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遇到兇獸榜上的兇獸,第一反應絕對是掉頭逃跑,古清敢以一人之力獨戰炎木狻,勇氣可嘉,這一戰不管勝負,如果傳出去定能讓無數毒修驚訝的合不上嘴。
更何況古清如今面對的是兩隻炎木狻,就算曾經風光無限的落雲宗前宗主狄清,也沒有與兇獸一決雌雄的魄力!
古清的骨子裡隱藏着別人不曾有的兇狠,他穿越之前在地球爲醫,看淡生死,最後中毒身亡真真切切的感悟到了死亡;如今穿越到蠻荒世界修毒,毒與醫截然相反,他作爲死過一次的人,對毒的領悟更加的深刻。
醫者,需要擁有一顆救世的仁德之心,心地越善良,醫術境界就越高;而毒者則相反,需要擁有一顆殺伐之心,殺氣越重,在毒的造詣上也就越高。
前世學醫,現世修毒,在整個蠻荒世界之中,擁有這種優越條件的毒修只有一人,那就是古清。
古清的殺伐之心是常人的幾十倍有餘,在毒修這條道路上,註定會走的長遠。
你狠,我比你更狠,這就是立於不敗之地的王道!
擋我路者,不管是人還是獸,下場都一樣,死!
古清身上若隱若現的黑色氣息濃密的猶如實質,絲毫不比炎木狻身上的兇獸氣息弱!
殺戮之氣與兇獸之氣激烈的碰撞,碰撞產生的無形氣浪震的雙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周圍的氣溫也降了下來,瞬間陰冷如冰。
一個人類身上確擁有可匹敵兇獸的殺戮氣息,兩隻炎木狻出現了一絲忌憚,不可一世的氣焰瞬間萎縮,在原地猶豫了起來。
吼!
雄性炎木狻很快恢復了冷靜,對着古清怒吼了一聲,一爲壯膽,二爲提醒雌性炎木狻勿忘奪子之仇。
吼聲很有魔力,雌性炎木狻很快鎮定了下來,一青一紅兩隻眼珠子大冒兇光,一個青的可以擠出綠來,一個紅的像是火焰燃燒,身上的兇獸氣息一漲再漲,比之前的氣勢更盛幾分。
哼!
一道冷哼聲從古清嘴裡發出,在這一道哼聲下,周圍的陰冷氣息瞬間緩和了許多,兇獸炎木狻所帶來的壓迫感也在一瞬之間被驅散了十之六七。
單手舉起碎石劍,嘴角掛起一個邪邪的笑容,嗖,他的身影開始動了,非常的快,速度如閃電,形如鬼魅,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來到了炎木狻身前,七星毒將的氣勢狂噴而出,瞬間把兇獸身上的凌厲氣息壓的土崩瓦解。
雌性炎木狻口吞青霧,雌性炎木狻吐出火焰劇毒,一左一右,對着古清狂咬而去,利齒閃閃發亮,若被咬住,就算不死也會中毒受傷。
“殺!”
古清沒有露出一點膽怯之意,相反,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強,沉重的碎石劍劃過虛空,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久久不斷。
一人兩獸全部陷入了發狂狀態,個個眼冒兇光,這一戰已是生死之戰,一方爲了求生而戰,一方爲了仇恨而戰。
兩股光柱猶如隕石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轟,一聲驚天巨響之後,雙方都出現了傷勢,古清被雄性炎木狻撞了一擊,身體倒飛出了幾十丈,全身顫抖不已,嘴角不斷流出血液;雌性炎木狻被碎石劍劈了一劍,身體先是出現了一個幾寸丈的傷口,緊接着被重劍的餘力砸飛了十幾丈,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半天沒有起來。
一戰之下,除了雄性炎木狻沒有出現傷勢外,雌性炎木狻與古清都受了不輕的傷,若是換成普通的毒獸,或者換成普通的毒修,剛纔那一個交鋒,必定有一方死亡。
雄性炎木狻的一撞之擊可不是蓋的,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小山捱了這一撞,也會瞬間變成粉末。
可古清畢竟不是常人,在古靈島上的辛苦修行也不是蓋的,身體已經強壯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兇獸這一擊,只是讓他受了一點小傷。
雌性炎木狻努力了好久,才站立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冒出鮮血,全身的體力在一瞬之間被抽空走了一小半,兇獸氣息也開始紊亂了。
古清七星毒將的實力外加上無堅不摧的碎石劍,其真實戰力可以秒殺普通的七星毒將,若不是炎木狻皮厚,剛纔一擊,已經要了它的獸命!
這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拼命打法也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可以做出來,古清明白以己之力難以成功擊殺兩隻兇獸,他的打算是先用受傷的代價擊斃一隻,然後再與最後一隻血拼到底。
在這種戰況下,他的想法是非常正確對,如果不先擊殺一隻,兩隻炎木狻默契的聯手下,他早晚會死,一點生路都沒有。
雄性炎木狻見到雌性炎木狻受傷了,大怒,咆哮一聲,發瘋的衝向古清,恨不得把他撕裂成碎片。
古清無視雄性炎木狻的存在,身影一閃,來到了雌性炎木狻的身前,舉起碎石劍狂斬而下,恐怖的力道壓的炎木狻速度緩慢了許多。
雌性炎木狻畢竟是兇獸,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爪齊出,企圖當下碎石劍的一擊。
砰!
砰!
一先一後兩道巨響起,震耳欲聾。
先是雌性炎木狻的雙爪被碎石劍斬出了傷痕,血流不止,由於它之前受了傷,力道大不如以前,未能成功抵擋住重劍的恐怖一擊,身體被砸的倒飛了幾十丈,在古道上磨出了一個小溝壑。
第二聲砰聲是古清被雄性炎木狻擊飛發出的聲音,古清很是聰明,擊飛雌性炎木狻後馬上用碎石劍防守,抵消了雄性炎木狻大半的力道,兇獸畢竟是兇獸,餘下的攻擊力道依舊把他震飛了老遠。
古清用碎石劍支撐着身體站立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嘴角邪惡的笑容綻放開來,一振碎石劍,向前大踏幾步,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雄性炎木狻憑藉着微弱的靈智已經猜出了古清的動機,快速的來到雌性炎木狻的身前,可還是晚了一步,雌性炎木狻被古清用碎石劍砸飛了。
雄性炎木狻氣的身體發顫,利爪猛攻下去,雖然大部分攻勢被仇人用重劍抵抗了,有一小部分攻擊還是傷到了他,他的手臂已經出現了三四道抓痕。
古清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隨意撇了一眼,滿不在乎,這點傷還要不了他的命。他雙眼殺意再現,提起碎石劍狂追逃跑的雌性炎木狻,壓着它打,招招重創它。
雌性炎木狻不斷的受傷,氣息越來越虛弱,單打獨鬥之下,它根本不是古清的對手。炎木狻的兇性,雄性要遠高於雌性,它們對敵時,常常是雄性爲主,雌性爲輔,默契的聯手配合,就算是遇到更強大的敵人,也能夠通過配合拖死他們。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按照套路走,拼起來不要命,它們聯手作戰的方法根本奈何不了這惡人,在人家面前可以說是雞肋。
好不容易把雌性炎木狻打的奄奄一息,古清自然不會給它喘息的機會,身影閃動,碎石劍一劍劍的劈出,攻勢猶如狂風暴雨壓的炎木狻節節後退,慘叫聲不斷。
雄性炎木狻很是焦急,可是每次救援都來晚了一步,每次能做的就是重創敵人。可是敵人太狡猾了,每次都用手中的黑劍抵抗,消除了它不少的力量。
有一次,雄性炎木狻用雙爪禁錮住了古清,想活活撕掉他,可是沒有成功,還是被他逃走了。
砰砰砰!
雌性炎木狻受的傷越來越重,力氣越來越小,速度越來越慢,一次次被古清當做小狗砸過來砸過去,古道上變的坑坑窪窪的。
炎木狻的身體在古道上滾了幾下停了下來,歇盡全力爬了起來,身上傷痕累累,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傷,視線出現了渾濁,剛站立起來,晃了幾下之後又摔倒在地。
古清的狀況比起雌性炎木狻也好不到哪去,全身上下的抓痕有幾十處,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裳,除了手中的長劍是黑的外,他全身上下一片紅,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嗚!
雌性炎木狻見到雌性炎木狻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心裡有些不忍,發出低沉的嗚嗚聲,然後對着古清吼了一聲,身上的凶煞之氣如潮水般退去,眼中出現了複雜的光芒。
古清手提碎石劍,望着雄性炎木狻冷冷的說道:“你要跟我做交易?”
雌性炎木狻吼了一聲,目光匯聚在雌性炎木狻身上許久,不捨得離開,最後收回目光,望着古清點了點頭。
“我放它一條生路,你放我離去,對嗎?”
古清大概猜出了雄性炎木狻的想法,嘗試問了一句。
果然,雄性炎木狻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目光死盯着古請的靈獸袋不離開。
古清冷冷的說道:“我同意這次交易!不過令郎暫時不能還給你們,我需要它的血脈一用,用完之後就會放它安全離開!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也不會損傷它的血脈!如果你們沒異議的話,大家就各退一步!不然火拼起來,雙方都討不到好處!”
說完之後,撕下身上的一片衣襟扔給雄性炎木狻,讓它記住自己的氣味,如果幼崽炎木狻沒有回家,可以隨時找上門來報仇。
雄性炎木狻遲疑了片刻,捲起衣襟,不甘心的帶着受傷垂死的雌性炎木狻離開了。
古清生怕出變故,待親眼見到兩隻炎木狻沒入到空間裂縫中不見了身影,鬆了一口氣,拼起身上僅剩的力氣化爲血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