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開車的人沒有一個搭理她,還嫌她聒噪,調大了車廂裡的音樂,試圖掩蓋她的聲音。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了下來,宋傾傾被人強行拽下了車,下車時,她腳下一個不穩,甩掉了一隻高跟鞋。
一雙手按住她的後背,將她的身體往前重重一推,她毫無防備,摔在了冷硬的水泥地上。
緊接着她聽到腳步離去和門落鎖的聲音。
宋傾傾咬着牙,用力掙脫手上的繩結,手腕都摩擦出血了,繩結依舊紋絲不動。
因爲藥物還未完全消散的緣故,宋傾傾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她虛脫的靠着一面鏽跡斑斑的牆壁,呼吸急促不穩。
到底是誰將她綁到這裡的?
是有人蓄意爲之還是僅僅是一場簡單的綁架?
不對,如果這只是一起簡單的綁架,他們不應該只是將她丟在這裡,最起碼應該通知家屬準備錢財吧?
宋傾傾想了很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綁匪們卻沒有任何舉動,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難不成,他們只是單純的想將自己扣留在這裡?
而明天是新衣大賽最後一期的錄製,有理由和有動機這麼做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安琪。
果然啊,沒有她幹不出來的事。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門被踹開,一股子酒臭味衝進了宋傾傾鼻尖,一個玻璃酒瓶朝她的方向砸來,在她身側碎裂。
“這妞長得挺標緻,要是斷手斷腳了,嘖嘖,可惜!”男人嗓音粗獷,佈滿老繭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蛋。
宋傾傾將頭猛地偏向另一側,避開了男人的髒手。
男人冷嗤一聲,用力扯掉了封在她嘴上的黑膠,緊接着,眼上的布條也被扯落,宋傾傾睜開眼,男人油膩的臉衝擊性的映入她的眼簾,她厭惡的躲開,身子緊緊貼着牆壁,警惕的瞪着他。
“她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
男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求饒,不是喊叫,而是理直氣壯的和他談條件。
“雙倍?你付得起?”男人不屑的冷笑,視線赤裸裸的盯着她精緻的臉蛋。
上頭的僱主可是給了他一百萬,他不覺得,跟前的這個女人能付得起雙倍的價錢。
“當然付得起,只要你開口。”宋傾傾硬着頭皮和他周旋。
“原來你是個這麼值錢的主啊,看樣子,老子收錢收便宜了!”男人兩聲呵呵冷笑,拿起手機,轉過身背對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那是一個沒有歸屬地的神秘號碼,那頭的聲音,也經過了變聲器的處理,讓人聽不出原音。
見電話被接通,男人獅子大開口,“一百萬這事辦不成,起碼得再翻五倍!”
“五倍?你怎麼不去搶?”那邊氣急敗壞的大喊。
“不答應?不答應就算了,這筆生意老子不做了!”
“你!”電話那頭的人猶猶豫豫了好一陣,最終一狠心,一咬牙,“答應,我答應,你馬上照我說的做,把她的手廢了,徹底廢了!”
用五百萬來買宋傾傾的這一雙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