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倒是我之前性格莽撞,也讓您不開心過,您別在意。”於薇薇也主動認錯。
厲母畢竟是長輩,現在又肯給她認錯,她也得放下姿態。
“沒事,沒事。北廷有時候挺孩子氣的,做事也會衝動,讓你操心了。”
“他挺好的,很顧家,極少出去應酬,對小糰子也很好,經常會帶我們出去玩。”
“看到你們好,我也放心了。北廷的爸心裡其實哪裡放得下這個兒子,雖說兒子小時候調皮了一點,但北廷一直都是他爸的驕傲。”
“北廷也常常跟我說,他挺想你們的,你們對他一直很好,他有時候會覺得對不住你們。”於薇薇道。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看到你們過得幸福纔是最好的。”厲母嘆了口氣,“我挺喜歡小糰子的。”
於薇薇也笑道:“小傢伙今天沒怎麼哭,其實在家裡的時候啊,他特別愛哭的。”
“是嗎?”
厲母和於薇薇一路走一路聊着,路上時不時還能看到其他出來散步的人。
今天氣溫很高,晚上幾乎無風,走在路上特別的舒適。
到了一處豪宅面前時,厲母指了指,笑道:“這就是沈家了,沈遲和北廷從小關係就不錯。”
“朝暮和我關係也不錯。”於薇薇笑道。
“嗯,我知道。”厲母道,“那也是個不饒人的小丫頭,小時候厲北廷還帶她到家裡玩過,不過那丫頭更喜歡跟沈遲玩。”
“是啊,她很小就喜歡沈遲。”於薇薇道。
“沈遲不大跟女孩子玩,但對許朝暮是個例外,他一直將她當親妹妹一樣護着。”厲母笑道。
“哪裡是親妹妹,明明是當童養媳一樣護着。”於薇薇笑了,“我去叫她出來,她肯定在家。”
“嗯。”厲母默許了。
於薇薇去了沈家,凌管家是認得她的,她趕忙很高興地將許朝暮叫了出來。
許朝暮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其實是想某人了。
聽說於薇薇來了,她才站起來往外走去。
原來,於薇薇和厲家和好了,看到於薇薇挽着厲母胳膊的時候,她沒來由地一陣感動。
於薇薇和厲母能和好,她和周染大概永遠也不會。
她已經退後了一大步,但她無法做到微笑着對待周染。
她也許永遠不會有於薇薇的幸運,但她依然會盡力去守護自己的幸福。大概,她已經用全部的幸運來遇見沈遲。
“朝暮,我和媽正提起你呢,說你小時候爬牆的事。”於薇薇笑了。
“我哪有爬牆,我小時候很斯文的,又聽話。”許朝暮纔不承認。
“嗯,沒錯,沈遲讓你向東,你不敢往西。”厲母笑道。
“……”許朝暮撓撓頭,“我……我那是尊重他。”
“你以前可沒少被沈遲訓吧?現在可以欺負回來了。”厲母笑着對許朝暮道。
呃……許朝暮心裡想的是,她哪裡敢欺負沈遲,雖然他嘴上什麼都不會說,可是,可是會讓她在牀上躺好幾天的!
“朝暮,小寶呢?睡着了嗎?跟我們一起走走吧。”於薇薇邀請道。
“是啊,他睡覺了,今天吵着鬧着喊爸爸。”
“他爸爸呢?”於薇薇問。
“出差了,好幾天了,估計也快回來了吧。”
許朝暮本來想打一個電話給沈遲的,不過等會兒回去再打估計他就該休息了。
“男人都是比較辛苦的。”厲母道。
許朝暮點點頭,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她陪着於薇薇和厲母走在別墅區的小路上,走到池塘邊的時候,她們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看着月光下的粼粼水光。
看到於薇薇和厲家人和好,她還是很欣慰的。
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時,她還是會情不自禁想沈遲。
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是不是又熬夜了……
這樣一想,她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心情了。
正好厲母覺得冷,於薇薇也想着回去看小糰子了,聊了沒多久,大家就都散了。
許朝暮一個人踏着月光回沈家,走在路上時,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但總歸是形單影隻,有點落寞和孤獨。
她低着頭,踩着影子往前走,小手放在腹部,感受着寶寶的心跳。
她算了算日子,沈遲出去已經快半個月了。
她還在等着他回來呢,還在等着將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他,他一直都想再要一個孩子,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很高興。
等到她走回家的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給沈遲發了一條短信:晚安。
沈遲並沒有睡,他正好去了浴室洗澡,看到短信已經是九點半了。怕打擾她休息,他沒有回,默默坐回沙發上看筆記本。
肖莫已經將全部的計劃發到了他的電腦中,這麼多天了,沈世寒始終沒有來碼頭出貨。
沈遲在懷疑,沈世寒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眉頭緊鎖,略略思忖一二,當即就給肖莫打了一行字:訂明天的機票,回國。
肖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他回道:“明白,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嗎?”
“讓阮杭配合,以便讓所有人知道,我回去了。”
“沈總,讓阮杭配合,不如讓沈太太配合。”肖莫回道。
沈遲指尖停頓了下來,讓朝暮配合?
肖莫說的沒錯,讓許朝暮配合,似乎更有信服力。沈世寒一定派人去了沈家附近摸消息,知道他沒有回去,這肯定也是沈世寒遲遲沒有出貨的原因。
“她那麼笨。”沈遲敲了幾個字。
雖然這麼說,但沈遲的嘴角邊揚起一抹微笑。
肖莫也笑了,回道:“您教她不就好了。”
“來我房間一趟。”
“好。”
肖莫很快就來到了沈遲的套房,一進來,他就笑道:“沈總,你就不怕事後我將這話截圖發給沈太太?”
“工作機密,你要是敢發,你也別想再回沈氏了。”
“是嗎?這也叫工作機密?”
“別那麼多廢話,坐這,我們聊聊。”沈遲今天心情還不錯。
“沈總,您和我想到一起了,我也覺得,我們守了這麼多天沈副總都沒有任何動靜,一定是有疑心,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