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不管你是不是變性人,在我眼裡,你都是女人,我的女人!七月也喜歡你,他不會在乎你以前是怎樣的,只在乎你的現在。不要有那樣的思想包袱,乖乖到我懷裡來。”
他將她壓進了他的懷抱,她聽到,他的心臟跳動得極爲有力!
卓凌晚的眼睛脹起來,一時又紅通通的,快要流淚了。有這樣一個男人,可以無所顧忌地包容她,喜歡她,保護她,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只是——
“我離過婚,這對你不公平。”
鬱靳弈輕輕笑了起來:“我還帶了個孩子,要是找別的女人,對別人不公平。反倒你,很合適!”
這話,怎麼這麼難聽!
但是,她的心該死地就是那麼暖!她在他懷裡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晚,鬱靳弈帶她去參加了一場晚宴。當他們攜手出場時,所有人都給予熱烈的掌聲,她沒有從任何人眼裡看到鄙夷和嘲諷,他們的目光友好到讓她陶醉。
其實她知道,並不是別人對她改變了看法,而是她的心境變了。身邊陪着她的男人都不在乎她的過去,將她捧在掌心,她又何苦自尋煩惱?
鬱靳弈不僅在y市極有知名度,到了這裡依然是最受歡迎的。前來敬酒的絡繹不絕,他沒有帶付明堂,自然只能自己喝。對於她的出現,衆人皆是好奇的,因爲鬱靳弈以往參加酒會只會帶付明堂,帶女伴,還是頭一次。
場面上的人敬完了他,轉頭來敬她。鬱靳弈哪裡會讓她再沾酒,都接了過去。看出鬱靳弈對她的好,在場的女賓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即使有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也沒人敢露出半絲的看不起來。
整個過程,他都牽着她的手,他的掌心溫暖闊大,令人安心。卓凌晚本因三年前洛礄在宴會上污辱過她而對人羣有抗拒心理,以前陪曲子桓去只是強撐自己,但今天,她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反而很自然。
“去休息一會吧。”看着那一輪又一輪送過來的酒,她真的很擔心他會喝醉,儘管到目前爲止,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風度,毫無醉意,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當在乎那個人時,就事事會爲他着想,卓凌晚就是這樣的人。
鬱靳弈點點頭,牽着她朝二樓走。拉開門後,他先紳士地將她讓了進去,方纔自己走進去。
他走進去時,步子明顯踉蹌了一下。
“喝多了?”卓凌晚細心地發現,轉身回去扶他。
他伸臂便將她圈住,一轉身,將她壓在了牆上,方纔點頭:“確實喝多了。”
如果換成付明堂,他能少喝八成酒,即使他的酒量不淺,這麼一圈下來,也夠受的。他的脣裡吐出淡淡的酒氣,並不濃重,很好聞。卓凌晚覺得自己被他的酒氣噴得有些暈,臉微微泛紅。
鬱靳弈懶懶撩眉,格外有一種慵懶之美,他微眯了眼低頭來看她:“今晚,你很美。”
卓凌晚不太舒服地拉了一下肩上小小的帶子,想要遮擋住那片裸露的肌膚。鬱靳弈的脣勾了勾:“下次不許穿這麼露的。”他不喜歡別的男人覬覦他的女人。
卓凌晚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太過曖昧,輕輕推他:“醉了就這去休息一下吧。”
他沒有動,頭勾下來,臉朝她貼近。他以俯視之姿對着她,脣離她的脣不過幾釐米,她聽到了他沉沉如酒般的聲音:“我不想休息,只想……吻你。”
最後兩個字沒有吐出來,他的脣已緊緊粘上了她的脣。她的脣粉嫩如蜜,溼潤閃光,一晚上都在他眼前晃,他,早就想一嘗美味了。
他的臂縮緊,一隻掌壓着她的後腰,一隻掌捧着她的臉更加深入。嚐到滋味方知比看着時更加香甜,他上了癮似地撅着她的脣再不肯放開。
卓凌晚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整個人都矇住了。但他的動作並不粗魯,帶了勾引的意味,她緊張的心慢慢鬆開,不覺間伸臂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澀地迴應他。
感覺到她的迴應,鬱靳弈心中一喜,動作越發霸道纏綿,卓凌晚完全變成了漂在海中的人,只能緊緊抱着他這塊唯一的浮木,徹底沉淪在了他的柔情裡。
鬱靳弈狠狠地吻了她一番後,將頭埋進了她的胸口,用力呼吸。她全身發軟地靠在牆上,感受着他的鼻息滾燙地透過薄薄的衣料撒在皮膚上,覺得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燙。
他的雙掌壓在她的腋下,既不讓她動,也不至於使她腿軟滑下去。他在她的胸口處咬了一口,激得她打一個激零,他低低出聲:“我痛。”
疼的是她纔對!
卓凌晚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將雙手落在他的背上,俯身去看他的身體,低問:“哪裡痛?”在意識到他痛的是哪裡時,她的臉轟地紅個透徹,再不敢動彈。
鬱靳弈自我調息了很久,方纔從她的胸口處撤下。他沉眸,看了她許久,卓凌晚羞到無地自容,哪還敢去看他,扭開頭,一個勁地絞着兩隻手。
他抿抿脣,抿出一個半弧形,最後伸手握上了她的手:“出去吧。”
卓凌晚懵懵懂懂地走出去,乖巧聽話,由着鬱靳弈牽着跟在身後。周邊,目光變得曖昧,前來敬酒的人看她的時候更多了一層深意。卓凌晚自覺得一定是剛剛在休息事裡發生的事對自己產生了影響,纔會生出幻覺來。她努力地調整着自己,儘可能地顯出自然表情來。
鬱靳弈很快被一羣人圍住談生意,她退在了一邊,扯了扯笑到發僵的臉部皮膚。旁側一個紋了眼線和脣線徐娘半老的女人走了過來,在她的杯子上碰了碰:“您和鬱總可真恩愛。”
她的眼睛特意在卓凌晚的脣上和胸口處瞄了瞄。卓凌晚笑了笑,無意般順着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胸口。當她看到自己露出來的皮膚那一處紅紅的印子時,臉轟一下子完全紅透!
難怪再出來時,大家看她的眼光完全不同,原來是……
她急急找了個藉口去了洗手間。透過洗手間的大鏡子,她看到除了胸口那處曖昧的痕跡,還有自己腫起得水蜜桃一般的脣。
這個樣子,怎麼不讓人浮想連篇!
她羞得差點無地自容,只能捧起水不停地往臉上澆。
“你說,這個鬱總平常看起來挺高貴優雅的,竟也會如此猴急啊。”衛生間的隔間裡,兩個女人正在議論。
“再高貴優雅也是男人啊,哪個男人看到喜歡的女人不是直接撲上去搞定的?”
“那個女人真是幸福啊,能得到鬱總的喜歡。”
“是啊,鬱總可從來沒有帶來過女伴呢。”
“唉,不鳴則已,一鳴真是驚人那。想想他們在休息室裡就……”
“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的人都講究情調,到哪兒想了就做,還有不少人在洗手間裡做的呢。”
“不會吧,你說鬱總會不會和她女朋友在洗手間裡做過?”
“不知道……”
好不容易纔澆下去的火再次騰了起來,卓凌晚捂着臉已經不敢見人了。被鬱靳弈吻出印子來就夠讓她難堪的了,沒想到大家的想法更深了一步,竟以爲他們發生了關係……
她想找個牆洞鑽進去。
叭——
關着的隔間門打開,分別從兩扇門裡走出兩個女人,正是八卦她的那兩個!
最後,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誰最先逃的了。
她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對於轉角處過來的人毫無避開的能力,一頭撞了進去。
“碰到什麼了?跑得這麼急?”那人順勢抱上了她,輕聲問。背後兩名面色各異的女子連招呼都不打,逃亡一般跑遠。
卓凌晚聽到鬱靳弈的聲音,連頭都不肯擡了,在他懷裡悶悶出聲:“可不可以帶我走啊,好丟臉。”
“好。”鬱靳弈答應得倒是爽快,低頭間脣角還勾着寵溺。見得卓凌晚說走卻不肯動,不得不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不要!”卓凌晚在他懷裡扭動,她可不想上明天的新聞。最後,扯了扯他的西裝:“把你的西裝給我披一下就可以了。”她剛剛不肯動是因爲身上有印子,怕再被人看到啊。
鬱靳弈最終還是放了她,並脫下了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他不霸道的時候,對她可謂是無盡至寵,什麼都聽她的。卓凌晚這會兒正尷尬着,哪裡去體味這份深意,裹着他的外套就往外走。
鬱靳弈上前一步,順勢將她牽住。在路過大廳時,他們再次成爲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大家看到鬱靳弈只穿了一件襯衫拉着他的女友走出去,女友身上披着他的西裝,這樣的場景,不讓大家多想都難!
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會場再次沸騰。
鬱靳弈拉她走出來,遠處的付明堂立刻迎了過來,有些擔心地去看他:“總裁,沒事吧。”鬱靳弈略皺眉,微微搖了一下,他這姿態,分明是一種高雅的隱忍,就算這麼隨意的動作,都迷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