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就這麼晃神了一下,那秦慕冰就走得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撇了撇嘴,這才慢悠悠地從樹的背後走了出來。
沒想到一走出來,卻看到了一個東西。
蘇漓微頓,上前一步,從旁邊的草地裡,撿起了一塊白色的手絹。
這手絹很是別緻,雖然是白色的底,可上面的繡工很是精湛,而且繡的圖案很複雜,用各種各樣的絲線,繡成了大朵的並蒂芙蓉花,芙蓉花嬌豔,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了手絹的一角。
最奇異的是,這手絹的主人顯然是繡工非常,在這大片芙蓉之上,還用金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小小的‘晴’字。
蘇漓挑了挑眉,這手絹的質感並不特殊,不過這繡工倒是挺特別的。
“從前不知道,原來蘇公子還有聽人壁角的愛好!”蘇漓正盯着這手絹看呢,卻忽然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
頓時就嚇了她一跳。
她一擡頭,便看見穿着一身絳紫色衣袍,頭戴金冠的秦漠州,正沉着臉看着她。
蘇漓一愣,隨後面上有些尷尬,這人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忽然一下子回來了?
“拿來。”秦漠州面無表情地看着蘇漓,大手往蘇漓的面前一伸,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蘇漓。
“什麼?”蘇漓明顯還沒反應過來,見他這麼問,甚至還反問了一句。
“你說是什麼?”秦漠州臉色都變了,這個蘇漓到底是不是故意?
“啊,這個啊!”蘇漓忽地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將手裡的手絹遞給了那秦漠州。
秦漠州出現在這裡,臉色還這麼難看,想來應當就是因爲她手裡的這個東西了。
這東西應該是剛纔那個女人拉下的。
嘖,沒想到這秦漠州還是一個情種啊!
“蘇公子看起來很閒啊。”秦漠州接過,將那東西塞到了自己的懷裡,冷眼看了蘇漓一下。
蘇漓摸了摸鼻子,又不是她故意要往這邊來的,秦漠州自己放蕩,還說別人……
“隨便逛逛、隨便逛逛。”蘇漓輕咳了一聲,面色有些說不出的古怪,說來尷尬的人應該是秦漠州纔對。
可看看人家,面不改色的,那心理素質是比她要好多了。
“是嗎?”秦漠州略帶審視地看了她幾眼,好半天才道:“剛纔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蘇漓聞言一怔,秦漠州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秦慕冰嗎?
這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還有你侄子在這邊?
“算了。”秦漠州似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蘇漓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真的追問下去,她還不知道怎麼說纔是。
“這裡可不是蘇家,也不是德善院,蘇公子還是規規矩矩地待着最好。”
蘇漓被他噎了一下,忍不住道:“可這裡也不是王府啊……”
秦漠州面色一冷,冷聲道:“奉勸蘇公子一句,這人最好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否則哪天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罪到別人的身上!”
說罷,也不等蘇漓反應過來,轉身就走。
蘇漓站在了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微微皺眉。
她怎麼覺得,這秦漠州好像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