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手後,她就一直將這份愛深深地藏在心底,不再輕易說出口。
受過一次傷的人,不敢輕易再去愛。
至少,這傷口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一輩子去癒合。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她以爲三年時間足夠了,但,事實告訴她,完全沒有。
她在得知他訂婚的消息時,竟沒日沒夜跑去酒吧喝酒,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藏在心底。
但藏的久了,這些心事就化作了銳利的刀,一點一點磨蝕着她的心。
三年的時間,遠遠不夠。
她是愛厲北廷的,很愛,很愛……
“撇開所有,薇薇,你回答我……”
厲北廷深情的雙眸凝視她的眸子,他的嗓音有些嘶啞和哽咽。
“愛……”她閉上眼睛,終於說出了口。
這一個字,抽絲剝繭,彷彿用盡了平生的力氣。
厲北廷眸子裡的絕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悅和瘋狂,他就知道,她是愛他的……
他只要這個答案,剩下的,他會去一一解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終於,他的吻再也不受控制了,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摩挲,移動,他一用力,她那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吻着她,瘋狂地吻着,他貪戀她的每一份味道……
身體裡的熱情已經全部散開來,他的大手在她的身後來回遊走。
他掌心的熾熱摩挲得她渾身顫抖,她閉着眼睛,不再反抗。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會給她的身體帶來異樣的感覺,想抗拒卻又無法拒絕。
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慢慢下滑……
“啊……”她閉着眼睛,皺緊眉頭。
“薇薇,我愛你,相信我。”這一次,他鄭重對她承諾。
於薇薇不說話,她的酒意也上來了,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混沌,渾渾噩噩。
空氣中瀰漫着歡愉的味道,房間裡有一朵紅玫瑰,正火熱火熱地怒放着。
厲北廷知道,今天,他對她承諾了,明天起,他就將與全世界爲敵。
他說過,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只要聽她說一句,她還愛着他……
他伸手關上燈,脫去自己的西服外套……
剛剛在酒店裡的睡袍還沒有來得及換掉,他伸手輕輕一解,睡袍就落在了地上。
黑暗的房間裡,他與她抵死纏綿……
於薇薇沒有再反抗,任由他吻着她,直到某一刻……
和第一次一樣的痛,痛得她弓起了身子,皺緊了眉頭。
她緊緊抓住她的後背,痛得恨不得將指甲嵌進他的肉裡。
這男人,還真不懂得怎麼對女人。
她信了,他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你……輕點……”黑暗中,她終於小聲懇求他。
很痛,甚至,比第一次還痛……
厲北廷吻着她,他的汗水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彼此纏綿,徹夜不息。
那一晚,他是擁着她睡着的。他緊緊摟住她,真怕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一切就如泡沫般飛散……
還好,不是。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厚實的窗簾上時,於薇薇下意識地就醒了。
她工作的時候起得都很早,她的研究所還在起步階段,也很需要她。
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寬大的牀上,窗外有綿綿不斷的鳥鳴聲。
她動了一下身子,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渾身就跟被車輪碾壓過似的,動一下都會痛。
不僅是身上,她的頭也很痛,一陣陣鈍痛……
昨晚,果然又喝多了,喝多了就犯事。
她轉過頭看,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厲北廷倒睡得挺香,他的手一直摟在她的腰際,一夜沒有放開。
他的臉上是滿足的神情,於薇薇拍拍腦袋,她昨晚上……有說了什麼嗎?
爲什麼厲北廷會跑她家裡來?
他不是應該在酒店跟米菲訂婚嗎?
再深入一點,他不是應該跟米菲睡在一張牀上嗎?
頭很痛,想了一會兒,她似乎才隱隱約約記得一些……
果然,酒能亂性,真是後悔沒聽許朝暮的話。
她動了動身子,想掰開他的手,沒想到,她纔剛剛動一下,他就睜開了眼睛。
陽光照在地板上,於薇薇有點恍惚。
到處都是碎金子一般的陽光,從窗簾投射進來。夏天的朝陽帶着熱情和朝氣,四周溫度也驟然上升。
這個場景,和四年前的那一次,一模一樣。
那一天早上,也是她先醒過來的,也是陽光滿滿地照在地面上……
厲北廷醒了,越發收緊雙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牀。
“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於薇薇有些尷尬,“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厲北廷往她身邊蹭了蹭,將她毛茸茸的腦袋摟進懷裡,用下巴抵着她的頭。
“那這會兒清醒了?”他啞着嗓子,半是迷醉。
“嗯,所以,跟你闡明一下。”於薇薇淡定道。
“那既然這會兒醒了,就再重溫一遍!”
說完,厲北廷一個翻身,霸道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誰都沒有穿衣服,正好。
作爲一個男科醫生,於薇薇深切地知道,早上的男人也是可怕的。
比如,這會兒,她就感受到了厲北廷抵在她腹部的慾望。
“厲北廷,我覺得我像小三,你覺得呢?”於薇薇看着他。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來回遊走,她知道,她的動作足以勾起一個男人的全部慾望。
可惜,她就是故意點火的。
要知道,她可是男科醫生,對男性再熟悉不過了。
厲北廷的喉嚨動了動,他壓制住欲`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證。”他嗓音嘶啞,忍得極爲辛苦,這個磨人的妖精。
她的小手還在他的胸膛上煽風點火。
果然,某人忍不住了,嘶吼一聲,低頭就要吻她。
“厲北廷,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於薇薇訕笑。
昨晚喝醉了,被他佔了便宜,今天,她得悉數討回來。
“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厲北廷深情凝視着她,想捉住她的手。
於薇薇將手抽了回來,搖搖頭:“有人說過,分了手,還來找我幹什麼?一輩子都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