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 ☆

蕭風翼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手上這隻小酒杯,抿嘴一笑,正想準備開口說話,一道柔弱的聲音插進他們兩大男人的中間,硬生生的把蕭風翼到了嘴邊的話給卡在喉嚨裡面。

“莫帆,人家蕭公子敬你酒那是給你面子,你不要這麼不知好歹好不好?”坐在張含身邊的桃子,斜望着莫帆,眼裡盡是看不起人的眼神。

張含聽完她這句話,蹙起了眉,一路上回來,這個桃子姑娘就一直跟在蕭風翼身後,宛如她是蕭風翼身邊的貼身丫環。

“桃子姑娘,你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呆過的,怎麼一點規距都不懂,男人說話,女人可以插嘴的嗎?”張含黑着張臉瞪向身邊的桃子,開口說。

桃子目中帶着不滿瞪了一眼張含,垂放在小腿上的兩隻手握成拳頭,濃濃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恨意。

蕭風翼眸中露出不悅,看也不看坐在他旁邊的桃子,捨棄了手中的小酒杯,改換成酒瓶跟莫帆說,“我這個行了吧,來,我們喝了這些酒。”

酒逢知已千杯少,或許形容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吧,喝了一次酒之後,平時不對盤的兩個大男人開始變成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天南地北的事情。

等幾人把飯吃完後,莫帆已經醉趴在桌上了,蕭風翼還好點,臉頰紅紅的,頭腦還清醒點。

張含看着完全醉了的莫帆,瞪了一眼把他灌醉的蕭風翼,沒好氣跟他說,“行了,你把我們唯一會趕牛車的人給灌醉了,我們下午怎麼回張家村?”風翼口眼進。

蕭風翼呵呵一笑,推開桃子搭過來的鹹豬手,打着酒嗝跟張含說,“這還不簡單,我叫人把你們送回去不就行了嗎?”說完,蕭風翼大聲朝外面喊了幾句,沒過多久,店掌櫃一臉汗水的跑進來,尊敬的問,“少爺,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你去找一輛馬車,把他們三個安全送回張家村,聽懂了沒?”蕭風翼眼睛半眯着,滿嘴的酒氣,指着張含三人說。

等他這句話剛吩咐完,他半眯的眼睛突然緩緩閉上,下一刻,他整個人也跟莫帆一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張含見狀,忍不住笑出聲,擡起頭跟店掌櫃說,“掌櫃的,麻煩你幫我找一輛馬車,還有車伕送我們三個回張家村,我們這裡唯一會趕牛車的人被你家少爺灌碎了。”張含露出可憐兮兮的臉向店掌櫃訴委屈。

店掌櫃心裡本來就很感激張含,剛纔蕭風翼醉過去前也吩咐這件事情,所以等張含一說完,店掌櫃笑着答應,“這好辦,酒樓後面就有一輛馬車,我叫店裡的小七送你們回去。”

張含趕緊跟店掌櫃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叫店掌櫃找來兩個人幫忙把喝醉酒的莫帆扶到馬車上面,剛安置好醉酒的莫帆,不等張含開口叫身後的桃子上車,人家已經一聲不響的越過她,直接跳了上去。

張含愣了下,握了握拳頭,僅此一次,要是以後她再跟這個桃子接觸,她就自打嘴巴。

馬車緩緩移動,張含坐在莫帆身邊,拿出手帕幫他擦着額頭細小的汗珠,聽着他哼哼唧唧的聲音,一臉的心疼,一邊幫他擦一邊跟他說,“不會喝酒那喝那麼多,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迷迷糊糊醉着的莫帆聽到耳邊傳來熟悉聲音,撐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擔擾眼睛,他朝她笑了笑,打了個酒嗝說,“我沒事,別擔心我,我睡一下就會好了。”

“嗯......你先睡一下,等到了家,我再叫你。”張含看着他這個乖巧的模樣,心裡再多的怒火也發不出來,只好拿着手帕繼續幫他擦着額頭汗珠。

聽到他沒有哼哼唧唧了,張含這才把手帕從他額頭上拿下來,見他頭靠着車壁有點難受,於是又把他頭移到她肩膀上,斜眼見他安靜的睡着,抿嘴微微一笑。

坐在車門外面的桃子一直盯着他們兩個,她的腦海裡一直想着剛纔那位蕭公子,在楊家呆了十年,桃子早就學會了怎麼看一個男人是不是有錢公子。

在楊家的時候,桃子一眼就看出了蕭公子是個有錢人,就憑他身上這身衣服,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談吐,她就可以肯定她不會看錯人。

桃子擡頭睨了一眼正在閉目休息的張含,咬了咬殷紅的下嘴脣,向張含張口問,“張含,我知道你沒有睡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眯着眼睛休息的張含的確沒有睡着,可是當她聽到桃子那句沒有禮貌的問話時,她就不想睜開眼睛回答。

桃子剛纔明明有看到張含眼睫毛動了下,她可以肯定張含一定醒着,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無禮對待自己,桃子一張臉就氣得通紅,瞪着張含的眼神變得更加兇,於是,她大聲朝張含喊,“喂,張含,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喊你,你不要裝睡了,我知道你在醒着。”

張含依舊閉着眼睛,開口問,“有什麼事?”

桃子用力咬着下脣,一抹殷紅血跡在她嘴脣散開,脣邊傳來的疼痛並不能抵消張含對她不敬態度的痛,問,“你跟蕭公子是不是很熟?他叫什麼名字啊?”

聽到這裡,張含已經在心裡猜出這位桃子姑娘在打着什麼主意了,緩緩睜開眼睛,張含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着她問,“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我告訴你,人家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肖想的,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說完,張含沒有去管桃子眼中的恨意,閉上眼睛,把頭斜靠在莫帆頭上,兩人頭靠着頭休息。

蕭家馬車進到村裡時,又引起了一番轟動,張含叫趕車的小七把馬車停在村門口,三人從這裡下了車。休息了半個時辰,醉酒的莫帆已經清醒了不少。

送走了蕭家馬車,莫帆跟張含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帶着一直低頭的桃子去了村長家。

村長家,張二春夫婦今天一整天都呆在院子裡,夫妻兩對着院子裡的桃樹唉聲嘆氣,心裡一直擔心在楊家吃苦的女兒。

“怦”一聲,大門被人用力推開,張二春擡頭看了一眼慌里慌張跑進來的兒子,扳着臉開始教訓,“小毛,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再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了。”

“爹,娘,你們快出來看是誰回來了?”小毛把張二春教訓自己的話當成耳朵風,拉起張二春跟何桂蘭朝院外面跑出去。

外面,桃子低着頭跟在莫帆後面,從村口一路走過來,桃子兩隻耳朵裡聽到的都是村民人都她的討論,聽到那些人對她的指指點點,桃子覺着這裡的人真噁心。

剛走出來的張二春跟何桂蘭,腳跟剛站穩,夫妻兩一擡眼就看到跟在莫帆身後的女子,何桂蘭立即激動衝上去,站在桃子兩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眼眶中含着淚水,聲音哽咽,喊着她名字,“桃子?是桃子回來了嗎?”

低着頭的桃子聽到這個聲音,眉頭緊蹙,眸中露出不悅,身後有跟過來看熱鬧的村民,桃子咬了咬牙,硬着發麻的頭髮朝何桂蘭點了點頭。

何桂蘭一看她點頭,馬上又哭又笑的跑上前,把低着頭的桃子給抱進懷中,哭泣道,“天啊,真的是我家桃子回來了,太好了,我的女兒,是爹跟娘對不起你。”

桃子眼中閃過厭惡,聲音冰冷的開口,“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娘,你沒看到身後還有很多人在看着我們嗎,快點帶我回家去,我們回去慢慢說。”

何桂蘭聽到她這句話,眼眶紅紅的,整個人看着低着頭的桃子發了下愣,她怎麼聽着女兒對自己說話態度好像很兇似的。

“娘.....。”桃子見何桂蘭在發呆,於是擰緊眉頭,不耐煩的朝何桂蘭喊了句。

何桂蘭回過神,搖了搖頭,認爲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冷淡呢,不可能的,何桂蘭把這個感覺給丟到一邊,牽過桃子的手,進了家門。

桃子一進到家裡,馬上把頭擡起,目光帶着嫌棄在這間院子裡打量,等她把這整間房看完之後,桃子眼中流露出來的完全是討厭,她擰着眉回過頭跟張二春跟何桂蘭夫婦說,“爹,娘,你們把我賣到楊家賣了這麼多銀子,怎麼我們的家還是這個醜樣子,還是這麼窮,那賣我的十兩銀子去哪裡了?”

張二春跟何桂蘭沒想到自己女兒一進家門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子的,他們兩人的臉龐立即紅了又紅,兩人都低下頭,不敢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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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張二春身邊的張小毛看見自己這個所謂的大姐這麼可惡,忍不住站出來替爹孃出口氣,“大姐,你纔剛回來,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這麼跟爹和娘說話,你知道他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桃子輕飄飄的睨了一眼這個弟弟,一擺手,不甚在意的說,“好了,這種事情你別跟我說,反正我就只知道當年他們賣我的時候賣了十兩銀子,至於他們是怎麼過的,我根本不想知道。”

走了幾步,桃子轉過身望着低着頭一言不發的何桂蘭問,“娘,我的房間在哪裡,我要休息一下,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都快把我累死了。”

何桂蘭立即擡起頭,馬上從臉上擠出和藹笑容看着面露嬌氣的桃子說,“我帶你去,我跟你爹一直幫你留着一間房,我每天都有去打掃的。”“說那麼多幹什麼,快帶我去啊。”桃子見她一直說個不停,臉上露出不耐煩,瞪了一眼何桂蘭,大聲催促。

何桂蘭怔了下,看了一眼兇巴巴的女兒,點了下頭,帶着她去了左邊的瓦房。

“爹,你看看她一回來就這麼多要求,你跟娘還這樣寵着她,氣死我了。”小毛氣得脹紅了一張臉,指着遠走的桃子大聲向垂頭喪氣的張二柱大聲說。

張二春嘆了口氣,拍了拍生氣的小毛,安慰道,“小毛,你別生你姐的氣,她也不容易,這麼些年來,是我跟你娘對不起她,她現在回來了,對我們發脾氣這也是應該的。”

小毛聽到張二春這句話,握緊兩個拳頭,用力哼了一聲,轉身跑開了這個家。

莫帆一直站在張二春背後,剛纔桃子這麼對待張二春夫婦,莫帆本來也想開口說句公道話,可話到了嘴邊,他又把它給嚥了回去,他想起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說那些話。

“叔,你不要難過,我想桃子她只是一時不習慣這裡,等她在這裡住下了,就會變好了。”莫帆朝張二柱後背說道。

張二柱重重嘆了口氣,轉過身,望着莫帆,說,“你不用勸叔了,現在的桃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天真可愛的桃子了,你放心,不管桃子變成什麼樣子,我跟你嬸都不會嫌棄她的。”

張二春找了一處位置,坐下,然後又叫莫帆也在他旁邊坐下來,張二春拿出隨身帶着的煙桿子點着,抽了幾口之後,望着莫帆問,“莫帆,這件事情,叔要謝謝你,你跟叔說說,你是怎麼讓楊家同意把桃子放回來的?”

莫帆吱吱唔唔回答,“其實這件事情不是我辦的,是含兒一個朋友幫的忙。”

張二春又吸了一口煙,點了下頭,應道,“不管是誰幫的忙都好,你代二春叔跟他說聲謝謝。”說完,張二春看着像極了莫父那張臉的莫帆,說,“莫帆,現在你也快成親了,是不是該回去看看你爹那邊的家人了!”

莫帆一聽,臉色立即一變,“蹭”的一聲站起來,低着頭跟張二春說,“二春叔,莫帆想起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跟你多聊了,莫帆先走了。”說完,不等張二春回話,莫帆已經轉身離開。

張二春望着已經走出去的莫帆,大聲朝他背影說,“別逃闢,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到那個家庭裡去的。”

解決了桃子這件事情之後,張含繼續把注意力放到建房子事情上,莫帆則是把精力花到打獵上,這些天,每天去山上打獵回來的莫帆都可以算得上是收穫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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