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陽哭着笑了起來。
他叫人來,是想做什麼?
是想抓住她,還是將她趕走?
“戲也看完了,我可不想在這裡看你哭鼻子。”男人摟住了溫向陽的腰,一把就將溫向陽提了起來,將溫向陽抱上了車,開着車就離開了這棟別墅。
夜太黑,暗淡的沒有一點星光,路燈也沒有開,一直都被男人掌控着的溫向陽,並沒有發現,男人帶她進入的並不是她和慕凌謙居住的那棟別墅。
這附近,有好幾棟別墅。
而每棟別墅的建築風格,都和慕凌謙買下的那棟,一模一樣。
在瞧見溫向陽痛苦到整個人都沉浸在陰影中,脆弱的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時候,男人沉默了片刻,竟少見的將身上的白色西裝脫了下來,蓋在了溫向陽的身上。
他原本以爲用不上的替身,在今天,全都用上了。
看到溫向陽如此痛苦,他就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
只是,明明成功了……
可,爲何在看到這個女人在瞧見了那一幕之後,變成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之後,他卻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呢?
真是無趣,該找些樂子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棟別墅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慕凌謙的胸口突然絞痛,他難受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慕凌謙沒有和以前那樣去吃藥,溫向陽不醒,他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似的,他寧願讓自己就這樣痛下去,只有痛着,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這樣的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漆黑的眸子是猶如死水般的寂涼,他伸手抓住了身側的女人的手。
向陽,向陽……
爲什麼還不醒過來?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再也不離開我了嗎?
可如今,即便我用北北來威脅你,你都不肯醒來……
保時捷在路上行駛着,速度很慢,偶爾還有摩托車從他們的身側飛馳而過,駕駛座上,男人的餘光逐漸轉移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半天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的女人的身上,男人的手指輕敲着手裡的方向盤,帶着一絲慵懶氣息的開口道:“我叫白珏。”
溫向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聽到男人在說什麼,更沒有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的都是剛剛的畫面。
她和慕凌謙認識有四年的時間了,從最初的攀上他,到後來他爲她一次次的付出,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個笑話,若他真的不在意她,半點兒不愛她,又何必來招惹她,又何必對她那麼好,給她那麼多驚喜和希望。
白珏瞧見溫向陽在流眼淚,無聲無息的哭,蜷縮在副駕駛座上,就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小貓咪,這個女人本來就長得嬌小,如今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他的外套下,只露出了小半張臉,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摟進懷裡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