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之後,嶽聽風才發現這個屋子是密封的,出不去,他原來的方法只能作廢,他看見房間裡的道具,臨時想起了一個辦法。
這裡好像是個實驗室似得,很多玻璃器皿,裡面放着一些大腦,心臟,手足,等等看似是人類身體的一些器皿,當然都是造假的,不是真的。
於是,嶽聽風路修澈裝死屍,拿起那些擺在桌子上的假血,直接倒在了路修澈身上,然後讓他露出胸口,拿出裝在器皿裡的假心臟,又在自己身上,臉上,抹上血。
等到那幾個人上來時,他緩緩轉身,雙手血淋淋的,做出剛剛從路修澈的胸口掏出心臟的樣子,衝着那幾個人嘿嘿一笑,然後陰森森道:“要嚐嚐嗎?新鮮的!”
那種情況下,光線本就灰暗不明,加上嶽聽風的眼神實在詭異,再配上血淋淋的心臟,好像是被剖開了胸口的屍體,而嶽聽風臉上嘴角又都有血,看起來彷彿是在吃人,而路修澈就是被他給咬死的,這種情況,能不嚇人才怪。
那幾個人當時便嚇得差點沒死過去,他們也沒想到嶽聽風一個十二歲的小子會想出這樣損的注意。
一時間嚇得連滾帶爬的就下了樓,還綁什麼架啊,趕緊逃命啊,上面在吃人啊!
路修澈站起來,甩甩身上黏糊糊的血,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反正聞起來很不好聞,又不想學。
他道:“可是就這樣把他們嚇走的,那多沒意思啊,我還想狠狠揍他們一頓呢。”
嶽聽風白他一眼:“你這種人太暴力了,我從來都不會隨隨便便就動手,要動腦子知不知道?”
那些人既然選擇在鬼屋要抓他們,那他就讓他們嚐嚐被嚇是什麼滋味了,恐懼有時候是比任何疼痛都要能摧毀一個人的。
路修澈一時間無話可說,馬丹,還要不要臉啊,就他,還不是個隨隨便便就動手的,他都捱打多少次打了?
他的腳還疼着呢,腦袋還疼着呢。
他問:“難道就讓那些人跑了嗎?”
嶽聽風聞了一下手上的氣味兒頓時覺得有種想吐的衝動,他趕緊放下手,道:“當然不能,我最討厭這種人,碰到我,算他們倒黴。”
自從經歷了兩次青絲差點被拐的事,嶽聽風便對人販子深惡痛絕。
路修澈一時間又興奮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去追?”
這可比他在家裡玩遊戲,有意思多了。
嶽聽風點頭:“當然要追,走……”
路修澈見嶽聽風還拿着假心臟不丟,問:“你幹嘛還拿着一個心臟啊?”
“路上說不定就有用了,你去拿隻手。”
路修澈不情願從一個器皿裡取出了一隻手,摸到那還有點彈性的假手,路修澈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起來,太噁心了。
他想問嶽聽風能不能不拿啊,可一擡頭,只見人都下去了,嚇得他趕緊追上去。
從樓梯上下來,他道:“嶽聽風,我們趕緊出去,說不定那些人都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