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騫覺得不夠有補了一句:“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你竟然還整天好像跟你沒無關一樣,別忘了你也是遊家人。”
遊弋譏笑一聲,脫掉鞋,換上酒店拖鞋。
“有時間管我,還是多想想,夏如霜的事吧,遊家前幾天走私的一批汽車,被海關查封扣留,這纔是剛剛開始,以後……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
遊家有參與走私,這已經是很多年的事了。
因爲夏家的關係,海市的歷任領導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就在這兩日,突然查了遊家的走私貨,並且不管說什麼都沒用,海關和市裡的領導甚至都不見遊家的人。
這說明什麼一目瞭然了吧,人家……要整你了。
遊騫爲此事已經急的頭髮都白了很多,他當然知道夏家因爲夏如霜的事開始整他們了,可那能怎麼辦?
對上夏家,找誰都沒用,你只能捱整。
所以本來是準備回海市的,他也不回了,畢竟夏安瀾在蓉城,夏家在蓉城,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從夏家入手人家才肯放了他們。
到現在,遊騫才真的明白,什麼叫民不與官鬥,你再有錢都沒用。
可是,遊騫這些天一直想見夏安瀾,見兩位老人,都沒有用,人家根本就不見你。
遊騫想到此,便覺得頭疼,他氣惱道:“你還知道說,遊家現在水深火熱,你身爲家裡的一份子也該爲家做點事了。”
遊弋譏笑:“方纔我話沒說完,遊家的所有生意,我都沒參與,遊家的公司,我也沒參股,不管發生什麼事,的確……都跟我無關。”
遊騫氣的差點沒吐血:“你……”
遊弋:“出去,我要休息。”
“我是你大哥,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出去。”遊弋的聲音突然提高,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冰冷兇狠。
遊騫嚇得抖了一下。
他們兄弟,從小到大相處時間很少,這個弟弟,跟他們都不親近,家裡誰都管不住他。
遊弋冷冷看着他:“別讓我說第三次。”
遊騫覺得臉上沒面子,可又膽怯,“你……遊家這麼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明天讓父親自己跟你說。”
遊弋不說話冷冷看着他,遊騫咬牙,轉身出去。
遊弋慢悠悠道:“遊家想要渡過這一劫,唯一的辦法是夏如霜死,你們摘淨和她的關係,證明她做的所有事,都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否則……誰都逃不掉。”
遊騫心頭一顫:“你……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狠嗎?我和如霜三十多年夫妻感情,我們……”
遊弋譏笑:“你不用在我面前一再重複你們倆感情多好,至於真的是否好,你們自己知道,反正我是無所謂,左右遊家興盛和衰敗,都跟我沒任何關係。”
遊騫咬牙,甩手離開。
砰地一聲巨響,房門關上。
遊弋走到房間的小吧檯,拿出一瓶伏特加,擰開瓶蓋,拿出酒杯倒了滿滿一杯。
他現在的睡眠時間非常少,徹夜徹夜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