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秀色,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希望你記清楚一件事,李南柯很快就是我的妻子,是和我要度過一生的人,她什麼樣,你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你侮辱她的話,如果你再傷害她,那我和你斷絕所有關係,你,再也不是我妹妹,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另外,我和南柯的婚禮你也不需要來參加了,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些話,沒有誰能夠一而再的原諒你。”
賀蘭芳年直接掛斷電話,他對賀蘭秀色的忍耐到了極限。
她口中說着這個是賤人,那個是賤人,說別人不是好人,可她呢?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大概在她的心裡自己永遠都是對的,錯的都是別人。
哪怕她一而再的想要別人的命,那也是人家賤,因爲人家‘勾引’了她哥哥。
對於賀蘭秀色的三觀,賀蘭芳年真心覺得李南柯說的是對的,已經無法再拯救。
放下手機,賀蘭芳年揉揉脹痛的腦門,和賀蘭秀色打電話說着一會,他真心覺得特別累。
“怎麼了?”
耳邊響起李南柯的聲音,賀蘭芳年擡起頭,看見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辦公室,大概方纔他和賀蘭秀色的對話,她也聽到了。
賀蘭秀色伸手拉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坐在他腿上,他的臉埋進她脖子裡,“對不起,讓你受了很多委屈。”
李南柯慢慢按着賀蘭芳年的太陽穴:“你知道就好,我受的委屈,你要加倍的補償我才行。”
賀蘭芳年擡起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好。”
……
另一邊,掛掉電話,賀蘭秀色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發出一聲尖叫,那叫聲在狹窄的暗巷裡迴盪,愈發顯得壓抑瘋狂。
她滿心的期待,最終化成泡沫,賀蘭芳年沒有給她半分期待,她將他當成最愛的哥哥,可他卻早已將她厭惡。
賀蘭秀色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做錯了,爲什麼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她只是不想失去哥哥而已。
賀蘭秀色滿腔怒火,只能化作尖叫來宣泄,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才能讓哥哥重新回到她身邊。
就在賀蘭秀色又哭又叫像個瘋子一樣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一道猥瑣的聲音:“喲,我當時是誰在這撒潑呢?原來是咱們的大明星賀蘭秀色,真是稀罕,竟然跑到這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兒來的瘋子呢。”
他的聲音在暗巷裡顯得異常突兀,也越加詭異,猛然聽起來,有幾分驚悚。
賀蘭秀色的哭泣陡然止住,猛地擡起頭,終於瞧見了站在她面前的人,一箇中年男人,瘦斤八兩的,皮膚黝黑,渾身髒兮兮的,手指摸着下巴,指甲縫裡都是黑泥,身上散發着異味,眼睛看着她,毫不掩飾他的貪婪猥瑣,他應該是在這個影視基地的羣演,活着是拾荒的人。
賀蘭秀色心裡升起濃濃的危險,一時間也顧不得哭,她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