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洛言口渴,起來喝了一次水,但躺回牀上後,她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
有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那顆的心臟好似突然緊縮在了一起,泛着陣陣的鈍痛。
如今,只有一想到他,心理上的疼痛便不可避免。
洛言拿起放在牀頭的手機開機,手指緊緊的捏在了手機邊緣,遲疑許久後,終於指尖顫抖着,將電話撥了出去……
令她驚喜的是,他的手機沒有關機。
電話聲嘟嘟的響着,一下又一下,聽得洛言心裡煎熬極了。
直到最後,洛言也沒有等到他接起電話。
她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眼角的一片溼涼,將枕頭都給浸溼了。
*
偌大的臥房,沒有開燈。
唯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裡,留了一絲光亮。
“啊……”一聲尖叫,緊接着,聽見砰的一聲響。
房間裡,瞬間通透明亮起來。
“滾!”夜墨冷眼看着剛纔被他丟到牀下的女人,目光寒涼,像是鋒利的刀刃。
佐伊被夜墨這麼從牀上丟下來,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跟要散架了似的。
憐香惜玉這種詞,根本用不到夜墨身上,不過佐伊倒也不在意,像她們這種女人,是沒有尊嚴的,夜墨只是將她從牀上丟下來而已,跟在費雷爾身邊的時候,她被更加殘忍對待的時候都有。
與其被費雷爾當成一個***,倒還不如直接被夜墨趕走。
佐伊無所謂的笑笑,她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她穿着一件什麼都遮不住的蕾絲透視睡裙,一邊的肩帶都已經滑到了手臂上,裙子的下襬直接聳起,那豐滿的臀……都遮不住了。
她轉身走出了夜墨的臥房。
趁着夜墨睡着,走進他的房間勾引,佐伊本事沒有這個膽量的,她完全是遵照費雷爾的指示。
佐伊回到了費雷爾的房間。
房間裡,只有一盞微弱的壁燈亮着,薰香的味道很濃烈,瀰漫了整個房間。
費雷爾躺在牀上,隔着淺金色的薄紗帷幔,佐伊能隱隱看見那張匿在昏暗光線中的臉,冷硬的國字臉輪廓,威嚴,陰冷,有着不怒自威的氣場,多看一眼,都覺得身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佐伊眉頭微微皺着,斂下心頭忐忑不安的情緒,輕聲慢步的走近牀邊,在柔軟的地毯上跪了下來,一副卑微至極的姿態。
“怎麼就回來了?”男人聲音渾厚有力,一點都不像正處在大病之中的人。
佐伊恨恨的咬着牙,想,這老頭子還這麼精神,什麼時候纔會死啊?
心裡雖然憤恨不堪,但佐伊的聲音還是柔媚甜膩的:“少主……他不肯碰我,直接將我從牀上丟了下來。”
她如實說道。
“是嗎?”
這麼說來,他是不近女色?
費雷爾多年沒有管過夜墨了,夜墨的生活習性,處事方式他都無從得知。
不近女色,固然是好。
感情這種東西是他們這些人不能去碰的,當年,他就是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