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紅羅帳內響起細細的喘8息,低低的輕吟——
那是一種靈魂也要隨之****的感覺,她終於不再推拒……
……
天界也有晝夜之分,只不過夜色是那種如夢似幻的深藍,所有的一切都繚繞在深藍的天幕下。
何蒼恆每日酉時都會到觀星樓走一遭,每次都要待足三個時辰纔會下來。
他每次都是偕同一位神將進去,出來時卻是他自己,這情景雖然有一些古怪,但因爲觀星樓周圍的侍衛都是他的親隨,倒也沒有人去詢問懷疑什麼。
丑時過後,他準時自觀星樓出來,像往常一樣,他的神情微微有些疲憊,臉色有些蒼白。
他要趕往代天帝的住所,把剛到手的藥送給修元公主服下……
剛剛出了觀星樓所在那一片區域,他正要駕雲而起,忽見不遠處的大石上坐了一個人。
白衣上龍紋暗滾,黑髮上寶石閃亮,而他坐在那裡,整個人比藍色的天幕更出塵,更耀眼。
花千夜!那位龍族的現任聖主,他居然坐在那裡喝酒,看那模樣——喝的還是悶酒。
他身邊擺着幾個酒罈子,他手裡還拎着一個。喝一口酒,吟一句詩:“花間一壺酒。”
仰頭喝一口,繼續念:“獨酌無相親。”
再喝一口,向着遠方那輪金黃的月亮舉了一下酒罈:“舉杯邀明月”
咕嘟嘟再喝一口,拎着酒罈子轉了一圈:“對影成三人……”
他醉了!
這是何蒼恆的第一個反應,對這位龍族的新任聖主他了解的並不深刻。
只知道對方功夫極不錯,是位天才。只是人有些浪蕩成性,喜好在三界中游山玩景,不太務正業。
他並不太喜歡來天庭,偶爾來一次大部分也是找人喝酒聊天,也或者相中了某位神仙的什麼東西前來討要……
在何蒼恆心目中,這位花少主是個厲害的人物,但並不是他特別棘手的對手。
畢竟龍族一向和天庭井水不犯河水的說,天庭中誰做天帝對龍族也沒多大利害衝突。
以花千夜這種浪蕩的性子,應該對他的大業構不成多大威脅。
不過,前提是花千夜不會娶帝家的小帝姬,他們如果真成就了好事,對他的大業就不利了……
何蒼恆看了看明顯傷情醉酒的花千夜,足下微微一頓,或許他該趁這個機會博一把?
他正沉吟,花千夜原地轉了一個圈子,終於發現了他,舉着酒罈子向他招手:“何天王,要不要喝一杯?”
花千夜是龍族聖主,而何蒼恆雖然實權在握,但到底只是天庭的一位天王,按規矩,他應該上前拜謁。
他眼眸微微一閃,緩步走過去,躬身一禮:“花聖主。”
花千夜擺了擺手:“免了,免了,無須——咯!”他打了一個酒嗝:“無須那些虛禮,來,來,陪我喝酒!”
何蒼恆看看他手中的酒罈子,不動聲色:“這大半夜的,喝酒傷身,花聖主有何事想不開,何某或許能替你排解排解。”