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珩說完,翹起了嘴角笑了笑。
檯球桌上的射燈照耀下,他上翹的嘴角多了幾分邪氣。
霍彥朗並沒有說話,只是拿起球杆,接替柳珩的位置,更加利落地攻進了一個球。
“很好。”
柳珩聽到了霍彥朗的這兩個字,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柳珩笑了笑:“反正事情也查清楚了,不如順藤摸瓜,唱一齣戲。”
“戲已經開始唱了。”霍彥朗沉聲。
……
陽光明媚,光線從窗口穿進來。
如果說前天對於她孫芸芸來說是倒黴的一天,那麼從見到孫耀生那一刻起,就是她最開心的日子。不能出療養院又怎麼樣?知道自己的父親開始動手了,她還需要着急嗎?等着看慕家和霍彥朗的好戲好了。
孫芸芸早起,接了個電話:“書瑤,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情你幫我打聽到了?”
林書瑤從那天的事情開始,就有點想疏遠孫芸芸了,但是她在這裡面沒什麼朋友,所以還是隻能幫孫芸芸過問療養院外面的事情,維持這點塑料花友誼。
“查……查到了。”
林書瑤沒有直接說答案,而是問道:“芸芸,我看那個慕安然挺厲害的,你就別老是和她對着幹了唄,到時候惹麻煩上身,我……我不想惹麻煩。”
“書瑤,你怎麼膽子那麼小?不過是讓你幫我查一下她最近身邊出什麼事而已!難不成她還會記恨上你?你放心,有什麼我擔着!”
孫芸芸在心裡說:何況他們也高興不了多久了。
“好、好吧。”
林書瑤這才說道:“我哥和我說,慕家剩下的兩個女兒最近都不太好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這個慕安然的姐姐,那個叫慕嵐的,最近在過馬路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然後,急忙進了醫院……同一天,慕安然在賓斯基大酒店的門口,還被電視臺一個記者給打了呢。不過後來擎恆集團的霍總勢力太大了,把人弄進了警察局,現在還在依法拘留的時限內,還沒放出來呢。”
孫芸芸聽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最近的事情她關注得太少了,原來那麼精彩呢?
“還有呢?”
“還有更可怕的,據說慕安然去醫院探望慕嵐的時候,停車場裡衝出了兩個飆車黨,開的改裝車差點就從慕安然身上碾過去了,所以霍彥朗纔派人跟着慕安然,連出門的車都換成了防彈車,也不知道是惹誰了。”
“據說擎恆集團也不太平,和國外金融公司對接的時候,好像也惹到某個太子黨了,最近太子黨也派人在擎恆集團裡搞鬼,收買了擎恆集團原來的副總,現在安朗科技的董事長柳珩!”
“擎恆集團財務部第一次出現了失誤,一個實習財務把一筆錢弄丟了,其實就是柳珩董事長搞的鬼。霍彥朗不僅失了左膀右臂,連擎恆集團的根基都動搖了……”
“這個柳珩,真被收買了??”
孫芸芸雖然不和柳珩直接接觸,但是知道這個人。當初和霍彥朗一起建立擎恆集團,可惜後來當董事長沒幾天,又被霍彥朗換下臺了。這些年甚至像流放一樣,跑去一個分公司當董事長。
安朗科技雖然厲害,但怎麼和擎恆集團比?出現異心也是正常的事情。
“當然被收買了,要不然怎麼會被停職了呢?雖然停職書上沒說什麼,只是說最近要休假,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爲了給柳珩留面子,才這麼做的。”
林書瑤想了想,決定還是把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吧:“聽我哥說,這麼多年來,擎恆集團都是業內最堅實的存在,從來沒出過這麼大的亂子。擎恆集團的霍總爲了處理這一爛攤子事,連定好出席的幾個商業活動都取消了。”
“不過,擎恆集團的霍總真不是蓋的。”林書瑤話裡不自覺添了幾分崇拜,“聽說他已經猜到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了,私下派人去查了那個太子黨的公司。”
孫芸芸聽完,開心勾脣一笑:“這樣啊。”
什麼太子黨?全是假的,真正在背後做這些事的人是她爸!
如果沒見到孫耀生,她還真以爲這些事是別人做的!但是看到孫耀生的表情,告訴她,慕安然和霍彥朗沒多少好日子過了,她就知道全是怎麼回事了。
孫芸芸故意道:“真可惜。”
“芸芸,你可別高興太早啊,雖然他們現在身上有點麻煩纏身,可是擎恆集團的霍總也不是好惹的,那天他們都亂成這樣了,慕安然還那麼厲害,身邊的保鏢氣勢一點都不低。我哥說了,不管我爲什麼問,都不要摻和這些事。”
“下次,下次我不會再幫你打聽了。”
“知道了,我也不會再讓你去問這些事了。”孫芸芸說道。
她還問個什麼勁啊?等着就行了!
“那就好,那沒事我先掛了。”
“等等!”
“芸芸,你還有事嗎?”
“我今天心情好,咱們療養院裡不是有電影院嗎?你陪我去看看電影。”
“看電影?”
這裡是A市最好的療養院,什麼娛樂設施都有,就連小商場也有。林書瑤知道有電影院,但是她性格比較內向,所以沒有獨自去過。
“聽說只有兩個電影院,廳很小,你真的要去看嗎?”
“去啊,最近正好有個大導演的新片上映,心情好,正好去看看。”
“好吧。”
“那你換衣服吧,我讓人幫忙先拿位置,十分鐘後我樓下等你。”
孫芸芸說完,沒等林書瑤答應,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林書瑤聽着電話裡的盲音,有點不開心,但只能順着孫芸芸了,誰讓她在療養院裡沒朋友呢?
兩個人一起到電影院裡去,一個小廳,只有十排座位。
孫芸芸看了醫護人員送到手裡的票,正好是最中央的位置。這個點還早,療養院裡也都是老頭、老太太多,沒什麼人看科幻片。電影院裡有點空,孫芸芸按着票上的位置看去,她的位置上竟然坐着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