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進房間的夫妻二人,南門夢嫺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馬上給我查一下,梟墨軒是不是來了?”
沒等對方回答,南門夢嫺直接掛斷電話,走進別墅見梟墨軒和沐歌已經坐到沙發上,她擡手招來傭人,“上茶。”
“是大小姐。”傭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轉身離開時若無意般掃了眼沐歌。
剛剛落座的南門夢嫺手機響起,“說。”
“梟墨軒的確來了,住在富都酒店,此刻人並不在房間內。”
“知道了。”南門夢嫺應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擡頭看向梟墨軒時,微笑着出聲。
“一直聽說梟少威名,今日這麼冒昧的將你和你的夫人請來,還請見諒。”
梟墨軒滿眼冰冷,語氣略顯平淡的道,“沒關係,我已經還了你的禮,算是扯平了。”
“您這哪裡是扯平,明明是讓我損失慘重。”
“那隻能說你不夠小心,對我的人不夠禮貌不夠客氣。”梟墨軒話語中帶着狠厲,要不是爲了清心言,他何必還留着她南門家?
南門夢嫺一肚子火,卻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定了定神揚起笑臉說道,“說起來我跟您夫人也沒什麼仇怨,無非就是因爲清心言的事情有些不愉快,我懇請二位不要參與我們之間的感情糾葛。”
沐歌不贊同的出聲反駁,“清心言是我的朋友,朋友被欺負哪有看着不管的道理,而且據我所知威含對你並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你如此使用手段的想要得到,真的覺得得到了人就能得到心?”
“我愛他自然就要得到,倘若得到了他還是不能屬於我,我會選擇放手,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到過才行。”她覺得只要威含跟她慢慢相處,說不定就會萌生情愫。
“只有自私的人才會這麼說,你覺得你愛他就要想得到,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去爭取,可在這同時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他明明不愛你,卻因爲你攪亂了他本該平靜的生活,你說他對你還會有愛嗎?”
“可天底下,不是也有那麼多日久生情嗎?”
“日久生情沒錯,但要看他是否想要跟你日久相處,他若反感你就是相處千年萬年也是無用,顯然威含就是哪個不願意跟你相處的人,你又何必耽誤自己耽誤他人?”
南門夢嫺看着沐歌,一字一句的道,“沒努力過,又怎麼知道不行?而且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們要訂婚了,他一句不合適就推翻了所有,我的面子往哪裡放?”
“你強人所難,使用手段的時候,就該想到這點。”他威含要是平常人家的少爺,這事沒準就由着她了,可威含在這地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有着一身的本事不說,更有着顯赫的家庭背景。
這樣的威含要是能任由她捏扁搓圓,那他也太慫了點。
再說了,她也不是什麼高幹子弟,也不是什麼豪門貴族,憑什麼覺得自己就那麼無人能及?
“這麼說,清心言的事情,你是非管不可了?”南門夢嫺表情嚴肅的看着沐歌。
“沒錯,如果你手段光明正常較量,我當然不會多管閒事,可你從一開局就算計清心言,這讓我看不起,所以不打算袖手旁觀。”沐歌覺得真正光明正大的較量追愛,這沒什麼不妥,畢竟威含和清心言沒結婚,誰都有爭取的愛情的權利。
“行,若你們不怕威含受連累,你們隨便。”南門夢嫺忽然雙腿交疊,改變了剛纔略顯低微的態度。
沐歌挑着眉頭不以爲然的道,“在你看來,威含就那麼沒用,連婚姻都要受家裡人的牽制?”
南門夢嫺忽的笑出聲來,“呵呵,他當然可以很有骨氣的不被家人牽制,可是他不會不顧及他父母的名譽,一旦因爲他的選擇,讓他的父母成爲罪人,你覺得他還會無所顧忌嗎?”
梟墨軒黝黑的眸子一冷,“你可以試試看,看看你在拿出那些東西之前,南家還會不會存在?”
“即便我南家灰飛煙滅,我也得拉着威家共赴黃泉。”南門夢嫺把話說的堅定,即便她很畏懼梟墨軒,可在威含的事情上她堅持。
話說到這的時候,傭人將茶送上來,“兩位請喝茶。”
沐歌沒有接南門夢嫺的話,而是詢問面前的傭人,“我們可是在哪裡見過?”
傭人微笑着搖搖頭,“我並未見過小姐。”
“可我覺得,我們似乎見過。”其實沐歌對她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所以纔想試探的問問。
“小姐可能是認錯人了,我一個傭人,也不曾去過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有幸見過小姐?”傭人說話很有分寸,聽起來也沒什麼不妥。
南門夢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家裡的傭人,“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傭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沐歌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南門夢嫺,“見你是個聰明人,所以勸你一句,不管你手中有威含家人的什麼把柄,在你打算威脅威含之前,你千萬要想好後果,免得後悔莫及傷人傷己。”沐歌覺得爲了家人,威含可能會暫時妥協,但絕對不會永遠妥協。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認真考慮,當然也請你們考慮一下,最好不要插手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那樣的話我還會感謝二位。”
“你的感謝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沐歌很不客氣的直接懟了回去。
梟墨軒擡手看了看時間,“有時候把柄不止你自己有,所以在打算威脅別人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是不是乾淨的,免得沒燒到別人,先把自己燒了。”
南門夢嫺看着梟墨軒的眼神,心裡頭忽然沒了底氣,難道她的把柄在他手上?
“丫頭,走了。”沒等南門夢嫺想出個所以然來,梟墨軒已經拉着媳婦兒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們安然無恙的走出自己家門,南門夢嫺氣憤的將茶几上的茶水杯全部掃落在地上,“我們走着瞧。”
走出去的梟墨軒和沐歌,在聽見裡面歇斯底里的喊聲後,相互一望扯了個笑容走出別墅的院內。
沐歌本以爲要跟他走回到中心地段,可不曾想竟然看見吳天的車停在路邊,沐歌撇了撇嘴有些嫌棄的道,“這傢伙表面上好像跟南門夢嫺沒多親切,背地裡竟然跑來拜訪?”
梟墨軒見她誤會吳天,連忙出聲解釋,“來接我們的。”
“嗯?”沐歌一臉不解,來接他們?
“一會兒車上說。”梟墨軒牽着她的手快步上了車。
還沒等沐歌開口就見吳天問道,“你這剛來就被人請來喝茶?”
坐在後座的梟墨軒將沐歌攬在懷裡,“這隻能說明,你的消息不夠靈通,不然我也不會先一步被人請走。”
“得,你若不想跟他走,誰能奈你何?”對他的本事,吳天可是瞭解的很,別說南門夢嫺的那幾個人,就是再來一倍的人,想要帶走他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你們倆等會,什麼情況啊,你們認識?”沐歌一臉懵逼狀,看看梟墨軒又看看開車的吳天,簡直一腦門子的官司。
梟墨軒拍了拍略顯焦急的沐歌,“他是我的朋友,只是很少聯繫,也很少有人知道,包括威含和瘋子也都不知情。”
“我去,幸虧我知道你是直男,不然聽完你這話,會讓我覺得你們倆有一腿。”
開車的吳天滿頭黑線,覺得沐歌丫頭還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簡直毫無顧忌,“我說梟墨軒媳婦兒,本人也是直男一枚,所以千萬別把我們這直爺們的情誼給想歪了,不然有損我們形象,忒內傷。”
沐歌翻了個白眼,想到昨天晚上在酒吧發生的事情,她便猛地擡手指着開車的吳天,“難怪你昨天晚上幫我們,你們早就通過氣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