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83米 在下個月開始前(求月票)
顧睿眼眸深處的暗色和情緒全都收斂起來了,唯有溫淡的笑意流露出來,“無憂,我這麼做有需要的理由,你只需要在家裡養胎,以後我會給你解釋的,嗯?”
無憂的脣動了動,“顧睿,”她看着他的臉靜靜的開口,“我從小到大被告白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可是你說你喜歡我,我想把你的話當真,好像都很困難的樣子。”
她笑了笑,“你在商場打滾了這麼多年,是說謊的功力不夠,還是你連敷衍我都很隨便?”
顧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不相信我?”
無憂抿着脣,“我不懂你。”她淡淡的道,“除非你想要我做顧太太,又想跟杜明珠達成某種關係維持這一段不知道是什麼都三角關係,不然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這麼做很矛盾。”
顧睿抱着她,鼻尖嗅着她的氣息,清香而舒適,他的確喜歡。
有些東西他覺得好像不是他會喜歡的,可是真的到眼前的時候卻發現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
就好像他覺得沒有了唐小諾,那盒錄像帶之後,他曾一度覺得杜明珠該是他喜歡的人,也會是最適合的伴侶。
她像小諾不說,連在事業上都是他的幫手,杜家於他而言,也就是更簡單的事情了,所以連他爸爸才說,如果不準備愛無憂,那就選擇跟杜明珠結婚,兵不血刃。
他說不出對戰無憂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喜歡是不是愛他也不知道,只是,他喜歡她是他的妻子,他喜歡她是顧太太,並且,不打算改變這個事實。
他曾試圖排斥過,但最終還是擋不住心底最直接的渴望,沒有理由,所以遵從。
顧睿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好了我們先吃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最近不要提離婚的事情,傷好後我還有事要忙。”
也許是他的語氣過於低沉而溫柔,無憂緊繃的神經到底鬆懈了一點,她悶悶的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暗戀你了。”
顧睿的眉梢一下就被挑高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悶悶嘟囔的小女人,“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都不嫌棄她是小騙子了,她還嫌棄他?
無憂探過身子捧住林媽盛好的飯,扶起筷子扒了一口到嘴裡,“不知道,反正你想什麼我也不知道,一點都不坦誠,結婚了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保持着不三不四的關係。”
暗戀就有暗戀的感覺,看對方什麼都是好的,沒有那麼多的傷心和難過要來承受,。
顧睿摟住她的腰,胸膛貼着她的背脊,低低的道,“給我時間。”
給他時間,他會解決好一切。
無憂握着筷子,“多長時間?”愛或者不愛,重新開始還是徹底的了段,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需要一個清晰明瞭的答案,而不是曖/昧而模糊不清的態度。
顧睿眯了眯眼睛,大掌輕輕的落在她的腹部,低沉的嗓音緩慢的吐出一個答案,“下個月開始前。”
無憂默然,下個月開始,那就還要……一個月,這個月纔剛剛開始,她又默默的扒了兩口飯,嚥下去之後才淡淡的問道,“是不是在這一個月裡,我還是要繼續這樣過?”
繼續看着他和杜明珠的花邊新聞,繼續猜測他的心思揣測他們的未來?“可以,我們繼續分房睡,就像前段時間一樣,等下個月開始,我們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睡在一起。”
顧睿想也不想的否決了,“不。”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腹部,溫柔的撫摸,“正常的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無憂。”
他們也不算是很正常的夫妻,無憂想。
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堅決的拒絕,只有一個月了,她需要最後的終結和答案。
心裡那根鬱積的神經勉爲其難的鬆懈了好幾份,無憂稍微有了點吃午餐的胃口,顧睿看她肯好好吃飯了,這纔開始也跟着動筷子吃午餐。
他看着女人的白淨而安詳的側臉,“有點冷了,要不要讓林媽去熱一熱再吃?”
無憂搖搖頭,“沒關係,沒有特別的涼,還是不要麻煩了。”
顧睿的傷在醫生和無憂的照顧下恢復得很快,一個禮拜後就恢復了正常的工作,他雖然沒有顧澤年輕的時候工作瘋狂,但也算是工作狂了,傷一好就立即去了公司。
杜景年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從監獄裡出來了,步楠在吃晚飯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她沉默了很久沒有才輕輕的道,“我知道了。”
步楠沒有說多的話,他也知道這是戰墨謙的意思,“無憂,他如果準備好好的跟你過下去,爲什麼要幫着杜明珠救杜景年?”他頓了一下,淡淡的道,“據我所知,他們的關係沒有斷清楚。”
無憂還是三個字,“我知道。”過了半分鐘她淡淡的笑,“他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就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步楠,我累了。”
她閉着眼睛,低聲道,“他說杜景年已經答應不會找包子和大鐵的麻煩,步楠,我不放心,你幫我派兩個人保護他們好嗎?”
“嗯,我會的。”
無憂這段日子的生活還算是安靜的,唯一不同的是前段時間她爲了躲開顧睿而特意晚起後形成生物鐘,如今繼續睡在一起,他起來的時候她就不會跟着醒來了,然後她就會被顧睿用她自己的頭髮戳着她臉上的皮膚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語調還是沒有醒來時的沙啞拖出來的嬌俏的慵懶,“怎麼了?”
誰說他是紳士啊……大早上的弄醒她這麼惡劣。
女人青絲鋪枕,清晨潔淨的臉蛋因爲迷糊而帶着少見的嬌憨,微皺的眉宇散着點不滿的情緒,在睜開眸望着他時便有明顯的抱怨,“我要睡覺……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說。”
顧睿俯身低頭親着她的臉頰,低低的笑很無奈,“我回來的時候你也已經睡了。”她如今比以前早睡一個小時,晚起一個小時,作息全都避開了跟他碰面的時間。
“誰叫你自己每天都會來得那麼晚。”無憂蹙着眉頭,堪堪的再度睜開,勉強的聽着,“嗯……什麼事,說吧。”
男人就蹭在她的脖頸處親吻着她的肌膚,無憂被弄得癢癢的只能不住的躲藏,他呼吸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處,“起來幫我穿衣服,我喜歡看你給我打領帶的模樣,好不好?”
無憂鼓着腮幫,眼睛睜大了一點,很不滿的看着他,“你就爲了讓我給你打領帶把我弄醒?”他惡劣不惡劣?
那鼓起的臉頰格外的粉嫩,顧睿忍不住掐了一把,低啞的嗓子道,“嗯,除了在我身下的時候,那時候你最漂亮,睡得太多也不好,乖,起牀?”
無憂被他鬧了這麼久睡意也散的差不多了,她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裡爬了出來,香檳色的睡袍,還是小小新婚的時候送給她,柔順的長髮有些散亂,但是讓她的氣質看上去愈發的慵懶,像只被鬧醒的貓咪,懶懶的,嬌嬌的,憨憨的。
顧睿就站在牀邊,無憂跪在牀褥中,白皙的皓腕露在空氣中,纖細的手指熟練地動着,這樣的姿勢她的頭頂剛好及他的胸膛,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那一排濃密纖長捲曲的睫毛扇動。
“好了,”她的手才落下,男人灼熱而濃烈的氣息就壓了過來。她的脣瓣被含住,帶着牙膏的薄荷的清香味渡入她的口腔中。
每天早上都要索吻,他總是對這件事情樂此不彼。
無憂的手抵在他的胸膛,順從的配合他熱烈的親吻,男人在她氣喘吁吁的時候才勉強的放開她,眉梢染着笑意,“顧太太,你每天晚上什麼時候睡的?”
無憂歪着腦袋想了想,“不一定啊,有時候睡得早有時候睡得晚,你知道我除了看書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睡得比較早,而且孕婦會很容易累的。”
他當然知道孕婦會很容易累,這一點他媽媽跟林媽都有意無意的跟他提過了,否則晚上她睡得那麼早他都要以爲她是真的誠心躲着她了。
她結婚最開始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等他回來,如今每次回來看到的都是她熟睡的臉龐,顧睿覺得很難習慣。
他總是有種錯覺,她似乎在冷落他,沒有最開始那樣喜歡她了。
顧睿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她的額頭,自然而然的道,“嗯,生完這一個我們就不生了。”
女人懷孕很辛苦,他也很辛苦。
無憂的眼睛莫名的怔了一下,方纔淡淡的笑,“好啊,我都可以。”
顧睿這才滿意的鬆開她,“我先去公司了,”手指捏着她手感極好的臉蛋,低低的道,“明天再早點起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他似乎竭力的想把他們的生活狀態恢復到剛剛結婚的時候,無憂隱隱可以感覺到他的意圖,顧睿是一個比看上去更重視工作的人,所以在生活和她的身上有些事情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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