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倒黴的是,他硬拖着丁芙再去當首飾的時候,竟然突然衝出來了幾個人,把他們的行李還有丁芙的包全都給搶走了。
嶽鵬程剛從警察局出來,想報警也不敢,他是再也不敢跟警察有任何接觸了。
在首都遊蕩了一天,餓到不行,嶽鵬程從一個垃圾箱裡找了友人丟的幾個發黴的饅頭,狼吞虎嚥吃了兩下,丁芙一邊吃一邊吐,她早已習慣了過貴婦人的生活,哪裡還受得了這罪,她吐一下,就會挨嶽鵬程一巴掌。
最後,兩人偷偷爬上了一輛拉煤的車,餓了20個小時,這纔到了洛城。
丁芙之前在嶽鵬程面前是假扮柔弱,現在卻是真柔弱,她餓的一步都走不動了,眼前一片金星,喉嚨眼兒裡好像都是煤,感覺都能燒起來,嘴脣乾裂的動一下嘴脣都會裂開。
“鵬程,我們現在怎麼辦?”
她的聲音以前溫柔似水,現在粗嘎的比鴨子都難聽,嶽鵬程滿臉煩躁。
“怎麼辦怎麼辦?你除了問着三個字,你還知道什麼?廢物一個。”
丁芙低下頭,不敢說話,連哭都不敢,她現在沒力氣哭。
她之前還藏着點私房錢,可是隨着包和行李被搶走,她已經身無分文。
如果不跟着嶽鵬程,她根本活不下去。
她的柔弱她的順從以前一直都是嶽鵬程最喜歡的,可現在,卻成了他最討厭的,在逆境中,這兩樣東西,只會讓他的壓力更大,變得更暴躁。
十二年後的洛城和當年嶽鵬程他們離開時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縱然嶽鵬程大概知道,岳家老宅的地址,對現在已經面無全非的道路,也完全不知道了。
他是一路走了一路問,從早晨一直走到下午3點多才走到了岳家門前。
岳家老宅的別墅和他走時也不一樣了,這一塊地皮是岳家的,他父親當年死後,蘇凝眉就讓人將老宅給扒了,在這塊地皮上重新建了一個新宅子,比當年他記憶中的岳家更加豪華,更加奢侈。
嶽鵬程罵道:“這個賤人,竟然把我們岳家的老宅都推倒重建了。”
丁芙氣喘吁吁跟在嶽鵬程身後,走了這幾個小時她雙腳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泡,渴的嘴裡在冒煙,餓的雙腿發軟打顫,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她都堅持着沒有昏過去。
因爲她心裡清楚,如果她昏過去了,嶽鵬程是絕對不會帶他走的,這一路走那麼遠,他從來沒有回頭看她。
這個男人,渣的令人髮指。
嶽鵬程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砸門:“開門,給老子開門……快開門……”
這是他家,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這裡本就是屬於他的,砸門的時候,嶽鵬程分外有底氣。
過了會,阿姨出來,看見門外黑乎乎髒兮兮的兩人,嚇得後退一步:“哪裡來的要飯的,快走快走……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嶽鵬程一聽,竟然說他是要飯的,他吼道:“老東西你睜大狗眼看看,我是嶽鵬程,我是你們家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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