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太皺眉,猶豫之後,嘆口氣,“好吧,我出去看看……”
她對那個孩子,說到底,還是幾分的疼惜。
路向東忙說:“謝謝媽……謝謝您……”
路老太起身出門,走到院子裡,就聽見了餘夢茵的哭聲,老爺最站在門裡,她跪在門外。
走近了,她聽見餘夢茵哭着道:“老先生對不住,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我哪裡敢跑來打擾您,可是孩子出事了,我找不到人可以幫忙。”
“小帆他……從學校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對,他從進門就沒有跟我說一個字,還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怎麼叫都不出來,他肯定是在學校被欺負了,我給向東打電話,可一直都沒有人接,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纔想着來路家求幫忙……我擔心,我擔心小帆他在屋裡會出事……”
餘夢茵看到出來的是路家老爺子,不是路向東,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但是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清晰流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餘夢茵雖然哭的悽慘,可是她倒是將事情經過說的還算清楚,
路老太太沒有靠太近,藉着夜色,她站在樹叢後,聽兩人對話。
聽到自己老伴兒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他姓餘,可不姓路……”
意思是,他跟我們路家沒有關係,你來了也是白來。
餘夢茵哭泣道:“可他就是路家的孩子,他和路向東是親生父子是……老先生您……您,您不能……”
路老冷笑:“我不同意,他就永遠是個野孩子。”
餘夢茵一聽到這話,心裡的恨和怒火便蒸烤着她的心,她的雙手死死摳着路家門口的地面,悲痛道:“路家這麼大,爲什麼就不能給我的孩子一個安身之地?你們爲什麼要這麼殘忍?他也是路家的孩子啊……”
路老陰冷的看着餘夢茵:“你當初留下這個孩子的野心,就是我此刻的殘忍,我路家決不允許,像你這樣的女人踏進這個家門。”
說完,他還毫不留情的諷刺:“何況,一個被養廢的孩子,根本就不值得路家去投入……”
今天下午餘遠帆做的事,徹底斷了他進路家的可能,
“我……”餘夢茵在路老的高壓之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她都不敢擡頭,不敢去看,路老的眼睛,他總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在路家的感覺。
地面冰冷又堅硬,刺骨的寒冷滲透進膝蓋裡,餘夢茵的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可是這個時候她既然已經到這了,那就不可能在半途而廢,她哆嗦道:“您……您不能這麼說……小帆,小帆,他哪裡廢了,他是……那麼好,那麼遊戲的一個孩子……”
“您,您都沒見過了他……您不能這樣說,他以前在學校,每天都是全年級第一,如果……如果您見了他,您就會知道,小帆他……他從來都不……”
路老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不是聽你廢話的,我想,你不願意你的孩子做個沒沒媽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