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見夜墨不出聲,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回不回答不重要,反正她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
洛言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凌晨了,她折騰了一天,的確也困了。
她捲過被子佔據大牀中央的位置,恨不得將整個牀都給佔滿,不給他留一點餘地纔好,但那廝仍舊臭不要臉的湊了過來,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裡。
洛言悶哼了兩聲,在他懷裡掙扎着,儘管一開始她保持高度的警惕,但她實在太困了,掙扎許久後,也沒了力氣,漸漸的,她安靜下來,躺靠在他懷裡,沒過多久,竟然在他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屋外的天氣很糟糕,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好似有種末日來臨的恐慌和不安。
夜墨毫無睡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
她緊緊的閉着眼,睡得很深沉,均勻淺淺的呼吸聲傳入夜墨耳中,讓夜墨心中的怒氣越燃越烈。
他氣她的沒心沒肺。
不管發生了什麼,她好像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算他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她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其實她不知道,他真的很期待她的一句解釋,就算是哄他,騙他的也沒關係。
起碼那樣還能證明她是在乎他的。
至於他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何將他‘捉姦在牀’,如和蒐集到他出軌的證據……
夜墨好看的眉目深沉的擰在一起,面色冷若寒霜般。
他是真的要被洛言給逼瘋了。
大半夜的,他依舊清醒,頭一次,爲了一個女人胡思亂想了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
放在牀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手機屏幕也跟着亮了起來。
夜墨掃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並不意外是簡安寧的來電。
只是不知道這麼晚了,她還有什麼事?
夜墨伸長着手臂,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而後放輕了手腳,走出了臥房。
他站在陽臺前,沒有開燈,一襲黑影融入了夜色裡。
“安寧,什麼事?”他淡淡出聲。
“你好,請問……是夜先生嗎?”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男聲。
夜墨放沉了聲音:“是,安寧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哦,是這樣的,凌晨兩點十分的時候,簡小姐撥通了我們酒店前臺的服務電話,她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夜墨緊張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反正當我們趕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她赤着腳丫倒在房間裡,估計是不小心摔倒的,摔的很嚴重,那時,她身體冷的跟冰塊似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我們還以爲她死……反正挺嚇人的。”
“什麼?”聽到這,夜墨的心臟驟然緊縮起來:“她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被送到了醫院,我們搜到了她的身份證明,只知道她是法國國籍,完全聯繫不到她的家人,在她的手機上,也只有您這一個號碼,所以……”
“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哦,仁愛醫院。”
仁愛?
那不是A市最大的婦產科醫院嗎?
簡安寧怎麼被送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