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潰瘍不是早好了嗎?這個時候疼是鬧哪樣啊?
凌培傑悄無聲息地將這股不適壓了下去,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誠意。
田靜看着他。
好動聽的情話……要是他是認真的就更好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只是體貼自己腳裸有些扭傷吧!
她已經換回了舒適性更好的板鞋,卸過妝恢復原來的相貌。此時身上穿的是一件寬鬆型t恤加牛仔中褲。露出白皙勻細的小腿。
她大概二十歲左右,再年輕四、五歲的話……
啊啊啊!
頭也開始疼了。不能再想了。
凌培傑強行中斷腦子裡面的影像,他說:“別考慮了,走吧!”
他的車已經有人爲他停在大門口,拉開車門坐上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等田靜上來。
田靜猶豫不決。
她性格雖然大大咧咧,卻不代表在男女相處方面就必須很大方。
這個男人才第一次見面、認識。這麼草率讓別人送回家,有點不恰當啊!
“怎麼了?”凌培傑滑下這一方的車窗望向她。
看到他誠摯的眼神,田靜這才笑了笑,“覺得有些麻煩您!”
“爺都不嫌麻煩,你麻煩什麼?怕麻煩就不要耽誤時間,快點上來!”他催促着。
田靜點頭,“好。”
她拉開後車門。
“喂!”凌培傑阻止她,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你想讓爺給你當司機?”
一般老闆才坐後面,女人不是喜歡坐副駕以彰顯自己與車主非同一般的身份嗎?
就比如楊莎莎,凌媽媽多次勸過都不聽。還比如很多,他所認識想要進凌家門的女人們。
問出這句話,凌培傑自己都很詫異。
副駕很危險,是因爲通常在發生車禍的一瞬間,司機爲避免自己被直接撞上,下意識打左。
這麼一來,就會將副駕位的人置於最危險的區域。
但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讓他們的女人坐這裡呢?
在凌培傑看來,就如在戰鬥的時候,可以將後背交給自己的兄弟一樣。當一個女人充分信任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纔會將自己的生命繫於身邊男人的手上。
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讓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坐副駕呢?
是希望她充分信任自己,像兄弟一樣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他一樣的,把自己的生命與他係爲一體嗎?
他的身邊,會真的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嗎?
田靜老實回答:“對不起,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副駕一般是留給女主人的,我不想越矩。”
凌培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她。
時間有幾秒鐘的停滯。
田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感覺有些尷尬。
“小靜。”凌培傑突然低沉地叫了一聲。
“嗯?”
“小靜。”
“啊?”
“小靜。”
“怎、怎麼了?”她頭皮發麻啊!一直叫她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沒。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幫我關下車門。”凌培傑突然又說。
“誒?”
好奇怪的男人!田靜被他搞得來莫明其妙,一頭霧水。
不過還是順從的關上了剛剛纔拉開的門。
看着他的車消失在城市的街道里,田靜將包裡的卡掏出來,去坐地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