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洛言拿着刀發狠刺入夜墨身體的畫面,簡安寧到現在都是膽顫心驚的。
“夜,你明知道小洛性子倔的很,瘋起來的時候不管不顧,你爲什麼還要和她提那樣的條件,自討苦吃?”
自討苦吃?
夜墨輕笑一聲,脣邊帶出一抹自嘲譏誚的弧度。
可能他真的是在自討苦吃吧。
他明明知道那女人絕情起來會六親不認,可他還是那麼做了。
他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要去哪兒?”他心不在焉,許久,纔出聲問了簡安寧一句。
簡安寧遲疑很久,最終,才鼓起勇氣說:“我只想照顧你。”
她沒說她想去哪,她只是說她想照顧他,言外之意,是夜墨在哪,她就打算在哪了。
夜墨搖了下頭,“沒必要,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
“安寧。”夜墨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側過頭,看向一臉挫敗又有些頹喪的簡安寧。
淡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撒在她慘白又有些虛弱的臉上,讓夜墨心頭異常愧疚。
“我們之間的關係該止於什麼地步,我想,我有必要重申一下。”
夜墨的話無疑給了簡安寧當頭棒喝,她知道接下來他要說出口的那些話,一定不是她願意聽的,所以她抿着脣,不出聲。
夜墨卻慢條斯理的說:“安寧,不要耗在我身上了,我不值得你那麼做。”
“我心甘情願。”
她認定的,向來就不願意輕易放棄。
“但我們的確沒有機會了,那晚我不該叫你來緋色酒店的,是我混蛋了。”
儘管最後他們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他還是實實在在的傷害了她,傷害了她的心,她的感情……
車上,再無言語。
夜墨吩咐助理開車,將簡安寧送回了公寓。
簡安寧是住在星皇給旗下藝人安排的公寓裡,夜墨突然記起,洛言和簡安寧是在同一個樓層。
他不知道懷着什麼樣的目的和簡安寧一起下了車,而且跟着她一起進了公寓。
電梯在簡安寧所在的公寓樓層停了下來。
夜墨率先走了出去,不過她沒有回簡安寧那,而是在洛言所在的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公寓門是緊閉着的。
洛言已經很久沒回這住過了,近來,她不是住在夜家別墅,就是因爲工作的原因,到處住酒店。
夜墨試探性的輸入門鎖的密碼,卻沒想到,這一次,門居然被打開了,要知道,洛言以前爲了防他,隔三差五的就會將門鎖的密碼給換掉……
“夜,你……”
“你昨晚在醫院待了一晚上,應該也累了,好好休息。”不等簡安寧有所反應,夜墨便徑直走了洛言的公寓內,他將房門關上,反鎖。
裡邊的裝飾擺設和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因爲公寓很久沒人住過的緣故,裡邊了無生氣,顯得沉悶。
夜墨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才覺得那一股疼痛原來是那麼劇烈。
疼的,好像要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