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沒道理! ☆

莫天翔發現自己居然在這麼多人做出這麼令他難堪的糗事,臉色立即變青又變紅,牙齒咬得咯咯響,眸中帶着濃濃的恨意瞪着張家這些人。4

“老爺,你怎麼樣啊,還要不要我幫你叫大夫啊!”沒搞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裘貞還在莫天翔面前拼命討好,根本不知道她嘴上說的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莫天翔的恥辱。

莫天翔一聽,嗖的一聲轉過頭,睜大眼睛瞪着裘貞,咬牙切齒的警告她,“你是不是嫌我丟的人還不夠,我告訴你,我要是在這裡沒有好臉面,你跟兒子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裘貞整個人怔住,傻呼呼的看着莫天翔,她不知道她又在哪個地方把他惹火了,自從一年前,他的候爺位置被奪去之後,他整個人就跟變了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小寶冷眼看着他們這一家人,眸中產過一抹嘲笑,越過他們,小寶走到張二柱這邊,很孝訓的幫張二柱拿年貨,“張伯父,我幫你拿東西,你先回石廳休息一下。”

“爹,我們也幫你拿東西。”張苞三姐弟也跟着走下石梯,跟在小寶身後,一幫大傢伙手忙腳亂的把張二柱身邊的年貨統統搶過來,由他們搬進了石廳。

莫天翔看到小寶對別人這麼孝順,對他這個親爹就冷寞的要死,一對比之下,莫天翔的心裡很不平衡,哼哼唧唧的在一邊小聲抱怨,“白眼狼,在外面住了這麼久,恐怕連誰是他親爹都忘記了,我當初就不該把他給生下來。”

小寶剛好經過時,聽到他這句嘀咕抱怨的話,腳步一滯,小寶皮笑肉不容的回過頭盯了一眼莫天翔,狀似輕鬆的看着他說,“是啊,我是白眼狼,我是忘記了誰是我親爹了,這麼些年來,生我的親爹有把我這個兒子放在眼裡嗎,恐怕就連我親爹都以爲他在這個世上只有他那三個好兒子了吧。”

“你....你.....。”莫天翔聽完小寶這句話,滿臉脹的通紅,氣得更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惱羞成怒的莫天翔一時之間失去了控制力,捲起衣袖,氣轟轟的想衝上前去打小寶,他剛邁起腳步,身後的衣角就被人給抓住。

“老爺,你要忍住,你忘了你剛纔跟我和兒子說的話了吧,這裡不是咱們家,千萬別衝動啊。”裘貞緊緊拉住莫天翔的衣角,壓低着聲音,在莫天翔身後小聲說道。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莫天翔聽到她這句話,滿腔的怒火突然被澆滅,莫天翔深呼了幾口氣,手伸到後面把裘貞的手揮開,雙手放在胸前,整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後聽見他鼻中冷哼一聲。

小寶斜眼冷看了這一家子,心裡慶幸自己早離開了這個家,要不然,跟這些人多呆幾年,他真怕他也會變成跟他們現在這個樣子。

這時,抱着年貨的小放經過小寶身邊時,用胳膊肘撞了下小寶肩膀,小聲說,“別理他們,我們快進去吧。”

小寶回過頭,看了一眼小放,點了點頭,把目光從莫天翔一家收回,毫不猶豫的轉身,遠離了他們這一家子。

莫天翔見小寶對他這個態度,氣的更是七竅生煙,他氣呼呼的轉了幾個身子,突然,他目光鎖在了張二柱身上,一個想法從莫天翔腦中一閃而過。

“張老爺,剛纔的事情對不起了,都怪我們不好,你別見怪。”莫天翔在這裡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這個憨厚的男人了,他想起今天在鎮上遇見莫帆,他提出要跟着一塊到這邊過年時,莫帆臉上明顯露出很不願意的表情,後來還是這個男人說了一句同意的話,莫帆才免爲其難讓他們一家住進來。

所以莫天翔認爲在這個家裡,這個憨厚老實的農夫定有說話的權利,想到這,莫天翔已經暗暗決定,在他們一家住進張家的這些日子,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哄好張二柱才行。

此時,張二柱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莫天翔這個吸血蛭給叮上了,張二柱正傻呼呼的跟他說,“不會,不會,你們是小寶跟莫帆的親人,來我家做客,這是應該的,走吧,我帶你們進石廳。”

“那就多謝了。”莫天翔一臉尊敬的看着張二柱了聲感謝的話,然後帶着身後的妻兒跟在張二柱後面走上了十多個石梯上面的石廳裡。

石廳裡,張含跟莫帆看到張二柱把莫天翔一家領進來,小兩口仍舊坐在廳裡的凳子上一動不動,只是在他們進來時,稍微的挑了挑眼皮而已。

莫天翔看到莫帆,小聲的喊了句,“三弟。”

“哎,莫老爺,你是不是喊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家三弟,我雖然姓莫,可是我沒有進你們莫家的族譜裡頭,還請你不要到處亂認人啊。”莫帆聽到莫天翔喊他三句,馬上從凳子上站起,嘴角勾了勾,渾身散發着冷冷的氣息,緊緊盯着莫天翔說道。

莫天翔被莫帆說的滿臉通紅,脣邊露出尷尬的笑容,最後他忙改開口,“莫先生。”

莫帆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們打算在這裡住多久,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家雖然好客,但是也不會接待那些跟我們無緣無故的客人,如果你們真想在這裡住到年後,還請你們交一些銀子出來,就當作是你們在這裡的生活費好了。4”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計較啊,好歹我們也是親人,有你這樣子對待親人的嗎,也不怕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莫天翔的大兒子,莫皓長一臉咄咄逼人的氣勢指着莫帆問。

莫帆冷眼瞧了他一下,哼哼了幾聲,擡眼問,“你算哪條蔥,居然在這裡亂吠,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嗎?你要搞清楚,這裡不是你們莫府,這裡是張家,還有,你剛纔是不是耳朵聾了不成,你難道沒有聽見我說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莫天翔一聽莫帆這句話,嚇的後背是冷汗直流,大兒子不知道莫帆的能力,他可是很清楚。想到這裡,莫天翔趕緊上前去把站在他們前面的莫皓長給拉了回來。

“爹,你拉我回來幹什麼,我要替你好好的教訓一下他。”莫皓長被自己親爹給拉了回來,心裡很不服氣,瞪大眼睛跟莫天翔爭論。

莫天翔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父子的莫帆,露出討好的笑容朝莫帆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一臉怒氣,伸手打了下長子莫皓長的手臂,咬牙切齒說道,“你是想讓我們一家都因爲你的逞強好勝而受苦嗎,你再這樣逞強下去,你給我離開這裡,我莫天翔就當作是沒你這個無用的兒子。”

莫皓長聽到莫天翔這句話,臉上閃過懼意,他可不能離開父母,離開莫家,要是離開了莫家,他以後哪裡還有錢去青樓妓院包那些女人,想到這裡,莫皓長趕緊向裘貞這邊望過來,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

裘貞趕緊走過來,站到莫天翔身邊充當和事佬,幫長子莫皓長求情,“老爺,你別生皓長的氣,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他的臉色,都被你嚇成這個樣子了,他一定知錯了,你原諒他吧。”

莫天翔看了一眼裘貞,又看了一眼沒出息的長子莫皓長,搖了搖頭,在心裡直嘆後悔。

過了一會兒,莫天翔站了出來,一臉討好笑容看着莫帆說,“莫先生,不好意思,犬子年幼無知,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回,還有,你說的對,我們一家子在這裡吃住,確實要花點銀子,你開口說個數目吧。”說完這些話,莫天翔就覺着有人拿刀子硬硬生生的在他心尖了割了一塊肉。

莫帆聽完莫天翔這句話,露出滿意的表情,點了點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莫天翔一家子面前點了點,然後開口說,“你們一家五口人,這樣子好了,我算你們一家每人在我家一天吃住的銀子是五兩,所以你們一家子一天要交給我們二十五兩的銀子,每天早上要付完當天的銀子,要是銀子沒付清,你們一家就要離開我家。”

莫帆話一落,一道尖銳的女聲接着響了起來,裘貞聽到莫帆報完的這個數字,一臉憤憤不平的指着莫帆,大聲罵道,“你這是在搶劫啊,你這裡又不是金窩銀窩,吃的更不是山珍海味,憑什麼要每個人五兩銀子。”

在這個時候,莫帆這個大男人就不方便出手了,於是輪到張含開口。張含笑眯着眼睛,望向滿臉不服氣的裘貞,開口說,“莫夫人,雖然我家不是金窩銀窩,可也是一個草窩啊,不是有句俗話嗎,金窩銀窩比不上草窩,所以我這個草窩就應該比金窩銀窩貴纔對,還有,我家裡吃的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不過我們吃的卻都是純天然,無污染,自己種的菜,自已養的魚,難道這些東西比不上山珍海味嗎?”

“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你這是在趁火打劫。”裘貞被張含這句話氣的大喘氣,結結巴巴的指着張含罵道。

張含見她這個樣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挑了挑眉,看着她,當着她面,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說進她耳朵裡,“是啊,我這是在趁火打劫,有本事你們可以不來我家住啊,反正我們又沒有求着你們住。”

裘貞第一次被人說的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以前的她是候爺夫人,高高在上,沒有人敢跟她嗆嘴,那時,她只要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那些想跟她斗的女人就會乖乖退下來。

現在,像這樣真槍實彈的面對面吵,裘貞還真不是張含的對手,纔沒幾句,裘貞就被張含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莫天翔用力拉了下裘貞的衣角,丟了一句警告的話給她,“站到一邊去,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都是一羣沒腦子的人。”

裘貞被莫天翔這麼一罵,雙眼紅紅的,她跟了莫天翔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難聽的話來罵她,想到這裡,裘貞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目光瞪了一眼張含,看了一眼莫天翔絕情的背影,用力跺了跺腳,一臉不甘的退到莫天翔身後。

莫天翔一臉都是陪笑,看着莫帆跟張含說,“你們別聽賤內亂說,在莫家,我說了算,五兩一個人就五兩一個人,我們住,我們住。”

“這是你說的,醜話我剛纔也在你們面前說過了,當天早上必須要交上你們一家的一天費用,要是沒交,對不起,還請你們自動捲鋪蓋走人,不要讓我們親自動手,免的我們雙方都難看。”

“是,是,我們知道了。”莫天翔嘴角掛着苦笑,用力點頭,一個人一天五兩銀子,他也知道這個價錢就是在坑自己一家人,可是他又沒什麼好辦法。

此時,莫天翔真希望這個世上有後悔藥可以賣,早知道今天他會有這個下場,當初他就該好好對待他前任夫人給他生的三兒子,好好的跟他培養父子間的感情。

這一天,莫家一家五口人一臉心疼的把二十五兩銀子交到了莫帆手上,在傅大寬的帶領下,莫家五口人住在了張家新起的石樓裡頭。

等莫家一家人離開之後,莫帆馬上把手上的二十五兩銀子交到張含手上,一臉笑呵呵,露出討賞的表情盯着張含。

張含望了一眼他塞在她手掌心的二十五兩銀子,抿嘴笑了笑,擡眼望向莫帆,問,“你剛纔跟我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嗎,讓他們一家每天花二十五兩的銀子,然後讓他們一家把積蓄花光了,自動離開,是這樣嗎?”

莫帆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容易被張含給看穿,伸手撓了撓後腦勺,露出憨憨的笑容,看着張含說,“含兒,我發現我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沒錯,我就是打着這個主意,據我所知,莫天翔現在沒有了候爺這個身分,家裡的費用日日拮据,我相信,不用幾天,他們一家就會主動滾出咱們家。”

張含一聽,擡眼盯着他,嘴角掛着狡黠笑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嘴角上捏了捏,調皮的看着他問,“你剛纔是不是又犯摳病了。”

莫帆臉經了紅,低頭小聲回答,“是犯了一點點,我只要一想到他們一家在咱們家白吃白喝,我心裡就不舒服,於是把每天要他們十兩的數目增加到了二十五兩。嘿嘿.....。”

張含看着他兩排白牙,怔了怔,過了一會兒,她纔開口問他,“莫帆,你有沒有覺着有時候你還挺腹黑的呀。”

“有嗎,有嗎,沒有吧,含兒,我不腹黑,我一直都是你那個憨憨的莫帆,真的,你可別嫌棄我啊,還有我們的兒子,你叫他也別嫌棄我。”莫帆嘴角噙着打趣的笑容,一隻手放在張含隆起的腹部上面,假裝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跟張含說。

張含一眼就看穿了他這是在演戲,她伸手用力拍了下他肩膀,然後整個人趴在他懷中呵呵笑着。

莫帆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笑容滿面的張含,嘴角彎了彎,眸中閃過滿意,看見她這麼開心,也不枉他犧牲這麼多來逗她開心了。

懷了孕的女人總是特別嗜睡,張含也不例外,本來她跟莫帆還一塊聊着天,後面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睡着的,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全黑了。

天這牙老又。在房間簾子外的莫帆聽到裡面傳來動靜,馬上放下手上的帳本,走進來,看到坐在牀上發呆的張含,他抿嘴笑了笑,嘶啞的嗓音從他喉嚨中溢出,“醒來了,肚子餓不餓?”1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含擡頭望向她走過來的男人,一隻手放在太陽穴上面揉了揉,蹙着眉,問莫帆,“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莫帆在走近她身邊時,長臂一伸,把張含平時穿的披風拿了過來,這件披風是他在冬天前專門去山上獵了幾條白狐,專門把狐皮剝下來,給張含做了一件披風。

他把狐皮披風披在她身上,嘴角噙着笑容,溫柔回答,“我們聊了一會兒,你就趴在我懷裡睡着了,現在大概是晚上子時吧。”

“啊,我睡了這麼久啊,難怪我的頭現在暈暈的。”張含一聽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嚇了一跳。自從懷孕後,她就變的非常喜歡睡覺,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她懷小甜甜時,雖然喜歡睡覺,但是不像這一胎睡那麼多。有時候她會懷疑,她懷的是不是睡神啊!

“肚子餓不餓,娘知道你在睡覺,所以專門在廚房裡幫你留了一些晚飯,我幫你拿進來。”

莫帆見她睡的迷迷糊糊,以前那張小臉現在因爲懷了身孕,變得有點肥肥的,現在紅撲撲的,帶上一張飽滿的紅脣,讓已經禁慾了半年多的莫帆看着,全身不禁熱了起來。

他趕緊俯身在她脣上親了親,快速交代了她一句,“你在這裡好好坐着,我去把晚飯端進來。”丟下這句話,莫帆嗖的一聲,跑出這間屋子。

張含看着像逃命似離開的莫帆,歪着頭想了想,自言自語,“幹嘛跑這麼急啊。”

廚房這邊,莫帆跑到廚房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入廚房,而是先在廚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雪花嘩啦啦的掉落在他肩膀上面,他現在需要冰冷的氣溫來澆滅他身上的浴火。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感覺不到他身體裡的浴火了,莫帆這才擡腳進了廚房。

廚房裡麪點了一盞燭火,竈頭上面正燒着幾塊木炭,鍋裡溫着張含今天晚上的晚飯。

隨着張家的生活越來越好,張家也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省了,現在,張家每間房裡都可以點着燭火一直燃燒到天亮,廚房裡也不再燒柴火了,改燒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木炭。

莫帆打開鍋蓋,目光望進鍋裡頭,他伸在半空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已經頻臨發火的目光緊緊盯着鍋裡的東西,突然,莫帆脣邊彎了彎,一抹帶着怒氣的笑容慢慢在他嘴邊散開。

半個時辰後,張含早餓的肌腸轆轆,她一看到進來的莫帆,嘟着小嘴,很不高興的問莫帆,“你不是說廚房裡的晚飯溫着嗎,爲什麼這麼慢才端進來。我都等了你半個時辰,都快要餓死我了。”

莫帆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食物進來,邊哄張含,“餓壞了吧,別生氣,今天晚上咱們廚房裡進來了一隻大老鼠,把娘留給你吃的晚飯都偷吃光了,這碗是我親自給你下的麪條,你先吃着,明天早上我再讓娘給你做好吃的。”

張含原本想問他哪裡來的大老鼠,可當話到了嘴邊,她就被他手上端着麪條味道給吸引住了,肚子也飢哩咕嚕的響個不停,這纔沒有繼續問他這件事情。

經過了兩年多,莫帆做飯的手藝不再像以前那樣差了,現在他起碼做麪條做的讓人吃起來滿意,這也是張含最喜歡吃的。

張含低頭用筷子夾了一條麪條呲溜一聲,麪條滑進了她嘴裡,不一會兒,張含聞到了口腔中有一股香辣肉乾味,吃進肚子,口齒留香。

這一吃,張含就沒停下來,一直到半柱香時間過去了,那一大碗的麪條纔算是見了碗底,吃了一碗熱呼呼的麪條,張含現在肚子不餓了,全身還暖和極了。

她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面跡,向莫帆嘿嘿一笑,伸出一個拇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說,“莫帆,你做的麪條又更好吃了,下次再給我做。”

自己的廚藝能得到親親孃子的贊同,莫帆自信爆棚,嘴角噙着笑容,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一言不發把張含手上拿着的空碗接過來,放到一邊。

張含搞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只是每當他有動作時,她會不自覺的跟着他一塊做,她傻呼呼的看着他,見他把她手上的空碗拿走,盯着他臉上詭異笑容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啊.....你快放我下來。”就在這時,張含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他給抱了起來,要想想,她現在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加上自從懷孕後,她體重就增加了不少,現在的她,少說也有一百斤以上。

莫帆小心翼翼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嘴角處仍舊噙着笑意。當他看到她那雙靈動的雙眸時,他心裡的弦突然一鬆,接着,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往她油跡跡的嘴角邊上舔了上去。

他的舌頭又溼又溫熱,小心翼翼的在張含整張小嘴上舔了一遍,直到把她小嘴舔乾淨後,那條粉色長舌這才依依不捨的收進它原先呆的地方。

張含滿臉通紅,把臉埋在他胸膛上,伸出一個拳頭輕輕捶了下他,聲音嗲嗲的說,“討厭。”

莫帆臉上掛着幸福笑容,十分小心的照顧着她這個孕婦,小心翼抱着她,小兩口坐在牀邊沿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家長裡短的事情。

第二日,張含早早醒來,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太多了,導致今天她一大早就醒來了,比她家裡的公雞還早。

睡不着的張含放鬆自己的身子,靜靜聆聽關房間外面的事情,耳邊是莫帆的打鼾聲,昨天晚上,他爲了陪她,很晚才躺下睡覺,現在一隻手攬着她,另一隻手放在他額頭上,呼呼入睡。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打門的聲音,張含估計打門出來的人應該是起來做一家早餐的金秋花。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還有打鍋蓋的聲音。聽了一會兒,外面又變回了她剛醒時聽到的安靜夜晚。

清晨,白雪皚皚,石樓這邊的每間房子裡都燒了一桶炭,所以哪怕現在外面再冷,在石樓裡是感受不到外面那些冷意的。

正當張含認真盯着莫帆這張剛毅的臉龐時,他們兩人睡的這間房門被一道輕輕的力氣給敲響了,緊接着就有兩道可愛,甜甜的,糯糯的童音在他們房門口喊,“爹,娘,快起來,我們要進去,娘,娘。”

“娘,娘,爹,爹,我也要進去。”小莫清,小甜甜,這兩個小傢伙在張含一檢查懷了孕之後,他們兩個就沒再繼續跟張含他們睡一個房間了,現在他們兩兄妹睡同一間房,睡的房間正好是張含跟莫帆的隔壁。

每天早上,這兩個小鬼在起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敲他們爹孃的房門,就跟今天早上一樣。

房裡的張含聽到門外傳來那兩個搗蛋鬼的聲音,趕緊推了下身邊睡着的男人,跟他說,“別睡了,那兩個小傢伙又過來了,快下去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莫帆雙眼露出一條縫,聲音沙啞,回答,“讓他們等會兒,我再睡一會兒。”

張含眼見他又閉眼睛想繼續睡,趕緊又用力推了他一下,着急的說,“不行啊,你要是再拖一會兒,他們兩個就要大哭大叫了,等會兒他們又把家裡人給招到咱們房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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