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聞言一怔,這種重要的問題,皇帝怎麼會來問她?
不過……
她掃了秦夜寒一眼,發現對方面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好像只是單純的在徵詢她的意見一般。
他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有說蘇漓說了,就一定會用蘇漓的意見。
蘇漓頓了一下,那正好,她也就隨口一答就是了。
“小的以爲,定安侯沈長青沈大人,尤其適合!”
秦夜寒一聽這話,便掃了她一眼,那雙冷冽的寒眸當中,帶着一抹審視的味道。
“沈長青怎麼得罪你了?”這個人人眼中的苦差事,秦夜寒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而且去那邊上任縣令,一去好幾年,京中的事務再也與其無關,縣令又是個芝麻大小的官兒,就算是京城裡最小的官員,也是不想去的。
偏偏這蘇漓倒好,一開口,便推薦一個侯爺去那邊。
“皇上您這話說得!”蘇漓頓了一下之後,一臉真誠地說道:“小的是那種假公濟私,記仇小心眼的人嗎?”
秦夜寒看着她,沒說話。
蘇漓見狀摸了摸鼻子,好吧,她確實是。
“小的會推薦侯爺,是小的覺得,這個地方非常適合侯爺去。”
“哦?”秦夜寒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侯爺不是視財如命嗎?嶺南縣雖然民風……和別的地方不大一樣,但卻是一個很是富饒的縣城。”
這話說得意思,這是拐着彎兒地在提醒秦夜寒,之前沈長青想要貪墨的那個事情。
‘視財如命’,聽到了這四個字,秦夜寒的眼眸冷了一下。
蘇漓掃了他一眼,隨後忙道:“當然了,小的也是隨口一提,到底一個縣城當中,縣令是極爲重要的,不是什麼人去,都能夠做得了的!”
她到底是不清楚秦夜寒對待沈長青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畢竟之前沈長青出的那個差錯,就已經可以斷定沈長青這一輩子,是不會有什麼出路了的。
貪墨,尤其是擺在了明面上的貪墨,那是上位者最不能夠容忍的事情。
可沈長青還是回到了朝堂當中……
蘇漓也拿不準秦夜寒是個什麼意思,只是能有這種給沈長青挖坑跳的機會,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就是了!
蘇漓再看過去,秦夜寒卻已經將眼神轉移到了那奏章之上,沒再和她多說些什麼了。
她也沒指望自己隨口一提,秦夜寒就能夠讓那沈長青去做什麼縣令。
要真的這麼做了,沈長青估計會成爲京城第一笑話了。
一個侯爺,去那種地方做個芝麻大小的縣令!
哈,那才真的是有意思。
接下來,秦夜寒便沒再開過口,卻也沒有走的意思,讓蘇漓在旁邊硯墨,一直到暮色降臨,夜色四合,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讓蘇漓在身邊陪着,吃了一頓蘇漓感覺嚴重消化不良的飯之後,秦夜寒這才起身離開。
“哎喲!”他一走,蘇漓就沒形象地癱在了自己的牀上,老半天不願意起身。
“少爺!老爺讓你去他房中一趟!”秦夜寒在的時候,白芹不敢露面,一直到秦夜寒走了,白芹才從出現在了蘇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