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蹲在門口,委屈地看着緊閉的大門。
又被爸爸丟出來了……
“沈遲,你進來爲什麼不關門?!”許朝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滿臉黑線。
“沒有我的命令,沒人敢上樓。”沈遲道。
“小寶不是人啊?”許朝暮醉了,好丟人,還好小孩子沒有什麼記憶。
“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會跑上來。”沈遲也是扶額,“沒事,又沒有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沈遲你好不要臉啊啊……”許朝暮抓狂,“這還不夠少兒不宜?”
沈遲勾了勾脣角,走過來挑起她的下巴:“臉紅了?”
“滾,滾!”許朝暮拍掉他的手,“你出去看看小寶怎麼樣了!他要是以後長大了跟你一樣不要臉怎麼辦?逮着小女孩就調戲怎麼辦?!”
“在遇見你之前,我一向都很正經。”沈遲壓着她,“要是小寶逮着小女孩就調戲,那也是跟你學的。”
“剛纔吻我的人明明是你,不關門的人也是你,你還是男人嗎?耍賴!”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證明過那麼多次了,牀上,沙發上,浴室……”
“沈遲!”許朝暮吼了一聲,“你給我滾!小寶已經被你帶壞了,我肚子裡還有一隻呢,萬一是個女兒,簡直被你毀了!”
“那你是喜歡正經的我還是不正經的我?嗯?”沈遲忽然認真地看向她。
他看着她的時候,長睫毛微微翕動,優雅而迷人。
許朝暮臉一紅,她也不知道自己臉紅什麼。
“都不喜歡……”許朝暮撇撇嘴。
“是嗎?”
沈遲再一次壓倒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脣上、脖頸間……
“嗯……沈、沈遲……你住手……”
沈遲帶着溫熱的大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衣服裡,慢慢在她的肌膚上游走。
他深知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裡,每一次,只要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輕輕一碰,她就潰不成軍。
“我、我懷孕呢……”許朝暮提醒他。
沈遲渾身燥熱,可他還是有理智的,他知道她懷着孕,因而在她最動情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他壓在她的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暮暮,你的身體誠實多了。”
許朝暮臉紅得滴血,沈遲不肯罷休,輕聲道:“說句好聽的。”
“我……你滾……”
“嗯?”沈遲用力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
“啊!”許朝暮輕輕嚶嚀。
“不說?”沈遲威脅她。
“我……我喜歡任何時候的你,這樣行不行?老公……”許朝暮沒轍,投降。
“這還差不多。”沈遲吻了吻她。
許朝暮扶額,外人眼裡一本正經的男神,其實特別、非常會耍流氓!
門口的小寶在地上蹲了好久,見爸爸媽媽都不理他,他就又一個人默默走開了。
沈遲不再逗許朝暮,換了嚴肅而認真的口吻:“暮暮,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你不打算跟我求婚嗎?”
“之前不是已經求過了。”
“不記得了。”許朝暮故意道。
沈遲勾了勾脣角,笑了:“行,我會跟你求婚的。”
許朝暮也笑了,好吧,孩子都有兩個了,還要沈遲求婚,確實有點爲難他啊。
“那你想什麼時候辦婚禮?”許朝暮問道。
“你現在剛懷孕不久,還看不出來,我想回國後就把婚禮辦了,不然等月份大了,婚紗就穿不上了。”沈遲看了看她的小腹處。
許朝暮垂下眼瞼,搖了搖頭:“等孩子生下來吧,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
沈遲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承朗剛走,她確實不想在這個時候辦婚禮。
許朝暮又淡淡道:“其實孩子都有了,不辦婚禮也沒事。”
“我不會讓你有遺憾的。”沈遲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婚禮也就是哄哄小姑娘的。”
“誰說的。”沈遲不同意,“婚禮是幸福的形式,我給你,你就接着。”
沈遲心裡知道,許朝暮其實很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如果他連她的這點小心思都不明白,他豈不是真的低情商。
“那等寶寶生下來吧。”
“嗯。”沈遲答應了她。
許朝暮雙臂摟住他的腰,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一言不發,只是默默靠着他。
她真得該慶幸,她還有他。
“許朝暮,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日記本上寫的那些東西,畫的那些畫了?”沈遲捏了捏她的臉。
許朝暮擡起頭,眨眨眼:“什麼呀,記不得了。”
“你寫過……有一天你想穿着自己設計的婚紗,跟我結婚。”
“我有寫嗎?”許朝暮打死也不承認,好丟人。
不過,她真得寫過,上課的時候偷偷寫的,她還畫了畫,畫上是她和沈遲。那個時候的沈遲就像是遙不可及的星辰,她也只能將自己的愛意默默藏在心底。
“十幾歲就喜歡我,許朝暮你真不是一般的早熟。”
“何止喜歡你,我還想睡了你呢!”許朝暮冷哼一聲。
“願望達成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能不能別每一次都讓我起不來牀?!”
“……”沈遲嘴角一抽,又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該是煽情地回憶一番?
“沈遲……我沒想到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叫你老公啊……”許朝暮摟緊他的腰,“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最羨慕的人就是白曼了,她家世好,又漂亮,有父母疼愛,還有你。她衆星拱月,前呼後擁,而我什麼也沒有。”
“其實你一直都有我,只不過你智商低,沒有發現而已。”
“不是我沒有發現,是你這隻大尾巴狼隱藏得太深。”許朝暮笑了笑,“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我喜歡的人也喜歡着我,雖然錯過那麼多年,但還好沒有錯過一生。”
“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在錦城的時候,你還拼命不肯跟我回來?”
“我只是覺得……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想簡簡單單的,可你的身份註定不可能。”許朝暮低下頭。
“那後來怎麼又肯跟我回來了?”沈遲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