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吻裡,更多的是溫柔和寵溺。
過了很久,許朝暮喘不過氣來,沈遲才放開了她,將她摟在懷裡。
她臉一紅,小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龐:“你這算不算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她,小心臟早就“砰砰”跳個不停了,臉也是紅撲撲的。
“剛剛是誰先撩的誰?”沈遲沉聲道。
“女人撩男人那叫可愛,男人撩女人,那叫流氓。”許朝暮歪理一堆,一本正經。
“我是流氓,我承認。”
說完,沈遲又故意偏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啊……”許朝暮根本沒有料到他會咬她,猝不及防叫出聲來,但剛剛叫出口,又趕緊捂住嘴巴。
這外面,還有很多傭人呢。
“你還想我怎麼流氓?”沈遲故意問道。
“……”許朝暮服輸。
論講歪理,論耍流氓,論不要臉,他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摟緊我,別掉下來。到時候摔疼了,別喊。”沈遲道。
沈遲這麼一說,許朝暮就只好用兩隻手摟住了他的腰,她也怕自己掉下來,不過她知道,有他在,不會的。
依偎在他的懷中,沐浴着陽光,她感受到了這段時間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竭力不去想那些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太多的不如意……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能給她踏實和心安。
儘管,她總覺得,她和他之間……缺少了什麼。
“沈遲,元旦要到了。”許朝暮柔聲道。
“集團這幾天正好在籌備年會,你想去看看嗎?”
“不去了,你帶我出去散散心就好了。過完元旦,我們就去澳洲吧。”許朝暮道。
“好,聽你的。”
“我想叫上幾個朋友一起聚個餐。”
“你也有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沈遲又很欠揍道。
“滾。”許朝暮嗔道,“我要生氣了。”
沈遲忍不住笑了,生氣?這丫頭哪裡有生氣的樣子。不過,他看到她心情好了很多,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他心裡的一根弦始終都是繃着的,生怕許朝暮這裡會出什麼問題。
現在看來,她遠比他想象得要堅強很多。
“不要生氣,是我不對。”沈遲道,“那你說說,你想叫上誰,去幹什麼?”
“叫上薇薇,厲北廷,還有溫醫生,肖莫,水芙。”許朝暮數了數,“還有那個紀盛宣,跟你關係不錯的。”
她在說莫水芙的時候,腦子裡閃過沈世寒,但她始終沒有說出沈世寒的名字。
這一剎,她想起了五年前,沈世寒帶她去爬山,爬山後就在山上看舞蹈。
那時候的沈世寒是她的三哥,很疼愛她的三哥。
她給沈世寒講故事,沈世寒給她買了花環,還有手鍊。
一切幻影都像是昨天一樣,但幻影始終是幻影,泡沫般,一戳,就破了。
“你去聯繫,一起找個地方吃一頓?”許朝暮道。
“這個季節天冷,不然,一起去野外露天燒烤,找個空曠的地方。”沈遲道。
“野營也不錯。”
“不行。”沈遲拒絕,“你身體還需要靜養,不能走太多的路,更不能着涼,你懂什麼。”
許朝暮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依不饒道:“挑一個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一起去野外聚個餐吧。”
“你非要去野外?”
“不是你自己提的麼。”許朝暮冷哼一聲。
“……”沈遲嘴角一抽。
略略思忖了幾十秒,沈遲道:“這樣,沈家有草坪,還不小,直接讓他們來沈家,你覺得呢?”
許朝暮眨了眨眼睛,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你真聰明。”
“因爲我是你老公。”沈遲彎起脣角。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許朝暮的魂兒又都被他勾走了,她也笑了笑:“看他們給不給你面子。”
“就算不給我面子,也得給你面子。”沈遲道。
許朝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摟着他。她喜歡這樣的感覺,總是能忘記很多事情。
她依偎在沈遲的懷裡,有些事,她暫時不想提及,姑且再讓她享受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這樣的時光猶如太陽一樣,純粹而自然。
沈遲下午的時候就開始聯絡他們幾個了,第一個聯繫的就是溫致遠,其他人都能抽出時間,唯獨溫致遠得看安排。
不過,元旦,正好,溫致遠不用值班,也沒有特殊的手術要做。
溫致遠應了下來,答應一定會準時來沈家。
通知了溫致遠後,沈遲又給紀盛宣打了電話。
紀盛宣沒有什麼意見,只問了一句:“沈總,你看,我能不能將我那隻貓給帶過去?讓它嚐嚐你們沈家的山珍海味,畢竟,它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沈遲當即就笑了:“你紀總家的貓可是住海景別墅的,我倒怕沈家的傭人伺候不好。”
沈遲倒還記得紀盛宣的那隻貓,只不過,也勾起了他一些回憶。
他在紀家的時候,正好是許朝暮早產的時候。
沈遲跟紀盛宣寒暄了幾句,又給厲北廷打了電話。
厲北廷被於薇薇壓榨得厲害,終於有機會出來一趟了,他當即就同意了,並說一定會帶着於薇薇一起來的。
最後是給肖莫打的電話,肖莫有幾分意外,但也同意了。
給肖莫打完電話後,沈遲就放下了手機。
至於莫水芙,他沒有打。
打完電話,他聽到許朝暮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伸手拿了過來。
這段時間,沈遲不讓她玩手機,許朝暮自己也怕去應付一些問話,因而,手機一直是交給沈遲的。
沈遲拿過一看,是聶承朗。
沈遲一點都不意外,許朝暮早產過去快一個月了,聶承朗這個時候得知消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只不過,沈遲按了掛斷,沒有接聶承朗的電話。
那頭不死心,又打了一次。同樣如此,被沈遲掛斷!
沈遲沒有再理會,將許朝暮的手機扔在了一隻櫃子裡,鎖了起來。
這會兒,許朝暮正坐在外面曬太陽,她將大白從狗舍裡牽了出來。
大白趴在太陽底下,眼皮子都懶得擡,默默趴着,還打了一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