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也不好過多的去打擾他什麼,免得他心煩。
簡安寧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夜墨在高燒不退中,睡了一覺。
渾渾噩噩下,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那女人肆無忌憚的挑釁他……
夜墨沒睡多久,便又被氣醒。
“呵。”他嘴裡發出一陣低低自嘲的笑意,他最近是着了這女人的魔怔,連睡覺都想着她。
心情煩悶,他突然想抽根菸,可視線在臥房裡掃視一圈,卻連煙盒的影子都沒找到。
他有幾分粗魯的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掀開被子,趿了一雙拖鞋便往樓下走,徑直去到了大廳。
只是還在旋轉樓梯的轉角處,他便看到大廳的沙發上,坐着幾個身影,是簡安寧還有幾個女傭,她們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那些傭人儼然把簡安寧當成了這的女主人,她們臉上雖是阿諛奉承的笑,但看得出來,她們還是真心喜歡簡安寧的,起碼和洛言相比,她們更願意把簡安寧當成這的女主人。
夜墨突然不想去樓下了,他似乎有些躲避的意思,雖然這是在自己家裡,但他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躲。
可還沒來得及挪開步子轉身,簡安寧便發現了他。
“夜……”
她從沙發上起身,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上着樓梯,來到他的跟前,站在比他低幾級的樓梯下,擡頭仰望着他。
“夜,你醒了啊?是餓了還是……”
“不是,想找根菸。”夜墨漠然的說完,便一聲不吭的掠過簡安寧,往樓下走。
簡安寧垂下視線看着他下樓的身影,偶然間,瞥到了夜墨垂放在身側的手背上有一抹暗紅,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血跡,原來是夜墨亂拔了針頭,出血了。
簡安寧眉心微微蹙起,又連忙跟了過去。
夜墨走下大廳的時候,那些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女傭自知失禮,像是驚弓之鳥般,猛地彈了起來,低着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夜先生,是我們沒大沒小,對不起,我們錯了……”
夜墨只覺得她們的聲音分外聒噪。
“都出去。”
“是!”得到赦令,傭人們如釋重負,一溜煙的跑了。
夜墨彎下腰身,在茶几上拿了煙和打火機便欲上樓,但一轉身,就被簡安寧攔住。
她直接扯過他的手,將煙和打火機搶了過來丟回茶几,而後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幾根醫用棉籤,她將棉籤對準他那冒血的傷口,輕輕按住。
“夜,你的煙癮也戒戒吧,起碼在你養病的這段時間,別抽。”簡安寧柔聲細語的說着,連頭都沒擡,她只是心疼的盯緊了他手上的傷口。
夜墨不動聲色的將抽了回來,簡安寧剛想說些什麼,夜墨卻從她手中拿過了棉籤,自己按住。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
夜墨轉身,打算再回樓上睡會,但卻被簡安寧突然叫住。
“夜,你爲什麼不要星皇了?”簡安寧脫口而出的問道。
她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星皇是她和夜墨共同的回憶啊。
星皇曾經陪着她和夜墨一起成長,一起壯大,如今看到夜墨將它捨棄,她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