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黃公公說,世子爺乃是個犯人,如何能夠輕易地從院子內離開!不許奴才去請,所以纔會……”
可以,這一下子,直接將黃培山都說進去了。
“奴才該死!”秦夜寒身後的黃培山,見提到了他,便眉頭一跳,幾步走了出來,跪了下去。
“啪!”上首的太后似是發了怒,一擡手,便將桌案上的一個酒盞掃落。
那酒盞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黃培山!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哀家的話也不放在眼中了?”太后卻高聲怒斥着那黃培山,活像是黃培山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蘇漓勾脣冷笑,瞥見身旁的秦夜寒掃了那黃培山一句,她忽然就福至心靈,輕聲道:
“娘娘息怒!”
太后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呢,這怒火也是衝着黃培山去的,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蹦出另外一個人來。
他們這是拿奴才做筏子,這些奴才都是下人,所以可以放肆的處置。
可蘇漓卻搶在了這個時候出聲……
太后的表情瞬間便陰鬱了下來,而跪在了正中央的黃培山,聞言忍不住看了蘇漓一眼,那眼中滿滿的都是感激。
蘇漓勾了勾脣,黃培山在秦夜寒身邊這麼久,也幫過她不少的忙,而且她站出來,不僅僅是爲了黃培山,也是回敬一下這個太后!
“黃培山只是一個奴才,說話做事不過是按照規矩來的罷了,如今世子爺身上還有着那麼大的一件事情,貿貿然解除了禁令,這纔是不合適的!”
“哀家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太后直接暴怒。
她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聲道:“若不是你在皇上的身邊,也不知道給皇上進了什麼讒言,慕冰怎麼會背上那起子莫名其妙的罪名?哀家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到好,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這就是蠻不講理了。
蘇漓微微一笑,卻壓根不把她的話放在了眼中,反而眼皮一掀,道:
“娘娘這話,臣就不明白了,莫非那刺殺皇上的刺客,還有太后身邊的青容,也是聽信了臣的讒言,纔會指認世子爺的?”
“還望娘娘明察,那一日刺客來的時候,臣就在皇上的身邊,若不是僥倖的話,只怕是連小命都要沒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可不敢去做!”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連那秦昊的臉,也一瞬間黑了。
原本他們的打算,便是讓太后鬧一場,逼得秦夜寒解除了秦慕冰的禁令纔是。
可誰都沒有想到,蘇漓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太后不講理,她卻一點一滴的,都要和人講道理。
而且字字誅心,說得都是這一件事情裡面,他們決計抹殺不掉的證據。
這一下子,就直接把秦慕冰的嫌疑,擺在了明面上來說了。
這個女人!
秦昊陰下了面龐,當初他就不該聽信秦慕冰的話,無論如何,也該要了蘇漓的命纔是!
否則,怎麼會有今日的這一番變故!
“你……”和秦昊比較起來,太后就失去了幾分理智了。
被蘇漓這麼一說,險些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