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芙心中狠狠哆嗦一下,這是從他們打從噴泉池裡醒來一直到現在,嶽鵬程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這句話可謂誅心。
他疼,她爽!
丁芙從這一句話中體會到一種比心寒更可怕的東西,嶽鵬程對她……不單單是那種憤怒,而是到大了一種憎惡。
丁芙感覺自己前三十年做的所有努力,可能都要在昨天晚上瓦解崩塌了。
她必須要讓嶽鵬程很快相信,昨天晚上她並沒有被那些男人糟蹋,她的身體還只跟過他一個男人。
丁芙做出震驚的模樣,睜大眼睛,看着嶽鵬程。
丁芙傷心欲絕,痛哭道:“鵬程……你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跟你這麼多年,我跟你同牀共枕,我將你當成我唯一的天來仰望,平日裡你每天穿的衣服吃的飯洗漱用的東西全都是我來打理,我哪一樣沒有盡心?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丁芙過去三十年對嶽鵬程真的是盡心盡力,可現在,嶽鵬程想起以往就更憤怒。
“哼,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的本質,我現在才發現,你就是一個渾身散發着騷臭,十里地外都能聞到你身上那騷|氣的賤貨。”
丁芙臉色慘白,這些話從嶽鵬程口中說出來,她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
就算是條狗,這麼多年也該有點感情了吧,可嶽鵬程竟然因爲昨天的事將過去那麼多年的“感情”全部置之不理當做空氣,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無恥,多冷血啊?
如果是正常人,就算是自己的女人被人糟蹋了,難道不是應該先憤怒,對那些施暴的人憤怒嗎?
可嶽鵬程沒有,他欺軟怕硬,他外強中乾,他就是一個廢物,怪不得蘇凝眉根本就不要這個男人。
丁芙真嫉妒蘇凝眉,她看穿那麼早,她可真幸運。
丁芙捂着胸口無聲落淚,那模樣悽慘的讓人看者心疼。
“鵬程……你這是想要冤死我媽?我要是真的被人凌|辱了,我早就去自殺了,我根本沒有臉活到現在,昨天晚上,那些男人根本就沒碰我,他們只是在我身上擰出了一些淤青,讓人以爲我是被人……被人……強暴了。”
嶽鵬程冷哼一聲:“你當我有多蠢,你以爲我會信嗎?你昨晚上叫的那麼浪,真以爲我是耳朵聾了嗎?”
丁芙從牀上下來跌跌撞撞撲倒在嶽鵬程腳邊抱住他的腿哭道:“我真的沒有,我如果真的是那種女人,我早就拿着你的錢跑了,我怎麼還會無怨無悔的跟着你這麼多年?哪個女人想做第三者,誰不想要個真正的家,可我向你求過嗎?”
丁芙的一句話讓嶽鵬程忽然想起來,他的錢有一部分是丁芙在掌管。
不行,他的錢,絕對不能讓這個賤貨拿着,她的想辦法弄回來,暫時,先安撫住她。
不然真鬧開了,她卷着他的錢逃了怎麼辦?
嶽鵬程立刻變了一張臉:“抱歉,我真的是氣糊塗了,對不起,小芙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心裡最愛你的人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