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威爾少將,吳畏轉頭就看到肖媛還站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着他,顯然剛纔自己略顯失禮的離開並沒有讓她生氣。
吳畏一直猜不透肖媛的年紀,看上去她最多也就三十出頭,但是吳畏絕不相信那種成熟的風韻是三十歲的‘女’人就可以擁有的。
雖然肖媛貌美如‘花’,而且還自帶魅力加成,但是共和國使團的人都知道這是朵帶刺的玫瑰,就算是最‘色’膽包天的人也都只敢遠遠的看一下,沒人敢過來招惹。
相比之下,美國軍人們的膽子就比較大了,吳畏和威爾談話的片刻時間裡,肖媛已經送走了一大‘波’過來搭訕的海軍軍官。
看着吳畏轉頭看他,肖媛向吳畏招了招手。吳畏故意向四下看了看,想找個倒黴蛋頂上去,結果發現自己最倒黴,身邊連個能當MT的傢伙都沒有。
沒辦法,吳畏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眼角的餘光當中,發現葉知秋似乎正在看着他。
吳畏在心裡腹誹葉知秋什麼人都往自己身邊塞,一面向肖媛說道:“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當然。”肖媛說道:“幫我倒一杯紅酒吧。”
吳畏皺了一下眉,肖媛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口音居然是正宗的倫敦腔。
接過肖媛手裡的高腳杯,吳畏輕輕向她點頭示意,然後轉身走開,在心裡對肖媛的忌憚就更深了。
再回來的時候,吳畏看到肖媛身邊又多了兩個人,一個是程斌,另一個則是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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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兵變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葉黛已經知道吳畏並沒有追求自己的意思,一切都是父親在自做主張,所以對吳畏的態度又好了起來,畢竟吳畏的外形不錯,葉黛就算不‘花’癡,看看也覺得養眼。
程斌剛纔一直在琢磨怎麼不着痕跡的和葉黛一起過來見吳畏,沒想到葉黛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居然主動拉自己過來和肖媛說話。
他剛纔就注意到吳畏和肖媛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正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身邊這兩個在酒會上最耀眼的‘女’人說話,就看到吳畏端着兩個杯子走了過來。
程斌‘精’神一震,向吳畏笑道:“中正,好久不見。”
很多人都知道葉知秋送吳畏的這個字,剛開始的時候,在旅順也有很多人用來稱呼他。在大家想來,大總統主動贈送的字,吳畏應該受寵若驚纔對。
沒想到吳畏對用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的人一概無視,如果被‘逼’得急了,就推說自己還不習慣,完全沒有意識到是在叫自己。
時間長了,也就很少有人再用“中正”來稱呼吳畏了,沒別的原因,就是實在太費吐沫了。
不是沒有人猜測吳畏不喜歡這個字,不過大家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中正”這兩個字有什麼不好。
沒想到好容易躲了半年的清靜,這次進京之後,吳畏又一次重新面臨這種尷尬的局面。
像程斌這樣面對面的說話,吳畏就不能裝傻了,他苦笑了一下,把紅酒遞給肖媛,又向程斌問了好。
雖然政務院的官員們大多數以和總統府分庭抗禮爲己任,不過程斌是要立志當葉知秋‘女’婿的,對老丈人做的事自然不會有什麼牴觸,所以對於吳畏能得到葉知秋主動贈送表字還是很羨慕的。
他很親熱的向吳畏問道:“中正兄還會說英語?真是能人所不能啊。”
吳畏心說你要再多叫幾聲“中正兄”,我還能‘肛’了你信不信?
他向葉黛點了點頭,卻看到兩個‘女’人正準備離開,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總覺得肖媛看自己的眼光大有問題。只是很奇怪葉黛和肖媛又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當然不好問出來,所以吳畏只好和程斌並肩站到一起聊天。
程斌知道機會難得,抓緊時間問道:“中正兄以爲這次訪美之行能有什麼收穫?”
吳畏對程斌的瞭解程度雖然不如對方對自己的瞭解,但是也聽說了一些程斌在政務院主持的事項,基本上程斌這一年來一直在致力於共和國的工業化建設,而且還很是幹出了一點成績。
所以他對程斌的觀感還是不錯的,兩個人之間偶爾的信件當中,也能看出程斌的抱負遠大,算是很有工作能力的官員。
如果是其他人問吳畏這個問題,多半他就打哈哈了,因爲這些人就算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可能做出實質的行動,反倒有可能把這當成邀寵的手段。
吳畏就算再沒有‘私’心,也不願意讓別人拿自己的心得當晉身階梯。
不過程斌算是一個例外,吳畏相信他一樣想往政壇的頂端爬,但是至少程斌更願意依靠本身的能力,自己的建議只是被他當做參考,而程斌從前在工業領域方面的種種作法也證明了這一點,他總是能夠消化吸收吳畏的建議,然後以更符合自己觀點的方法實施下去。
所以吳畏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剛纔威爾少將聽說我手下有一個連的陸戰隊士兵,希望能夠進行相同軍種之間的‘交’流。”
程斌對軍事方面的事情反應有些遲鈍,他皺眉看着吳畏,努力思考這個消息當中蘊含的內容。
吳畏知道程斌也有自負的地方,不會那麼容易開口詢問,所以直接說了出來,“第一分艦隊是美國海軍中離日本本士最近的遠洋艦隊,直接面臨日本海軍的壓力。如果美日衝突,沒人會相信只有內河艦艇的駐菲律賓亞洲艦隊能頂住日軍的第一‘波’攻擊,那麼美軍肯定希望能有一支有能力和日本人在陸地上開打的部隊,來掩護他們在菲律賓的人員撤離。”
“你是說,美國人想在亞洲找個盟友?”程斌恍然大悟。
吳畏攤了攤手,“美國人和英國人不一樣,東亞離英國人太遠了,但是離美國人可不遠。”
“可是爲什麼美國人要選擇我們?”
“因爲我們的海軍不行。”吳畏很無奈的說道:“雖然解決戰鬥的只能是陸軍,但是隨着戰爭手段的發展,陸軍已經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