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了他的外袍之後,蘇漓安靜了一下,只是小臉還是很蒼白,就連那一慣紅潤的脣上,也變得毫無血色。
秦慕冰微頓,隨後站起了身來,從山洞內找了一些乾燥的木柴,又拿了些稻草,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火摺子來。
不一會兒,整個山洞內,便一瞬間變得溫暖了起來。
那蓋着他的外袍,還在不停哆嗦的蘇漓,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秦慕冰看了她幾眼,見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半點動靜也無,他忽地扯脣了一抹笑容來。
現在,就來上藥吧。
他走到了蘇漓的面前,將自己的外袍拿開,因着洞內升起了火,沒那麼陰冷了,蘇漓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秦慕冰的手微頓,眼神落在了蘇漓的身上,趁着別人昏睡過去,就解了她的衣服,這種行爲,似乎不大君子。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那雙手,還是毫不猶豫地伸出去,解開了蘇漓的衣袍。
再不給她上藥,她這條小命就沒了,現在可不是做君子的時候。
蘇漓今日穿的衣袍很是素淨,不像是平日裡那種大紅大金大紫的打扮,而是換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也正是如此,那袍子上被染上了鮮豔的鮮血,看起來極爲嚇人。
外袍解開,露出了她裡面的白色中衣,中衣上也染了鮮血,秦慕冰面色不變,手一伸,便將她的中衣剝開。
隨後,他頓住了。
之間在那中衣之下,是她那精緻的琵琶骨,而繼續往下……就是一圈一圈,厚而敦實的布。
秦慕冰眯了眯眼睛,這是什麼東西?
而且,這一堆布料之下的,又是什麼?
他頓了一下之後,擡手,覆了上去。
他的面色,一瞬間就變了。
秦慕冰勾脣笑了起來,可這笑容卻帶着一些說不出的邪肆味道,沒想到德善院這樣子的地方,竟然混進來了一個女人。
還將所有的人,都給瞞住了。
他擡眼看了一下蘇漓那小小的喉結,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弄出來的。
“冷!”皮膚直接接觸到了外面的冷空氣,蘇漓又一次哆嗦了起來,又喊起冷來了。
可人卻是沒有甦醒過來的。
秦慕冰勾脣一笑,這可沒辦法了,她身上的傷口必須要處理。
這周圍也只有他一個人,要是再去叫個丫鬟過來,估計她命都沒了。
“好冷!”
秦慕冰輕笑着看了她一眼,那就只有他來了。
他伸出手,挑了一下蘇漓纏繞着的那一圈一圈的白布,隨後慢慢地,解開了白布。
他的眼眸,也在白布盡數解開之後,變得幽沉了起來。
靜默了好半晌,纔將蘇漓翻了個身,露出了她右肩下面那個巨大的傷口,幫她處理起了傷口。
整個過程當中,秦慕冰一句話都沒有說,面色也不似之前那麼的輕鬆自在,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他的耳根處,泛起了一片紅暈,紅的就好像是滴出血來了一般。
“啪!”秦慕冰將染了血的白布撕下,剩下的,則是用來給蘇漓處理傷口。
纏繞的過程當中,某些不小心的觸動,都讓他心悸不已。
“噼啪!”山洞內異常的安靜,只有柴燒起來的噼啪之聲,迴盪在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