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鬱在距離十分鐘還剩不到三十秒的時候,帶着退燒藥和退燒針,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從接到電話到趕到這裡,他只用了十五分鐘,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不知被多少被他超了車的人罵,他容易嗎?
不就是發個燒嗎?至於嗎?
華鬱原本以爲溫向陽就是得了個小感冒,可能發了點低燒。可是,當他看到躺在慕凌謙的牀上,燒的小臉通紅,已經沒有意識的溫向陽的時候,他詫異的望向了慕凌謙,“老大,你這是對她做了什麼?”
雖然慕凌謙將溫向陽包裹的連脖子都沒露出來,但溫向陽那被吻到極度紅腫的嘴脣,還是在無形中說明了問題。
慕凌謙冷眸掃了華鬱一眼,“閉嘴!”
華鬱被慕凌謙掃的確實不敢再多說,心裡卻在爲溫向陽默哀。
“還愣着做什麼?還等着我請你不成?”
慕凌謙再次開口,華鬱連忙走上前,只是走到溫向陽的面前,看着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似的溫向陽,他真不知該如何給她看病。
“老大,我先說清楚了。我是個醫生,我碰我的病人是爲了幫她看病,我是有專業素質的人,你可不能找我秋後算賬啊。”
慕凌謙沒回答,而是冷眸掃了過去。
華鬱不敢再耽誤,連忙給溫向陽看病,不能碰的不能看的,他是堅決不碰不看,最後總算是滿頭大汗的給溫向陽看完了病。
他不敢多說,只是這燒的有些厲害,吃藥不一定能好得快,他只能讓有點臨牀經驗的慕凌謙幫溫向陽打退燒針。
不是他不想打,實在是這打針的部位,不是他能碰能看的。
好不容易看完病,華鬱見慕凌謙的臉色好轉了些,他賠笑着道,“老大,那個沒事了吧?沒事,我先回去了啊。”
“恩。”
溫向陽的燒已經退了下來,慕凌謙多一個字都懶得再回華鬱。
華鬱郁悶的走了出去,他當初就不該去學醫的!
華鬱離開,又開始在羣裡羣發消息,把慕凌謙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惡棍大禽獸,結果一個個都叫他洗洗睡,就沒一個相信他的話的!
別墅內的燈亮了一整晚,慕凌謙坐在溫向陽的身側,守了她直到天亮,直到確定她的燒真的退下,沒有大礙。
第二天,溫向陽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有痛,現在更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她隱約記得昨晚慕凌謙很生氣,先是綁了她,又來回折騰了她半夜,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她這是在哪兒?
溫向陽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居然是在慕凌謙的房間裡,難不成她昨晚忘記爬回去了?
慕凌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又對她冷暴力?
溫向陽支撐着身體,爬下了牀,想趁着慕凌謙還沒發現之前,趕緊離開他的房間,回自己屋裡去。
可剛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就正好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溫向陽擡頭,就瞧見她撞的人正是慕凌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