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帥喝醉了酒,被葉嘉文一把推開,又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定了定神,看到葉嘉文把樑欣恬抱在懷裡呵護着,嫉妒的火苗“嘭”地一下子燃燒起來,他衝向樑欣恬,猛地把她從葉嘉文懷裡拉了出來,叫道,“你這個賤-貨,你居然有外遇了?”
葉嘉文見張小帥力氣太大,怕他傷着樑欣恬,只好鬆了手,但是他聽到張小帥這樣罵樑欣恬,心裡也怒了,他走到張小帥身邊,一把抓住了張小帥拽着樑欣恬的手臂,“你放手,不準動她。”
張小帥的手臂被葉嘉文一抓,只覺得劇痛,不得不鬆開了樑欣恬。
眼睜睜地看着樑欣恬又回到了葉嘉文身邊,張小帥對葉嘉文極度憤怒,衝向葉嘉文就想給他一拳。
葉嘉文到底是在部隊訓練多年的,對於一個喝醉了的大學生,他根本沒放在眼裡,一伸手就抓住了張小帥的拳頭,把他的手臂反扭到了背後。
“啊……”張小帥只覺得手臂劇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滾,不要再出現在欣恬的面前!”葉嘉文把張小帥一推,張小帥就倒在了地上。
樑欣恬心有餘悸地看着這一幕,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好了,別怕了,跟我回家。”葉嘉文把張小帥推開以後,又把身邊嚇得臉色蒼白的樑欣恬攬進懷裡,“不怕了!”
樑欣恬被葉嘉文溫暖的懷抱擁着,才覺得自己回過神來。
看着躺在地上的張小帥,樑欣恬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便對葉嘉文說道,“我給他宿舍打個電話,讓他舍友來接他回去吧,他這個樣子一直躺在路中間也不是事兒啊!”
“嗯,你打!”葉嘉文皺眉,點點頭,他實在是不能接受張小帥這個樣子。
之前在z城,儘管張小帥對樑欣恬態度不好,但至少形象是風度翩翩的,沒想到他醉酒以後會如此發酒瘋,而且對樑欣恬這樣無理。
他很難想象,如果自己沒及時趕到,樑欣恬會被張小帥折磨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他幾乎是開始後怕了。
於是,等樑欣恬打完電話,葉嘉文忙用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側,“走,我們上車,你和我回去。”
“去哪裡?”樑欣恬頭皮還疼着,手臂和背部也覺得疼了起來。
原來之前被張小帥猛地推到牆上,自己因爲害怕還不覺得,此時放鬆下來只覺得背上像被硬石頭砸着一樣疼,手臂上也是隱隱作痛,她擡起手,藉着路燈一看,彷彿也有些紅腫了。
兩人走了十來米,走到了葉嘉文停在路邊的賓利汽車旁,葉嘉文給汽車開了鎖,又打開了副駕駛室門,他先樑欣恬送到了副駕駛,說道,“去我家!”
接着,葉嘉文走到了駕駛座,打開門坐了進去,剛準備發動汽車,突然一個身影從汽車後面竄了出來。
樑欣恬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了,張小帥的聲音傳了進來,“我砸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欣恬,小心!”
剎那間,樑欣恬只覺得身邊駕駛座上的葉嘉文猛地撲到了自己身上,把她的頭攬進了懷裡……
只聽到,“砰”的一聲,樑欣恬只覺得一股熱液從額頭流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葉嘉文嘴裡發出的“嘶”的吸氣聲。
“我要砸死你們!”張小帥拼命把手裡的磚頭往樑欣恬和葉嘉文身上砸去,葉嘉文手臂劇痛,無奈他人在樑欣恬另一邊,只能一手擋住張小帥瘋狂砸來的磚頭,一手死死地護着樑欣恬。
“小帥,你……你怎麼砸傷人了?你冷靜點!”汽車外傳來了幾個男同學的聲音。
原來張小帥的舍友接了樑欣恬的電話,立馬從男生宿舍跑下樓找人,卻正好看到了前者對着汽車砸人的這一幕。
“嘉文,你受傷了嗎?你哪裡受傷了……”
樑欣恬回過神來,只覺得滿眼都是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衝進了鼻子。
坐在駕駛座上的葉嘉文正託着右手手臂,上面一股一股的血還在往外冒,而整個汽車的坐位,甚至是地面,樑欣恬的衣服上,裙子上都是血。
“你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啊,嘉文,你疼嗎?你哪裡疼?”樑欣恬徹底慌了神,她這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多血,簡直嚇呆了,眼淚又止不住地嘩嘩流了出來。
“沒事,把我的衣服撕破,給我綁一下……”葉嘉文顯然比樑欣恬冷靜得多,他當年參軍,受傷流血是常事,這點傷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樑欣恬就不一樣了,她已經哭得滿臉都是眼淚,手抖抖索索地解開了葉嘉文的衣服,露出了健美精壯的胸膛。
“把衣服撕開,幫我綁一下……”葉嘉文咬牙對樑欣恬說道。
傷口很大一片,鮮血幾乎是噴涌而出,而且撕裂般的一陣陣劇痛,血再這麼流下去,葉嘉文也覺得有些頭昏眼花了。
“欣恬,把葉先生送到一附院去包紮一下吧!”
張小帥的舍友們把他領回宿舍以後,其中一個名叫王華的舍友留了下來,他敲了敲車窗,對樑欣恬說道。
樑欣恬簡直慌了神,她顫抖着手一邊撕衣服,一邊哭道,“你疼嗎?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我來開車吧,葉先生麻煩您去後座!”王華走到了駕駛室門口。
樑欣恬忙跑下車把葉嘉文扶了出來,兩人一起上了車後座。
王華上了駕駛座,一踩油門,汽車便開向了一附院。
一附院就挨着醫科大,走校園裡面不到五分鐘就開到了,在汽車裡,樑欣恬給葉嘉文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到了一附院急診科,王華停好了車,又拉開了車後座的門,樑欣恬和葉嘉文一起下了車。
三人到了急診外科,正好是大姐夫許崢在值班。
“姐夫,你快點給嘉文看看,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樑欣恬看到許崢,彷彿看到了孃家人,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葉嘉文看到樑欣恬這樣,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別怕,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