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蘇落回到出租屋,他已洗完澡躺在牀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她。
“一凡,告訴你一個特大好消息。”
她還沉浸在興奮中,人沒進臥室就激動地大聲嚷嚷起來。
“噢,是嗎?”
莫一凡斜靠在牀頭上,眉眼不離字裡行間,繼續看他的書。
說真的,男人專注看書的樣子着實迷人,她之前常常趴着躺在一邊,雙手捧着下巴看不夠地欣賞他的迷人風姿。
可是今天,她卻衝上去奪下他手中的書,撅着嘴巴不滿地問:“有這麼好看嗎?”
其實她一進門,他的心思便全在她身上了,只是存心逗她,故意不理不睬,聞言,將她攬入懷中,薄脣微微挑起。
“當然好看,不是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嗎?”
蘇落氣惱地睨了他一眼,身子用力一扭:“那你看你的顏如玉去,我不打擾了。”
女人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好玩。
“喔,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你更好看。”眸光帶着促狹的笑意,他霸道地將她抱到身上坐好,握住她的雙手問:“不是說有特大好消息嗎,說來聽聽。”
蘇落“噢”了一聲,被他一打岔,差點忘了這事。
“你猜?”
她一臉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笑。
“你接到大單了?”
“不對。”
“你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到了?”
“好好猜。”
莫一凡忽然緊張地坐了起來:“不會有人追求你吧?”
“脫線。”
蘇落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終於按捺不住地大聲:“安以軒和倪朵好上了。”
呃,他當什麼重大好消息呢,原來指這個。
“是嗎,那倒真是好消息,安以軒再也不會纏着你了。”
這傢伙的着眼點怎麼就是不一樣,她以爲出於個人恩怨,他就算不替安以軒高興,也會替他自己鬆口氣,至少少了一個成天搞破壞的對手吧。
結果,人家慢吞吞地扔出這麼一句。
“那我是不是更應該高興,以後少了一個倪朵跟我爭呢。”她故意盯着他問。
莫一凡舉手作宣誓狀:“我跟她沒關係。”
她當然知道沒關係,不然也不會輕鬆地提起這個話題,不過男人着急的樣子真是有趣,蘇落越怕來了勁。
“還敢狡辯,你都將人家帶到家裡了,就隔着一道門,你們……”
只見他臉色越來越窘,終於受不了地雙手作投降狀:“我招供好不好,那些都是故意演給你看的,就是想氣氣你,我和倪朵是清白的。”
“不許笑。”
莫一凡瞪了她一眼,見女人笑得更囂張了,臉上早就掛不住的他祭出殺手鐗,“再笑,信不信我將你嘴巴給封住。”
“你敢。”
她神氣地睨了他一眼,下一刻便悲催地發現,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就地十八滾:“不要,人家剛剛大病初癒。”
可是相較別墅裡的Ca.valli大牀,這張雙人牀太小了,只滾了一下差點掉下去了,他長臂一撈便將她撈了回去。
“親一下不要緊。”
就是顧及她的身體,他一直強忍着沒有碰她,一腔心火哪裡經得住她這麼撩撥,便半是央求半是哄騙。
“那好,就一下。”
蘇落躺在他腿上微微喘氣,臉頰嫣然,她不知道,自己這副嬌嬌弱弱的模樣多麼可人。
“好。”
華眸薄染起一層媚色,他恨不得狠狠地愛愛她,卻只是溫柔一聲,俯身輕輕地含住她的朱脣,微涼的溼意令他心下一疼,便沒有急着滑入她的口腔,而是一點一點輾轉婆娑。
她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臉上泛起了紅潮,脣瓣不由自主地微微歙開,雙眸半合半眯,說不出的嫵媚之態令他情難自已,舌尖一探,與她的勾纏在一處。
這一吻極輕,極柔,他拼命地淬取着她的香甜,卻又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自己太過貪婪的掠奪,便小心翼翼地輕吮漫舔,直到發覺女人酥軟無依地癱在自己懷裡,氣息變得又熱又重時,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
“一凡,你抱我去哪裡?”
過了好一會,蘇落才從意亂情迷中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他打橫抱着下了牀,閉着眼詢問。
“幫你洗澡。”
莫一凡的話一出口,便看到女人驀地睜開眼睛,與他的視線一碰便羞澀地別開去,略略復原的臉色又泛起紅潮。
不過她沒有掙扎,便是默許了,看來以後類似的事要多做,做到她習以爲常,壓根不覺得臉紅纔好……
蘇落又找到好閨蜜楊依晴介紹的那位婦科專家,讓她替自己診了診脈,說是宮虛體弱,但經過調養不影響第二次受孕。
她這下放了心。
又怕奶奶不信,打聽到莫家的御用婦科專家侯老正好從外地巡診回來,便讓莫一凡打了一個招呼,私下替她一檢查,說法跟上一位專家差不多。
蘇落算是徹底放了心,次日早上,特意買了禮品帶着兩位專家的診斷結果前往莫家老宅探望奶奶,順便懇求老人同意她和莫一凡復婚。
到了別墅大門外,發現門口停了上十輛加長黑色豪車,每輛車下都站了數名黑衣墨鏡肌肉男,讓人一看便聯想到大佬的保鏢們。
嘖嘖,這是哪位貴客臨門,好大的排場。
正在她嘖嘖稱奇的當口,大門自動滑開,管家親自送客人出來了。
蘇落好奇地看過去,這一看,渾身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覺得又冷又不舒服。
那是一位年輕男子,年紀應該跟莫一凡不相上下,擁有一張刀刻斧鑿一般的英俊臉龐,尤其是一雙狹長鳳眸,明明眼尾斜斜一挑便能挑出一抹驚豔,然,他的眸光冷得像北極寒冰,透着萬年不化的極致森寒。
黑色的西裝外套一看便是手工定製的限量版,西褲線條畢挺,西裝外套隨意披在雙肩上,配上極具特色的囂張步態,卻又給人狂放不羈的感覺。
將冷與狂兩個極端的氣質集合在一處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位想必是……堂弟媳?”
在她怔忡間,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跟前,視線盯着她,卻是問着旁邊的管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