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墨見過一面後,洛言便在喬喬的帶領下,再次回到了那間密不透風的臥房裡。
身處異國他鄉,又沒有夜墨的陪伴,洛言的心底覺得有些恐懼。
喬喬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頓了頓,按照夜墨的意思,原封不動的將話給洛言傳達:“哥哥說了,過兩天就會來接你出去,讓你忍耐一下。”
洛言相信夜墨,他說兩天就兩天。
想到這,洛言的心情也跟着愉悅了一點,她故意逗了下女孩:“好,我知道了,那麻煩你也幫我轉告一下他,我愛他,我和寶寶都等着他來接我們。”
“你!”喬喬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反正她就看不管洛言和夜墨秀恩愛,她負氣的說,“我告訴你,這種可有可無的話,我纔不會和哥哥說呢。”
“這纔不是可有可無的話,你哥哥聽了我的這些話,腿上的傷都會好的快些。”洛言純粹是和喬喬說着玩的。
但喬喬聽了她的這番話,聽到洛言說她哥哥的腳傷會好的快些的時候,她沒有猶豫,立馬將洛言的話照搬着講給夜墨聽了。
果然,喬喬看到了成效,夜墨聽了洛言的那些話後,心情都變好了很多,更是特別積極地配合醫生的治療。
喬喬心裡很複雜。
她能看出洛言對夜墨的重要性,也能看出夜墨對洛言的喜歡和寵溺,所以……她該怎麼做呢?
她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怏怏的在牀上躺了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做着鬥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的響聲。
“喬喬小姐,你睡了嗎?”
“還沒呢。”喬喬有氣無力的回答。
“如果你還沒睡的話,費老先生說了,讓你去書房,他有事想找你談談。”
“行,我知道了。”喬喬一邊應着,一邊沒精打采的開始穿衣服,穿戴整齊後,她快速的去到了費雷爾的書房。
喬喬推開虛掩着的書房門,探了半個身子進去,“義父,你找我什麼事?”
“進來吧,坐下來談。”
“哦。”喬喬低着頭,儘量斂去臉上那些不好的情緒,在費雷爾面前喜笑盈盈的,擺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可她的笑容看在費雷爾眼中,卻是那麼刺眼。
他知道喬喬受了委屈,但還在強顏歡笑,這樣的懂事讓人心疼,而費雷爾向來將喬喬當閨女寵着,看不得她受丁點委屈的樣子。
“今天這件事,是義父對不起你。”費雷爾沉沉開口:“我沒有讓你順利的完成訂婚典禮,讓你在那麼多賓客面前……折了面子。”
說到這,費雷爾搭在辦公椅上的手抓緊了些。
喬喬看出了他的怒意,雖然她心裡覺得委屈沒錯,但是她並不想費雷爾將這些罪責全都怪在夜墨身上。
“義父,你誤會了,我並沒覺得沒面子,也沒覺得有多難堪,我……尊重哥哥的決定。”
喬喬的大度超出了費雷爾的想象,他冷下臉,反問喬喬;“你尊重他的決定?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當然知道。”
不就是意味着她要放手,成全哥哥和那位姓洛的姐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