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兩瓶紅酒,路向東有些微醉,他拉着一個在他家工作了十年的女傭說:“你說,爲什麼,啊?爲什麼我兒子現在對我這樣,我知道……我知道我經常不會來是……是不對,可是以前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這個女傭在路家工作很多年頭了,對路向東倒是沒有那麼的懼怕,她是個爲人母的人,兒子比路修澈還要大一些,她道:“先生,可是您忘了,孩子是慢慢長大的呀……他們已經不在簡單的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他們學會用心去感知,您平日給少爺多少愛,他就回您多少,少爺長大了,他不是以前那個孩子了。”
她說的這些,路向東也沒有多放在心裡,他嘴裡一直唸叨着,爲什麼兒子現在跟他越來越生疏,爲什麼就不能跟以前一樣。
女傭嘆口氣,少爺是長大了,可是顯然,先生並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要的到底是什麼,也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生育二字,他做到第一個字,第二個教育,卻完全沒有盡半分、
哎……
……
路向東夜裡酩酊大醉,在客廳耍了一會酒瘋,又跑到樓上去敲門,但是路修澈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最後,他在樓下醉死過去,女傭也不敢擡他,就給他拿了一牀被子,給他蓋上。
第二天,路向東醒來發現自己在客廳,爬起來,揉着宿醉後快炸裂的頭,問:“怎麼回事,我怎麼躺在這?”
女傭小心回道:“先生,昨晚上您大醉您多忘了?”
“喝醉?”路向東皺眉,昨晚上的事兒他怎麼有點斷片啊?
他記得他是半夜去找了兒子,然後……哦,對了,想起來了,他想跟兒子好好談談,讓他離嶽聽風遠點,可是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他心中鬱悶,便下樓自喝了起來。
“是啊!您昨晚喝的大醉,也不肯回房,所以,纔在客廳裡歇息了。”
路向東甩甩頭,問:“幾點了?”
“9點多了。”
路向東驚訝,都這個點了,看來昨晚上他是醉的真不輕啊,“都這麼晚了,快去上樓叫少爺下樓吃飯,。”
女傭回答:“先生,少爺6點起來跑了一個小時的部,7點多吃完早飯,就出去了!”
“什麼,出去了?”以前放假在家,他兒子不睡到12點都不肯起的,這才9點多,竟然已經吃了早晚,還跑了一個小時的步,這真的不是他以前的那個兒子了。
女傭點頭:“是啊,少爺早早就出去了,他現在從來不睡懶覺了。”
“少爺有說,去幹什麼了?”
“少爺沒有說,我們也沒問。”
路向東嘆息,這一大早離開家,能去幹什麼,肯定是又去找嶽聽風了,這個臭小子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都跟他說了,和嶽聽風離遠點,不要走那麼近,偏不聽。
路向東下意識想摸手機,給路修澈打過去,結果,沒有找到手機,他這纔想起來昨晚上大概是落在房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