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然而,謝學士聽到了紀嗪的這一番話之後,便擡起了手,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廝叫到了跟前。
“去,拿我的牌子,請王太醫過來!”這意思,就是不僅僅是要請大夫,而且還是要請一個太醫過來。
這個王太醫乃是太醫院的醫正,醫術那是一等一的好,和謝學士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也是難爲蘇公子了,剛剛來德善院,就生病了,這樣吧,不如大家和謝大人一起去看看,看看蘇公子是不是真的病了!”白芹已經傻眼了,然而紀嗪卻不準備給白芹任何準備的機會。
只看着謝學士身邊的那個小廝離開了之後,便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是該去看看!”
“對!”
“是啊,別有的人剛剛進來,就知道裝病唬人了,把咱們這個德善院都當成是什麼地方了!”
……
紀嗪一呼百應,幾乎所有的學子都應答了他的話,而剛纔臉色不好看的秦慕冰,此時面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謝學士見他們這個樣子,皺下了眉頭,他也不喜歡有人弄虛作假,但是無論怎麼樣,那蘇漓都說自己是生病了,他帶着這麼多的人去探病,只怕不好吧?
大概紀嗪也是想到了,謝學士不會讓他們跟着去,所以纔會先聲奪人,讓所有的人都跳了出來,附和了他的說法。
“謝大人,一起去看看吧,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們欺負了她!”秦慕冰也發了話了。
謝學士看了秦慕冰一眼,沉吟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秦慕冰不同於別的人,就算叫謝學士一聲謝大人,那他也是皇親國戚,他也都發話了,謝學士自然不好拒絕。
“帶路吧。”謝學士看了白芹一眼,揮了揮手,就要叫白芹在前面帶路。
白芹咬了咬牙,面色有些發白,然而此時她話都已經說出去,總不能當事情沒發生。
她頓了片刻,想起了早上出來的時候,蘇漓囑咐她的話,便咬了咬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轉身對謝學士微微一福,道:
“請大人跟婢子來。”
紀嗪等人看見這白芹還真的準備帶着他們去蘇漓所住的院子時,面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驚訝,只是他們更多的,還是相信自己心裡的看法。
那蘇漓怎麼可能會這麼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
只怕今日這個病倒,只是一個託詞罷了,爲了掩蓋自己沒有學子服可以穿的事實。
這麼想着,這些人心中也就沒有了什麼質疑,紛紛跟在了白芹和謝學士的身後,一羣人吵吵嚷嚷的,往那白院當中走去。
蘇漓住進了白院的事情,許多人都不知道。
見白芹居然領着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有些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這白院在德善院當中,可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那秦慕冰都不能夠住在這裡,蘇漓又憑什麼?
然而這個話卻不能夠當着謝學士的面給說出來,否則謝學士又要拿出夫子的那一套,來好好地教導他們了。
只是這種特殊待遇,還是讓許多人的心裡不舒服了,然而這個,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