席離她太近,而且看她的眼神過於專注,專注得讓她覺得,他想一口把她吞下,所以才毫不遮掩質問他。
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晚,他是如何享受她的。
“簡言,你以爲自己很有魅力嗎?如果不是你對我下藥,就算你脫光光躺在我眼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雖然醫生後來並沒有查出藥物反映,他依然堅信,自己被她下了藥。
“我無心跟你鬥,以後,互不相干。”此時此刻,簡言不敢惹他,怕他斷了自己回簡家的路。
“憑你,也配和我鬥?”簡席說着,就把簡言狠狠扔在牀上,再次坐回沙發上。
簡席的不領情,讓她憤怒了,讓她不想再忍,想着他剛纔說過的話,說他就是讓她不痛快,她抓起牀上的枕頭,就朝男人扔過去。
既然不痛快,好啊!那就一起不痛快吧!
簡言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快到簡席意想不到。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大膽,所以他沒有任何閃躲,帥氣的臉龐,硬生生捱了她一枕頭,枕頭砸在他臉上並不疼,可他不能原諒她的態度。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爆發,簡言先爆發了,她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不准我回簡家,我哪招你,惹你了?你tm神經病嗎?”
女孩的爆發,把簡席震怒了,也震驚了,震驚過後,他快速走她面前,單膝跪在牀上,右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再罵一句。”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反正已經撕破臉,簡言也不畏懼他,罵他幾句,她都閒少,恨不得打他,奈何她渾身上下都是傷,不方便動粗。
簡席看着女孩倔強的模樣,看着她那張不停罵自己的小嘴,俯下身就堵住她的脣瓣,讓她無法再繼續怒罵。
簡席的動作,把他自己也嚇到了,這樣反應,在他意料之外,也在簡言意料之外,她更是被嚇懵了。
愣過之後,她擡手就去推他;推不開他,她揚手就拍打在他的腦袋上和臉頰上。
男人感受着她的反抗,抓起她的手腕,就把她撲倒在牀上,困在自己懷裡,釋意親吻她。
簡言緊閉脣瓣,不讓他更近一步侵虐自己,卻還是沒守住要地,被他佔領了城池。
感受着他的吻,她噁心,萬萬沒想到,簡家三少爺是變態,一個喜歡欺負妹妹的變態。
片刻之後,他感受到她無法呼吸,才離開她的脣瓣,將她放開。
病牀上,簡言一雙大眼睛,十分凌厲盯着男人,他也在看她,眼神中不是憤怒,那是一種簡言看不透的情感。
她嚥了一口口水,問:“這又算什麼?我又勾引你了?又給你下藥了?”
她可沒求他來醫院,是他自己來的,是他自己要親她的,這一次,她打死也要抗日到底,她就是沒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