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門一役,整個北域對此都無比的清楚,並不是因爲這千機門在整個北域有多高的地位,恰恰相反,在整個北域,入千機門這般大小的門派不下於數百上千。
而這千機門會如此的耳熟能詳,正是因爲這楚墨!
屠純陽,斬金丹境界的雷烈,一個最爲接近八品宗門的門派更因爲楚墨造成的間接關係而徹底的解散,而這所有的一切,最爲直接的原因,正是那楚墨爲這千機門的復仇!
燕屠凌同樣也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儘管這楚墨在整個北域被傳得神乎其乎,甚至被冠以稱號爲劍仙,可是哪怕是如此這燕屠凌卻總是嗤之以鼻,他相信這些行爲必然和楚墨有着不可瓜分的後果,但是,必然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到的!
只因爲,在這個北域,數千年來從未有人能從築基境界斬殺金丹境界,就算這楚墨確實妖孽,可是最多跨一個小境界就已經是天才了,故而,他相信,這一切必然是因爲有着神秘高手的相助,卻又因爲這神秘之人的隱秘,以及楚墨的沉默纔會如此讓整個北域將這楚墨傳的如此神乎其乎!
而有這個猜測的並不僅僅只有燕屠凌一個人,相反,整個北域無數達到金丹境界的強者有這個猜測的並不少數!
這也是爲什麼這燕屠凌敢於對峙這楚墨,不止是爲了替自己的孫子燕狂三報仇,更是爲了將撕扯下楚墨這被傳得神乎其乎的劍仙稱謂,因爲在整個北域,唯獨這楚墨,膽敢在那築基便如此自不量力的號稱爲劍仙!
可是當感受這那一股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冰冷殺意的那一刻,燕屠凌臉上終於有些怕了。這種恐懼並不需要交手卻來的如此的莫名,那一股籠罩在身上的威壓更是伴隨這楚墨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的落地更是越發的恐怖了起來。
儘管這一刻整個北海之畔被籠罩在這冰雨之中,儘管自己身上同樣也被着那雨水給浸滿,可是這一刻那燕屠凌那額頭去不斷的滴落下水滴。
這並不僅僅只是雨水,燕屠凌知道。這其中更多的是那冷汗,只是因爲這雨太大的緣故,以至於這冷汗被這雨水給洗滌掩飾住罷了!
儘管這楚墨如今緊緊只是那剛剛踏入那金丹境界,可是這一刻燕屠凌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哪怕這楚墨昔日在那純陽峰一戰之事有所蹊蹺,可是憑藉楚墨此刻這恐怖無比的氣勢,自己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是這燕屠凌沒有自信,可是那一股由心而來的恐懼讓他明白了自己和這楚墨之間的差距罷了!
楚墨不知道這燕屠凌此刻內心的恐懼,更沒有看到他那在雨幕中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只因爲此刻的他依舊未曾擡起緊盯着手中那三尺青劍的眼神,一字一句卻滿是冰冷的話音依舊不斷的從他那口中緩緩道出:“可是卻又顯得那麼的慶幸,儘管大師姐不見蹤跡,胖子更不不在這北域出現,唐顏更從此不在出世,可是他們至少還在,我楚墨雖冷,可是他們卻是我楚墨在這世界。在這修仙界爲數不多在意之人。”
說到這,楚墨驀然擡起了那眼簾將那目光僅僅的盯着那燕屠凌。那是一雙冰冷無情,卻又充滿着恐怖殺氣的眸子,這眸子佈滿着恐怖的血絲,猩紅的妖豔,在這一雙眸子擡起了剎那,整個天地彷彿爲之一顫。原本那正傾瀉不止的那漫天雨簾在這一刻驀然停止了下來,彷彿懼怕一般退避不止,徒留那轟鳴不止的雷霆。
“可是,你卻殺了他!既然如此,那麼你便死吧!”
楚墨怒了。這一刻那被自己極致壓制的殺氣終於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原本有些恐懼的燕屠凌這一刻臉色驀然大變,他只覺得這一刻彷彿有着數重恐怖山脈驀然壓在自己的身上動彈不得,那周身的漫天虛空彷彿緊緊的將自己禁錮住一般,在這一股恐怖殺氣傾瀉而來的那一刻,整個人彷彿就要跪倒在這虛空一般。
楚墨動了!
這一刻的他那斜指的三尺青劍轟然爆發出恐怖的青光,原本被殺氣充斥着的虛空轟然涌動,無數恐怖的青色劍意瞬間凝聚成漫天散發着恐怖的青光的青劍,這劍意漫天無際,彷彿整個天地徹底的被籠罩在這由着劍意凝聚而成一般。
這無盡的劍意凝聚而成的那一刻,楚墨整個身體驀然爆發,帶着恐怖的殺氣,伴隨這漫天無盡的劍意轟然朝着那燕屠凌徐卷而去。
這一刻,天地變色,雷鳴聲驀然靜止,整個天地彷彿在這一股恐怖的劍雨潮流之中轟然被撕扯開來!
這一刻,整個天地被徹底的籠罩這一股恐怖的殺氣和劍意之中,時間彷彿停止一般,整個天地唯有那一股恐怖的劍雨潮流一般。
以及,在這恐怖劍雨中的那冰冷白影!
噗!
劍雨未近身,可是緊緊只是這劍雨散發出的恐怖劍意就使得那燕屠凌臉色猛然變得慘白了起來,更是直接噴出一股鮮血!
燕屠凌終於怕了,這一刻的他終於明白這楚墨爲什麼被整個北域修仙者冠稱之劍仙,就算他那斬殺金丹四重的雷烈的事情值得懷疑,可憑藉現在他那僅有金丹一重便足以碾壓自己金丹三重,瀕臨四重的恐怖實力,他便已經可以擔當這劍仙之名了!
跨三階戰鬥,整個北域誰能做到?
唯有這楚墨,他才能跨三階戰鬥,並且將對方死死壓住,碾殺如吐螻蟻般輕而易舉!
這就是楚墨,這就是那劍仙楚墨!
燕屠凌不知道的是,跨三階戰鬥並不是楚墨的極限,他的極限是那五階,高達半個境界!
他更沒有去時間去想這楚墨的極限,此刻的他瘋狂的凝聚着自己體內的靈力,他想要掙脫出那被緊緊束縛在那虛空動彈不得的身體,可是他卻絕望的發現,那不過金丹一重的神識卻如此的恐怖,哪怕自己金丹三重,可是卻依舊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他亂了,慘白的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望着那朝着自己徐卷而來,卻又近在咫尺的恐怖劍雨,臉上滿是瘋狂之色,既然躲不掉,可是想要自己就這般輕易的任命,他不甘,也不會就這般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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