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只是想嚇唬一下她,沒想到賀蘭秀色卻好像真的相信了,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
之前被那個乞丐羞辱的時候,她真的想過自殺,她覺得活着太痛苦。
可是現在,她體會到,真的快死的時候,他卻在害怕,她卻一點都不願意死了。
李南柯譏笑:“當然不是,你以爲我們跟你一樣,會要你命嗎?芳年可是個律師,怎麼會知法犯法呢,我們只是要送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賀蘭秀色絕對不相信,他們會送自己去多好的地方。
開車的賀蘭芳年終於說了三個字:“你病了。”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我身體好的很。”
賀蘭芳年:“你腦子有病。”
賀蘭秀色當時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們……要送我去瘋人院。”
她的聲音尖利,刺的耳膜都在疼,彷彿要穿破車頂、
李南柯揉揉耳朵,賀蘭芳年道:“只是送你去治療而已。”
她們要送她去治療,他們要讓她……從今往後,再也不能從裡面出來。
賀蘭秀色到底是賀蘭芳年名譽上的妹妹,他不可能殺了她。
但是,也不能輕易饒了她,所以,賀蘭芳年便給她選擇了一家精神醫院,看管嚴格,絕對不會出現,從裡面逃出來的情況。
賀蘭秀色扯着嗓子叫喊:“我沒病,我不需要治療,你們兩個太狠了,竟然這麼對我,我很清醒,我沒有半點病,是你……一定是你挑撥的是不是,是你讓我哥哥這樣做的,賤人,賤人……我不會饒了你的……”
賀蘭芳年聽着她這樣歇斯底里的尖叫,心中只覺得寒冷,失望。
她覺得,賀蘭秀色是真的病了,就算沒有病的人,像她這樣這趟,也會這趟出病來,她病的很嚴重。
李南柯翻個白眼:“想罵就罵吧,反正你也改變不了結果。”
賀蘭芳年皺眉道:“你不用罵南柯,是我提出要送你過去的,你有病,而且非常嚴重。”
如果不加以制止,任由她這樣發展下去,早晚會將他們所有人都禍害一遍。
賀蘭秀色臉上的肌肉抽搐,她恨恨道:“你居然這麼對我,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我一了百了……我死了,你們所有人不都心淨了嗎?”
李南柯呵呵一聲:“第一,我們不是法官,沒有權利盼你去死,第二,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可能殺了你,你想死的話,可以自殺。”
賀蘭秀色咬緊牙關,“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突然,她被綁住的雙腳,也不知用什麼辦法竟然打開了車門。
只聽見賀蘭秀色喊道:“賀蘭芳年你們都記住,是你們害死了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南柯驚呼一聲,只見賀蘭秀色愣是蠕動到車門欠,然後跳了下去。
賀蘭芳年立刻剎車,車子停在馬路中央,兩人匆匆下車,往後跑了一段,纔看見橫躺在路中央的賀蘭秀色,她身下是一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