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季棉棉緩緩轉過身，她咬脣，敲了敲腦袋，剛纔應該在外面等一下再進來的。
方纔一擡頭看見慕容眠赤着上身，下面只圍了一條浴巾，頭髮溼噠噠的，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了。
果然，美人出浴什麼的真的太好看了。
可……季棉棉咬脣，她看見慕容眠身上有多處傷疤，大大小小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過了一會，背後沒有動靜，季棉棉不知道他是不知已經去穿上衣服了，他不說話，她也不敢動。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季棉棉才聽見背後傳來慕容眠的聲音：“可以了。”
季棉棉轉身，對上慕容眠的的臉，他穿着白色連帽衫，下面是白色的運動褲，看起來更加美好。
季棉棉癡癡盯着他的眼睛，她好想從他身上找出，可以確定的證據。
可是他那張臉，爲什麼……
慕容眠坐下，指着對面：“坐。”
季棉棉走過去坐下，每次看見慕容眠她的心臟都跳動的很快，很劇烈，還帶着那種撕扯的疼痛，可是，哪怕是這樣，季棉棉也覺得而高興，她至少是感覺到自己心臟是在鮮活跳動的。
她至少，終於見到了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可，就是剋制不住的想靠近，想對他好。
季棉棉問：“你……身上的傷疤……”
慕容眠淡淡道：“已經不疼了，吃了嗎？”
季棉棉搖頭。
“一起吃吧。”
“可……”
慕容眠打斷她：“麥姐有沒有告訴你，你暫時是我的助理。”
季棉棉驚訝：“啊……”
“怎麼，難道她沒告訴你？”
季棉棉咬脣：“我……是青絲姐的助理，她怎麼也得先得到青絲姐允許，然後才告訴我。”
慕容眠打開季棉棉帶來的早餐，有生煎，有小籠包，還有南瓜粥。
他道：“不重要，她會答應的，做我的助理，要聽我的。”
季棉棉動動嘴角，“可是，我如果跟了你，青絲姐，怎麼辦？”
“她最近不是養孩子，沒安排。”
季棉棉心中一動：“你是……怎麼知道的？”
“麥姐說的。”
慕容眠掰開一次性的筷子遞給季棉棉，她猶豫一下，接過：“你嚐嚐，這都是以前你……”
季棉棉突然不說了，她下頭慌亂想掩蓋剛纔的話：“這都是，剛纔還是熱的……現在有點涼了……可能不好吃了。”
她剛纔想說這都是你以前喜歡的，可是她不敢。
她心中有害怕，有顧慮，她什麼都不想，她只想能看見他，只要他不再消失。
慕容眠彷彿沒有聽到季棉棉說的那半句話，道：“沒關係。”
吃早飯的時候，季棉棉一直觀察慕容眠，他的動作很優雅，一看就是受過那種很正式的貴族禮儀訓練的薰陶的，看不出什麼來。
季棉棉握緊筷子，除了那種強烈的壓制不住感覺，他身上關於葉韶光的一切都抹殺的乾乾淨淨了。
季棉棉眼眶一澀，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她怕看下去會控制不住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