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會城在西北之地是一個比較奇異的地方,這裡是西北之地從各個方向吹來的狂風所交集、匯聚之地。
各個方向的風在這裡交匯,奇妙的形成了一個循環,產生了一個無風地帶!
這個無風地帶中間,便是風會城。
因這裡不像西北之地的其他地方,沒有風,所以不少受夠了西北之地狂風的人,都會偶爾來這裡短暫住上一段時間,避風。
久而久之,風會城變得越來越魚龍混雜,因爲來這裡避風的都是西北之地大大小小各個國家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人也爲了自己的目的,來這處魚龍混雜的地方秘密會面。
隨着歲月的推移,很多震驚西北之地,乃至在整個玄黃大世界都頗有些名氣的事件,都是在這裡促成的,因而,這裡得名“風會城”,意指風雲際會之城。
之後又隨着時間不斷過去,如今的風會城以及演變成了一個傳播各種消息,促成各種交易,以及那些不願露面的人秘密交流之地。
同時,這裡也是很多被各國通緝的兇徒,被仇家追殺之人躲避的好地方。
因爲來風會城的人實在太多了,各國都有,魚龍混雜,不管哪個國家來這裡,都沒辦法管,是一個三不管的混亂之地。
而且這裡不用普通人和低端武者的銀錢,用的是資源,最多的當是修煉用的丹藥。
只要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在這裡便可以爲所欲爲。
李塵現在便是準備去風會城打探“風之涯”的消息。
“可以走了麼?”
在這片樹林裡歇息片刻後,李塵向那趕車的年輕男子問道。
這名年輕男子並不是普通的車伕,而是風會城裡一家客棧對外的聯絡人。
如今的風會城,水漲船高,各方面都非常昂貴,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每家客棧都有一些修爲不錯的武者在外面負責接受房間預定以及接送人的業務。
就這樣,風會城裡的各個客棧都還經常飽滿,可想而知風會城的火爆。
李塵也是在外尋找了半天關係,才最終找到的這個年輕車伕。
現在的李塵,背後揹着盤龍劍,不過卻是被一層布包裹了起來,而外表下,李塵展露的是原本的修爲境界,也既天靈境中期。
當然,他的臉上依然有着領域之力遮掩,讓外人注意看他時,難以看清模樣,並且也無法判斷出他的真實年齡,
年輕車伕修爲境界只有歸元境,面對李塵天靈境中期的修爲很是尊敬。畢竟,天靈境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大宗師,尤其是領悟了天地規則玄妙的天靈境。
“好的,李公子,這就出發!”
年輕車伕聽了李塵的話後,立即恭敬回道,然後由坐在地上的姿勢站起了身,開始解馬兒的繮繩。
兩人很快再次上路。
坐在馬車中,隨着不斷前行,李塵確實能明顯的感覺到外面的風在變小。
最終,外面變得沒有一絲風。
“請前輩留步!”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喊。
“籲~~”
一陣高昂的馬嘶聲響起,馬車似乎被緊急勒住了繮繩,停了下來。
同時,外面傳來了年輕車伕的連聲喝斥以及一個女聲的央求:
“你做什麼!不要命了麼!”
“求求你,救救我哥!求求你!”
“我有要事在身,另外車內乃是你惹不起的前輩,勸你最好趕緊讓開路!”
“求你了,如果再不救我哥,我哥就要死了!”
“你哥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趕緊讓開!”
……
聽到外面的吵鬧,李塵擡手拉開了車簾,望向了外面。
只見外面馬車前方,一名身穿一襲紫黑色勁裝束身,身姿筆直,手握寶劍,面容姣好,五官精緻如玉,眉宇間瀰漫着英武之氣的女子正在外面跪在年輕車伕身前,不斷央求。
但年輕車伕一直並沒有絲毫憐憫,只是不斷喝斥,讓女子讓開。
女子不斷磕頭央求,都無濟於事,忽然,女子握寶劍的手微微擡起。
年輕車伕看到這一幕,眼中厲色一閃。
“鏘”的一聲響!
一道雪白耀眼刀光驟然閃現。
下一刻,一把彎刀已經橫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劍上寒氣讓女子脖子處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說!是誰派你來的!”
年輕車伕眼中殺意涌現,質問道。
“我……我只是想獻寶!”
被彎刀架在了脖子上的女子,顫聲結巴道,同時動了動握劍的手,“這柄劍乃是我家傳的武器,擁有地級品質……”
“好了,讓她上來吧。”
看到這裡的李塵,淡淡開口說道。
外面的女子修爲也同樣是歸元境,看女子身上勁裝已經變得很是污穢來看,顯然女子在這裡已經求過了很多人,但似乎都沒有人願意幫她,這讓李塵動了惻隱之心。
曾幾何時,李家也是沒落到了差點被人瓜分,因此,李塵能夠明白女子的這種無助感。
“是!公子!”
外面的年輕車伕聽到李塵的話後,神情立刻一變,恭敬回道。
隨後,他的目光望向女子,慢慢將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彎刀收回,冷聲道:“車內的前輩特地開恩,上去吧。”
“多謝前輩!”
女子一臉的感激不盡的站起身,然後來到馬車前,上了馬車。
“前輩,小女子葉卿璇,時間倉促,小女子大哥身負重傷攸關性命,還請前輩能夠幫幫小女子。只要前輩能夠救小女子的大哥,小女子願意爲前輩當牛做馬,爲奴爲婢!”
女子一上馬車,便對李塵一跪,神情悽苦焦急的求道。
李塵見狀,只是輕輕一擡手,體內超一品靈力散發而出,凌空將欲要跪下的女子膝下托住,讓女子無法跪下,然後說道:“有什麼事坐下說,不要動不動就給人下跪,你大哥想必也不願意你這樣。”
聽到李塵平淡的話語,女子怔怔的看着李塵,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眼中有淚花不斷打轉。
她在這裡已經求過不知多少人了!
可從沒人拿正眼看過她。
忽然之間被人溫柔對待,她竟是覺得鼻子無比發酸,之前無論受何委屈她都沒有哭,但這一刻,她竟是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