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難道你就沒變嗎?”
“別轉移話題,你爲什麼要殺令老?”葉鹿步步緊逼,怒視着他。
顧琰突然冷笑起來,眼底滿是通透和了然,諷刺的開口:“你這麼努力激怒我,不就是爲了讓我承認令老是我殺的嗎?好,我承認令老確實是我殺的,但你以爲,這樣你就算抓住了我的證據?”
顧琰突然一把扣住葉鹿的手,葉鹿臉色大變,沒想到他這麼警覺。
強行扣住她,從她身上搜出錄音器,狠狠的砸在地上。
葉鹿看着地上被踩碎的錄音器,沒錯,她確實想激怒他,讓他理智被憤怒的情緒控制,就會吐出真言。
只要她錄下了這些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證明這件事令老不是君三少所爲。
畢竟現在時間緊迫,要趕在令彥兄弟前,洗脫君三少的嫌疑,唯有這樣直接的方法。
“葉鹿,你不也變了嗎?你以前絕對不會用這樣深沉的心機來暗算我,現在你爲了那個男人,竟然做出這種事。”
顧琰臉上凍結了一層寒霜,幽深似噩夢的眼眸,爬升着絲絲恨意和陰暗。
一步步將她逼近到牆邊。
“但你小看了我,我也不是以前的顧琰,不會輕易上當!”
葉鹿見他陰霾席捲的冷冽眼神,心臟發憷,抵着牆壁,警惕萬分。
顧琰已經變了,連令老他都敢殺害,說明他心底已經瘋狂到失去了理性,她不敢保證,他還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以前,她相信他再怨她,也不會動手傷她,現在她卻不敢肯定了。
“你很害怕嗎?你膽子確實大,爲了君三少竟單槍匹馬來這裡。”顧琰低頭冷峭的眉眼染着微妙的惡意。
葉鹿臉色更難看,倒不是她不想帶飛羽他們來,只是帶的人多了,會引起顧琰的警惕,就達不到她今天的目的。
只是她錯算了顧琰的陰險和狡猾。
見她沉默不語,顧琰怒氣更盛,一把掐住她的喉嚨:
“一早就準備了錄音筆,你根本就不是來求證,而是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兇手。葉鹿,你可真賤,他強、暴了你,欺辱了你,你還要幫他,你不是該恨死他,恨死這個害得你這麼慘的男人嗎?他對你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你還這樣,你就是賤,活該你被他這樣侮辱。”
他真恨她,現在恨不得撕碎她。
他本以爲,她知道了七年前的真相,會有對君三少痛恨到極致,恨不得將君三少碎屍萬段,他期盼着他們決裂仇恨,期盼着葉鹿將君三少棄之如敝履,冷眼也不看一下,那君三少一定會陷入絕望的痛苦中。
可是,葉鹿明明那麼恨那男人,卻還是在幫那男人。
他不明白,他也不能接受。
她就那麼愛那個男人嗎?愛得那麼深,深到連那種恥辱都願意忘卻。
他恨她。
顧琰的手在葉鹿的喉嚨上一寸寸收緊,葉鹿臉色發白,卻沒有掙扎,只是用一種寒森森的鄙視眼看着他。
“你所做的惡事,沒有達到你意想中的目的,你就這麼很失望嗎?七年前的真相,是你故意讓君世透露給我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