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叫我肖總了？”肖莫胳膊撐在車窗上，笑道。
“跟你開玩笑呢，走吧，學校外面的奧麗商場見。”
“嗯。”
許朝暮又關上車窗，對小高道：“去商場門口。”
“好的，太太。”小高應了一聲。
很快，五分鐘不到，車子就開了過去，小高不敢開太快，所以，肖莫先到了。
兩人都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許朝暮見肖莫穿得很正式就知道，一定又是從哪個會議上剛過來。
肖莫還是很養眼的，許朝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挺着肚子慢慢走了過去。
太陽太烈，肖莫道：“進去吧，找個地方坐坐。”
“好！”
兩人挑了一個比較雅緻的餐廳，肖莫怕她覺着吵，又要了一個單獨的包間。
包間的桌子上擺放了一盆顏色清雅的絹花，許朝暮看了一眼菜單道：“正好午飯時間到，你請我吃飯吧。”
“行啊，難得請沈太太吃一次飯，這麼好的機會。”肖莫笑道。
“我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你跟沈遲學壞了。”許朝暮認真看向他。
“可能吧，畢竟天天相處，耳濡目染，沈總那人感染力又比較強。”
許朝暮撲哧一聲笑了，隨手點了幾個菜，反正她正好出來一趟，沒有見着夏初晴，見到肖莫也不錯。
“你今天怎麼想着出門了？”肖莫問道。
“我還沒有問你，怎麼會出現在C大？”
“我……”肖莫勾脣，“正好在附近的名爵酒店開個會，從校園裡走比較不繞路。”
“是嗎？可你停在學校裡的時間比你開出去的時間都要久了。”許朝暮纔不信。
“你變聰明瞭，沈總的感染力果然比較強。”
“……”許朝暮嘴角一抽，“你也變毒舌了，都是沈遲帶壞的。”
歸根結底，他們都覺得沈遲不是什麼好人。
遠在辦公室的沈遲一邊工作，一邊覺得總有人在說他壞話。
“你是來看初晴的吧？”許朝暮直言。
她看了一眼肖莫，這男人跟沈遲一樣，比較會隱藏臉上的喜怒哀樂，根本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沒有。”肖莫否認，“只是順路。”
“初晴喜歡你，你知道吧？”
“她現在不喜歡我了，我也知道。”肖莫淡淡道。
“你喜歡她嗎？”許朝暮看着他，認真問道，“我是認真問你的，你跟我說實話。那姑娘挺傻的，有時候也分不清是非，尤其是像你這種套路比較深的。”
肖莫笑了：“我套路深？有沈總深？”
“別跟老司機比，要向好的學習。”許朝暮一副老師教導學生的模樣。
肖莫沉默了，不語。
“你跟我說實話，我保證不告訴初晴，連老司機都不告訴。”許朝暮信誓旦旦。
“朝暮，你不用管的。”肖莫若無其事道。
“我知道，這是你們倆的事，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好歹初晴叫我一聲姐姐不是？關心一下妹妹，不應該嗎？”
“我和她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是你不喜歡她？沒感覺？”
“是吧……”
許朝暮皺眉，顯然對肖莫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很不滿意。
許朝暮也知道，跟他們這種商業老手談事情，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怎麼覺得你有事情瞞着我？”許朝暮托腮問道。
“我哪有什麼事瞞着你。”肖莫倒笑了，“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我也無心去想感情上的事。”
“是無心想還是躲避？”許朝暮逼問。
肖莫不得不說，許朝暮聰明瞭。
“無心。”肖莫乾脆淡淡道。
“初晴好像很喜歡你，她爲你哭過幾次了。”
“我知道。”
“那她還有半個月就要去法國了，你知道嗎？”許朝暮顯然更加不滿肖莫的態度，就算他不喜歡夏初晴，但也好歹是認識的人。
“知道。”
“你會去機場送她嗎？”
“看吧。”
“你！”許朝暮也是氣得沒話說，“看來你是真得不喜歡她，我會轉告她的，讓她對你死心。這丫頭看上去聰明，但挺死心眼的。”
肖莫沒有吭聲，眼底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愛情這種事情也勉強不來，我知道。”許朝暮感慨一聲，“就像沈遲對白曼，別人再怎麼看好，他也不喜歡。”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再怎麼看好肖莫和夏初晴，肖莫自己無心，他們也只是乾着急。
“愛情這種事勉強不來，你要真不喜歡，跟初晴說清楚就好。”許朝暮道。
肖莫淡淡開口：“嗯，我會跟她說清楚的，等她去了法國，專心學業。”
許朝暮點點頭：“說清楚就好，沒事，吃飯吧！我餓了！”
“你最近怎麼樣？”肖莫問。
“挺好的呀，吃吃喝喝睡睡，沈遲對我很好。”許朝暮笑了，“小寶也挺省心，不過他總是念叨着要去沈氏找你玩。”
“等我有空去看他。”
“行，等你。”
很快，許朝暮點的幾個菜就送上來了，許朝暮先吃了起來。她是真餓了，再不吃飯，肚子裡的小傢伙就要抗議了。
肖莫倒沒有吃多少，他不是很有胃口。
想起離開C大時看到夏初晴和宋衡一起離開，還看到他們宛如情侶一般說說笑笑，他心裡有點複雜。
“吃呀，怎麼不吃？是不是我點的菜不合你胃口？”許朝暮看着走神的肖莫道。
“不是，很喜歡。”
“對了，今天跟初晴走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是誰啊？挺帥的，個子高高的。現在學校的小鮮肉都這麼帥嗎？嘖嘖。”許朝暮好奇道。
“不認識。”肖莫輕描淡寫。
“我覺得你也不認識，不過跟初晴還挺般配，你要是不喜歡她，我早點跟她說清楚，讓她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也不錯。”許朝暮道。
“你別亂點鴛鴦譜。”肖莫嗓音低沉，略有不滿。
“說不定人家兩個很合適呢。”許朝暮道。
肖莫不開口了，默默喝了一口茶。
許朝暮從肖莫的口中並沒有問出什麼來，似乎，肖莫真得不喜歡夏初晴，是夏初晴強人所難了。
雖然有點遺憾，但感情這種事情也勉強不了，強扭的瓜不甜。
許朝暮也就沒有再提他們倆的事，隨便跟肖莫聊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