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厲北廷現在不想說,他真得不想讓於薇薇擔心。
要知道,於薇薇的父母還在米叔的手上,而於薇薇這個丫頭,還天真地以爲,他們只是去加拿大旅遊了。
他做事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謹慎,否則,受牽連的就是於薇薇和她父母。
不得不說,他米叔的手段很狠。
他想等時機再成熟一點,就去找米菲談一次。
如果米菲能主動退出,自然是再好不過,但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這是我們領了結婚證之後,第一次見面。”於薇薇道。
“對不起。”厲北廷沒有多說什麼。
“我都知道,你不用說。”於薇薇擡起頭,清亮的眸子看向他。
“嗯?你知道什麼?”厲北廷好奇。
“研究所的那六千五百萬,是你跟沈遲借的?”
“哦,那個。”
“你告訴我,我也不會感激你,幹嘛藏着掖着。”於薇薇道。
“不感激就算,我也沒有想過要你感激我。”厲北廷笑了笑,“只是想着能幫你一些。”
於薇薇看着他,忽然,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
她難得主動一次,結果厲北廷跟傻了似的,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沒辦法,只好她來。
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後,她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深吻下去。
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年可沒少做不要臉的事情,雖然後來隔了三年,不太熟悉了,但接吻,於薇薇還是會的。
就在她準備深入他的脣中時,厲北廷忽然反客爲主,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牆上!
男人骨子裡都是帶着霸道的,尤其在這種事情上。
所以,厲北廷一反應過來,就壓住她的脣,換做他來主動。
於薇薇沒有反抗,兩人糾纏深吻。
這一次的吻猶如暴風驟雨,厲北廷的脣狠狠碾壓着她的雙脣,不給她一點機會。
她只要一避讓,他就會深入其中,逼迫她跟他纏綿共舞。
於薇薇的臉紅了,好多天沒有見了,這個男人看上去飢渴難耐。
好吧,是她先撩的他,她認。
只是,他這麼吻着她,她有點吃不消。
很快,她就喘不過氣來了,呼吸越來越粗重。
後背抵着冰涼的牆壁,要不是腰部被她緊緊握着,她腿一軟,差點就癱了下去。
厲北廷一隻大手揉捏着她的肩膀,慢慢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於薇薇紅了臉,窗簾還沒拉,門還沒關!
可是厲北廷不給她一點說話的機會,她只好掙扎。
掙扎了好一會兒,厲北廷才放開了她的脣,凝視着她。
“那、那個……窗簾沒拉……那個……門也沒關。”於薇薇羞紅了臉。
說話的時候,她整個人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厲北廷勾脣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行。”他應了一聲,放開她。
他拉上了窗簾,又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順便,還關上了辦公室的燈。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一下子就陷入了幽暗,明明滅滅,更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這種光線下,於薇薇的整張臉上都泛着酡紅,嬌媚明豔,十分耐看。
厲北廷身體裡都是一種衝動,他完全按捺不住,他走了過去,吻上了她的脖頸。
一邊吻着,他一邊脫去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於薇薇覺得他們倆哪裡像夫妻,更像是****,說了幾句話不到,直接就奔主題。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聽得到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厲北廷掀開了於薇薇的裙子,於薇薇沒有反抗,而是摟住了他的腰。
吻了她很久,他終於壓抑不住,進入了。
……
事後,於薇薇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叫他過來,根本不是做這種事的好嗎?
厲北廷將她抱到沙發上,他靠着沙發,她靠着他。
兩人彼此鎮定了很久,纔算是平息了剛剛的躁動。
辦公室裡還瀰漫着曖昧的氣息,但更多的是花香。
她靠在他的胸口,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向他:“厲北廷,你跟我說實話,你資金被凍結了?”
“你聽誰說的?”
“你管我聽誰說的。”於薇薇小脾氣上來了,“你老實說。”
“之前是凍結了,但現在沒有。”厲北廷撒了一個謊。
何止沒有,他現在手裡頭可謂一點錢都沒有了。
不管做什麼項目,他父親都會盯着,一旦有錢入賬,迅速凍結。
他父親深諳一個道理,沒有資金什麼都做不成,出個國都沒辦法。
“真的?”於薇薇問。
“真的。”
“那就好。”於薇薇這才放心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只是看着他的臉,也不說話。
這個男人生得很好看,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勾了勾脣角,就這麼看着他。
倒是厲北廷開口淡淡道:“薇薇,你爲什麼不問我米家是什麼態度?”
“問這個幹什麼,我們是偷情的小情侶啊,對不對。”於薇薇笑了。
嗯,如果沒有那兩本結婚證的話,他們真的很像偷情的小情侶,男人揹着家裡的未婚妻跟她在這裡偷偷摸摸。
“什麼偷情的小情侶。”厲北廷不高興了。
“那就是光明正大偷情的小情侶?”於薇薇故意道。
“夫妻!”
“切。”於薇薇冷哼一聲,“你覺得我們像夫妻?長期不見面,一見面就直奔主題,拉着窗簾關着門,像夫妻?”
“於薇薇!”厲北廷惱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敢開門?”
“好好好,我信。”於薇薇怕了他,她確實信。
“以後每次見面看來都得提醒你一下。”
厲北廷忽然翻出手機,從裡面找出一張結婚證的照片,丟給於薇薇看。
很清晰的照片,上面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合影。
於薇薇嘴角一抽:“你有必要嗎?”
“爲了方便睡覺前看看你。”厲北廷勾了勾脣角。
他不能正大光明地來見她,只能這樣看着結婚證,這是他現在撐下去的唯一動力。
他甚至想,如果真有決裂的那一天,他也一定義無反顧。
他想在和他家以及米家決裂前,護她和她父母周全。
快了,他已經在試圖去找一些能夠威脅到他米叔的東西。
米叔這人做事很謹慎,他要做的就是在細微中發現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