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
“還有像瀟瀟頭上的那個蝴蝶結。”說着，小女孩指了指另一個在旁邊玩的小女孩。
肖莫轉頭看過去，那個小女孩頭上的藍色蝴蝶結很漂亮，也很可愛。
“那你更喜歡百合花還是蝴蝶結？”
小女孩又眨了眨眼睛，羞怯道：“蝴蝶結。”
肖莫站起身，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好。”
說完，肖莫就走出了醫院。
小女孩歪着腦袋看了看肖莫，這個大哥哥好奇怪，不過長得真帥。
她盯着肖莫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繼續低頭聞着她的百合花，兩條小腿不停地擺來擺去。
沒過多久，肖莫就回來了。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隻粉色的手提袋。
小女孩又歪着頭看向他道：“大哥哥，你手裡是什麼？袋子好漂亮。你也喜歡粉色嗎？小公主才喜歡粉色呢！”
肖莫笑着走過去，打開袋子，從裡面拿出好幾只蝴蝶結，還有好看的髮卡。
“哇，大哥哥，真好看！好多東西！”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
“喜歡嗎？”
“喜歡，喜歡！”小女孩連連點頭。
“喜歡可以送給你。”肖莫笑。
“真得嗎？都送給我？”
“嗯。”
小女孩咬了咬手指頭，大眼睛裡都撲閃着高興的色彩。
可是，她又搖搖頭：“媽媽說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大哥哥你是不是壞人，媽媽說，壞人會把小孩子拐走，賣到山裡去。”
“哥哥當然不是壞人，哥哥也不是白送給你的，你願不願意拿你手上的花跟我換？”
“願意！”小姑娘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喊了起來。
百合花她已經抱着玩了好一會兒了，可是蝴蝶結她沒有。
“那好，我們換。”肖莫哄道。
自從在醫院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肖莫發現自己忽然就變得有耐心了，脾氣也好了很多。
以前他是不太耐煩跟小孩子說話的，他覺得小孩子難哄又不懂事，還經常莫名其妙。
“好呀，好呀，我們換，大哥哥你不準耍賴。”
“哥哥怎麼會耍賴，我先把東西給你。”
肖莫將手提袋放在小女孩的手裡，觸碰到小姑娘軟綿綿的手時，他的心底竟泛起一層柔軟。
小姑娘抱緊手提袋，將百合花遞給肖莫：“大哥哥，這個給你。原來你也喜歡百合花……”
“嗯。”
肖莫彎起脣角，摸了摸她烏黑的頭髮。
“大哥哥，這個蝴蝶結好好看，可是我夠不着辮子。”
“我幫你。”肖莫接過她手裡那隻綠色的蝴蝶結。
還是頭一次替一個小姑娘做這種事，沒有預期中的不耐煩，反而，他比自己想象得更有耐心。
將蝴蝶結替小姑娘紮上後，陽光下，他眯着眼睛看了看。
豆丁兒大的小丫頭活潑可愛，抱着粉色的手提袋不肯鬆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也不知過了多久，肖莫纔拿着百合花回到病房。
沒想到沈遲和許朝暮都在，他就隨手將百合花放在了桌子上。
許朝暮笑道：“初晴呢？”
“走了。”
“沒有讓她上來坐坐嗎？”
“她很忙。”肖莫道。
“這不是初晴的百合花嗎？她送給你的？”許朝暮笑道。
“她說帶不上車子就丟給我了。”肖莫若無其事道。
“哦哦，還挺巧的，正好遇見初晴。我和沈遲剛準備下去呢，結果她都走了啊。”許朝暮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肖莫也不傻，他知道，許朝暮和沈遲是故意帶着小寶離開的。
他若無其事道：“她跟導師來做活動，應該會在美國呆幾天。”
“那太好了，上一次見她還是除夕夜的時候了。”
許朝暮又想起了那一晚，上萬發煙火齊齊綻放在C市的上空，她在江邊遇見沈遲。
其實現在回憶起來，不快樂的事情她已經選擇了忘記，所以……剩下的都是快樂。
更何況，那一晚她喝了挺多酒的，喝醉後說了什麼也都忘記了。
“嗯。”肖莫沒有說什麼，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
“我們去看看水芙。”許朝暮牽着小寶的手準備離開。
“好。”肖莫點點頭。
沈遲和許朝暮一起離開了肖莫的病房，許朝暮對沈遲眨了眨眼睛。
“怎麼看你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沈遲笑道。
“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那花明明是肖莫從人家小女孩手裡哄回來的。”許朝暮道，“你說肖莫喜歡初晴嗎？”
“你得問肖莫。”
“你不是他老闆嗎？他跟了你那麼多年，你應該對他很瞭解。”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對你也並不完全瞭解啊。”
“特麼的，你非要跟我對着幹？”許朝暮怒，就差踩他一腳了。
還好沈遲眼疾手快，躲開了。
“不是說去看看水芙嗎？走吧。”沈遲摟過她的腰。
小寶被丟在原地了，他無辜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好討厭。
……
夏初晴在酒店呆了一天，她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這次是專門來看肖莫的，而且，她聽說肖莫受傷的時候，某個港口正好發生了一場特大槍戰事件。
夏初晴不清楚沈遲、肖莫受傷是不是跟這次的槍戰有關，但她還是擔心肖莫。
可是肖莫不鹹不淡的，跟她很陌生的樣子。
就這樣，夏初晴在酒店裡呆了三天，肖莫也沒有打一個電話給她，倒是許朝暮約她出來喝下午茶。
夏初晴沒有什麼心情，找藉口推辭掉了，準備飛回國。
許朝暮在電話裡道：“初晴，你要真喜歡某個人，就膽子大點去追吧，他沒有女朋友。”
“我不喜歡誰。”夏初晴淡淡道。
“是嗎？是真不喜歡還是怕被拒絕？我聽說愛情這種東西，不爭取一下就沒有了。”
許朝暮也知道，像夏初晴這麼好的姑娘，在學校裡肯定很多人追，估計她還沒有嘗試過追別人。
“沒有就沒有了。”夏初晴賭氣道。
可是下一秒，她就不爭氣地又想起了肖莫的臉龐，那張乾淨、俊朗的面龐似乎還在眼前。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人讓她如此着迷，好多次上課的時候她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