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同時傻了眼,呆滯在那裡,室內一片寂靜如死。
別說白思嘉被震驚了,連葉鹿也被震得懵了,完全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依然坐在他大腿上,側着頭,傻傻的問:“可你不和她解除婚約,怎麼和我結婚?”
君三少笑得妖魅,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略帶蒼白的疑惑小臉,看着她那傻乎乎的表情,不由得嘆了口氣,聲音低柔入骨。
“本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
這句溫柔無比的話,卻像驚雷一般將葉鹿劈中,劈得她渾身一顫,雙眸瞬間瞪大,眼底裡滿是極度的難以置信。
“你沒有說過嗎?真的沒有嗎,可是……”她脣色煞白,着急的拼命回憶,企圖回憶起這幾天中,他對她有過任何的承諾。
可無論她怎麼心慌,怎麼着急,她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天啊,她怎麼關鍵時刻想不起來,他真的沒有說過嗎?怎麼可能,她一直都認爲,他會和她結婚的。
“可是你這幾天對我那麼溫柔,你那麼疼我,百般寵溺我,又無微不至照顧我,就像一個溫柔的丈夫對待心愛的妻子,不是嗎?”
她就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彷彿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滿眼期待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愛她,如果不是打算和她在一起,怎麼會對她這麼好,這麼溫柔呢?
他是愛她的,一定是這樣,她不會會錯意的。
“小傻瓜,你不知道什麼叫逢場作戲嗎?”君三少滿眼憐憫的看着她。
葉鹿渾身一顫,這幾天,經常聽到他寵溺的叫自己小傻瓜。
可之前的每一次,都讓她覺得幸福,因爲這樣親暱的稱呼,讓她覺得充滿濃濃的愛意,只有這一次,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來的冰冷。
“逢場作戲?可是……可是你和我做了呀。”她無措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聲音沙啞顫抖,破碎得不成聲,“你不愛我,爲什麼要和我做那樣的事?”
她傻傻的看着他,眼淚徹底模糊了眼睛,都看不清他的模樣了。
“所以說,你真是傻。”
君三少伸出手,冰冷的手指緩緩拭去她臉上的眼淚。
“和你做了那種事,就是代表愛你?年輕男女,逢場作戲,一夜露水,你情我願的事情。既然你那麼熱情如火,主動送上門來要睡我,我又何必拒絕美人恩。”
葉鹿如遭雷劈,小臉徹底慘白,眼底最後一絲期望也破滅了。
這一刻的感覺,就像天堂跌入地獄,渾身都覺得冰冷無比,沒有一點暖意,連心都被凍僵了。
“是啊……我忘了……還是我主動送上門來……是我……”
她從君三少大腿上滑下,跌跌撞撞的後退,顫抖的雙腳根本站不穩,一下子跌跪在沙發邊上。
她無力的靠着沙發,眼淚滾滾而下,四處張望,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書房的門離開,更覺得悲痛到極點。
何謂錐心刺骨,那就是每一句話,都像一千把鋒利的刀刃,齊齊刺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