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竟然……”宋安琪也沒想到,宋傾傾膽大包天,敢算計到宋聰禮身上。
她本想破口大罵幾句的,但看到秦朗就在自己身邊,她忍了忍,裝作柔柔弱弱的開口,“她怎麼可以對你們做如此不敬的事情啊,你們是她的長輩,是她的親人啊……”
“安琪,你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懂得孝順尊敬的,宋傾傾?呵,她就是一個不孝子,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周靜芳難堪的話語聽在秦朗耳中,格外刺耳。
宋傾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秦朗最開始的時候,心裡很明白。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宋傾傾十八歲之前,在他心裡,她就是一朵向陽的花,一捧純淨的水,永遠有着單純的笑意,一路走來,從不曾變。
但自從四年前,宋傾傾經過帝都酒店那一晚後,有些東西,好像正在漸漸變味。
自那以後,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宋傾傾,總是那麼骯髒,下賤,但事實真的是這樣?
他不確定。
只是有些事,說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
其實他現在更願意相信,他的傾傾,還是那個單純乾淨的女孩吧。
周靜芳和宋安琪絮絮叨叨的哭訴着,大概是在說宋傾傾壞的有多徹底,又多可惡,這些話,在近幾年裡,秦朗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他找了一條凳子坐下,從西褲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拿起一根叼在嘴裡,又和一邊的男警借了個火,慢悠悠的坐在那裡抽了起來。
警官們各忙各的,周靜芳和宋安琪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們自認爲委屈,柔弱的模樣其實在別人看來就跟個跳樑小醜一樣,沒有區別。
等她們兩個哭訴玩了,秦朗搖了搖手上的車鑰匙,“走,我送你們回去。”
說完,不等兩人迴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宋安琪和周靜芳兩人對視一眼。
“安琪,你和秦朗鬧彆扭了?”
周靜芳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警惕的追問。
“沒有吧……”
宋安琪說這話的時候,缺了點底氣。
這一段時間,她和秦朗的相處很和睦,她說什麼,秦朗就聽什麼,但是這種相處好像就是老夫老妻之間相敬如賓的模式,並沒有男女之間那種激情火熱的感覺。
經周靜芳這麼一問,宋安琪心裡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將周靜芳送回翡翠灣,秦朗停了車,熄了火,打算就在這邊過夜。
他和宋安琪已經同居多年了,他們在外邊的富人區有一棟別墅,兩人平時都是住那邊的。
“秦朗,我們不回去了嗎?”宋安琪拉住了他的手腕,傾斜着身體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很晚了,先在這邊住一晚。”
“可我在這邊都睡不習慣呢,我想回我們的家……”
“安琪!”周靜芳急忙走了過來,拉了她一把,“別這麼不懂事啊,體諒體諒秦朗,都這麼晚了,秦朗也困了,今晚就在這邊睡吧。”
“可是……”宋安琪還想說什麼,秦朗已經撥開了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大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